宝钏多思多想,随后居然悄悄跟入为宣宗安排的寝室。
“宝钏?”宣宗已准备就寝,内侍立在窗口。身佩护身符的李云贵站在床头见到隐身的她,很是惊诧。
宝钏摇头暗示他别说话,然后拉起他的手,一并站在床边。
她有预感,今夜绝不会平平安安。
果然,熄了烛火才不过片刻,突然有人一招蝴蝶翻飞跃进来,扬手就是一剑。
“啊!”窗边,宣宗的内侍惨叫着倒下了。
来者是个黑衣蒙面人,一柄快剑如风卷残云,直扑床上。
“快闪开!”宝钏居然伸手一拉拽过了李云贵。
“宝钏你……”怎可置天子安危于不顾,李云贵吓坏了。
蒙面人的剑便准确无误扎中了被子,连同里面的人。一剑不够,便再来第二剑,第三剑。可是,这几剑都没有血。
怎会如此?蒙面人惊诧地停住了,就在这时,李云贵突然出手,一掌便打中了前心。
“留活口!”必是李渼派来的人,抓住他正是上好的谋反证据,宝钏疾呼。
李云贵稍有迟疑,那人便跳窗跑了,不一会儿院中传来乒乓声。
“相公,你怎么了。”怎么会停顿造成失误,宝钏觉得好可惜。
“陛下到哪里去了。”事已至此,李云贵当然明白是宝钏施法保护了宣宗,然而仍不肯放心地问:“陛下安危要紧,我不能在这儿动手。”
“他不在这儿,他在隔壁,这是我用障眼法骗你的。”宝钏只好说了实话。
若要引蛇出洞,便要将自己人一同欺骗。李云贵这才反应过来,不无嗔怪地怨道:“宝钏,怎么你连我也不信了。”
“算了,还是先出去看看刺客吧。”在房中说话的这些时候,外面已没有了动静,想必已经擒拿住了。
可是到了院中,才知道有多么可惜。
刺客被拿住了,可是已经咬舌自尽。翻查过身体,也没有可以辨认的印迹。
如此一来,难道李渼居然毫无过失地躲过去了。宝钏不甘心地推了推李云贵,李云贵戴上手套,仔细又辨验过尸体,终于发现了端倪。
这人的耳后有一道十字印,伤痕很浅也很旧了,不仔细看真的看不出来。
现在只能指望宣宗来辨一辨了。谁知,宣宗一见到这个印记,很快便激动起来:“这是宫中的花匠,怎么他会武功?”
这句话说得不够完整,这名花匠不仅是宫中的,恰恰是李渼宫中,而且已经很多年,这道伤疤是李渼小时候拿他当马骑不小心弄上去的。
不起眼的花匠,居然是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还在这么巧合的夜里前来行刺,这说明了什么?
宣宗浑身颤抖起来,对李渼和许贵妃的挂念突然间变成了愤怒,不知不觉就将他们的心思揣测无误:“朕明白了,这场火没有烧死朕,可是有人等不及了,他想当皇帝,他想杀朕!可笑的是,朕这么在乎他们,他们却要朕的性命!传旨,朕要即刻废了李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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