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有资格成为这间婚房的男主人。
银钏看明白了,心中一阵酸楚,对宝钏挑刺:“你们刚才说什么……”
“好啦好啦,没事瞎捣乱。”眼看最爱的小女儿得到这么好的夫婿,上下打量的老夫人真是激动又高兴:“银钏你不要没事找事,快回去!”
她推着她,迫她走,和她一起走,不一会儿,关上的婚房又成了两个人的世界。
李云贵重新将桌上的酒杯拿起,递来给宝钏,先笑道:“终于平安了,宝钏。”苦难已经结束,成为踏脚石的薛平贵已经被甩脱,不管他身处何方,也对他们再没有意义。
“是啊。平安了。”宝钏接过酒杯,宁静地望向他,笑一笑:“我等这一天,也等了十八年,我终于等到了。”
“来。”李云贵有些羞涩地偏过眼睛,将胳膊绕过去,去喝这交杯酒。
越靠近,他的心就越烫得不行,它是终于可以撒开的火种,一瞬燎原,再不可收。
“我听见了。”宝钏克制着颤动的手指取笑:“你的心,跳得好快。”
“你不快吗?”李云贵抿开唇,露出好看的笑容,趁着头颈碰在一起时,顺势嗅上了她的颊。
“你。”有谁会趁着交杯酒占便宜。刚刚喝完它的宝钏羞怯地嗔怪:“你不规矩。”
“规矩?”李云贵不干了,委屈地皱眉:“我都守了十八年,还要我守。”
袖儿一挥,已吹灭了烛火,他把她轻压在榻上。
月光爬到窗台,露出一点明亮,他看着她的眼睛,她也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好温暖,好安全。
想哭。心里在笑,它却不可抑制地含满了水。曾经共同度过的十八年,在寒窑里的一幕幕,永远忘不掉。
宝钏抿紧了唇,拼命地压抑着,他轻轻地吻下来,把她的泪珠儿全抿进了舌尖。
“不要,它是苦的。”她的心情,永远只有他最明白,在这么喜乐的时候,不该让他难过。
“它是甜的。”李云贵笑一笑,拥住她的肩:“它是苦尽甘来的泪,当然是甜的。宝钏,我真的爱你,我一直都想说,终于可以说了,谢天谢地,我终于可以说了。”
“对,它是甜的。”他也在哭。宝钏搂住他,不肯放手:“我也爱你,云贵,我好爱你!”
真正应该抓住的,永远不要放过。她闭上眼睛,安静地等待着他。
他的手顺势往下,拉开了衣带,轻轻一拨前襟,手指像滑进去的鱼,贴住了雪峰。
最美妙的“旅程”开始了。
宝钏浑身战栗着,努力放稳呼吸,可是却做不到,他是一团火,已经彻底燃烧了她,她放开了自己,跟着他纵横驰骋。
她是草原上的马儿,云端上的鸟儿,无论他在哪里,她就在哪里,恣意而狂放的热情,就在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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