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路,颠簸,以及想家,这是原畅和高高从郑州赶往开封路上的三大心情主题。不过,尽管这样,他们无怨无悔。子曾经曰过:在外艺考的人总是相似的,而留在艺校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终于到开封了!”高高徐徐吐烟,一边好整以暇的打量着这个北宋时期世界上最繁华的大都市,一边不禁唱起那首脍炙人口的电视歌曲,“开封有个包青天,铁面无私辨忠奸,江湖豪杰来相助,王朝和马汉,噔,噔,武则天……”
我们不能否认和回避的是,高高拥有着常人所不具备的得天独厚的才华,他总能对音乐作品进行完美的二次创作,尤其在两首毫无关联的歌曲连接上展现出了非凡才华,比如,“我们都有一个家,名字叫中国,兄弟姐妹都很多,景色也不错,老人不图儿女为家做多大贡献呀,一辈子总操心就奔个平平安安……”比如,“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我离开你太久了,母亲……”再比如,“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你为啥来,燕子说,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原畅从包里掏出招生简章看了一眼,“火车站离河南大学还是有点儿距离的!”说完抬头望向前方不远处,“很明显,这公交车挤不上去!”
“唉!……”高高悠悠地叹了一口气,他缥缈又深邃的眼神也随原畅望向前方,“怎么办?打车,会不会有些奢侈?”
原畅揉了揉鼻梁,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坐11路车?不行不行!虽然咋用咋方便,但这毕竟不是两条腿的旅行!”
“快看,那是什么?!”高高伸手指向车站广场右方,示意原畅看。广场右方,一排排篷布破旧的人力三轮车井然有序的停在那里,那敞着衣襟的车夫也很亲切。
“走!环保无污染,咱为环境做一份贡献!”原畅拍拍高高的肩膀。
人力车上,原畅微微的眯着眼睛,看着开封古旧的街道,足下的每一寸土地,都沉淀着历史的沧桑感。
“不得不说他们挣钱真的很辛苦,在风中挣那么几块钱,纯靠体力在拼。”高高望着人力车夫的背影,或许他想到了《骆驼祥子》。
原畅扭头看了看开封街头统一土色古装和帽子,熟练地穿梭在大街小巷里的人力车夫,“我觉得开封的街道因为有了他们,焕发着一种古老传统的美感!”
高高瞬间变身文艺小青年,“当我的脚步刚踏到这座有着深厚历史文化底蕴的城市的土地时,我似乎听到它在说着什么,你能听到吗?”
“能!”原畅瞬间满脸堆笑的望着高高,“我依稀听到几百年前的大宋朝,展护卫激动的对喊冤百姓说:乡亲们放心,包大人那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官!包拯听到后,怒曰:展护卫,本官有那么黑吗?”
河南大学,比较像传统意义上的大学,古朴典雅的建筑风格、中西合璧的建筑形式,以及校园内蓊蓊郁郁的丛荫小道,动静结合的学生,扑面而来的书卷气息,连教学楼旁女同学走路的姿势都有不同于它校的文艺范儿,这让原畅一眼望去,心旷神怡。
“为了避免今夜睡在大街上,咱俩还是分一下工。你的身份证给我,我去排队报名,你到附近看看有没有性价比较高的旅馆!……”原畅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对高高说。
“这个想法还真不错!”高高满脸笑意地回道。原畅看着高高远去的身影,慢慢背起背包,朝音乐系前走去。
河南大学音乐系报名处可没海南大学那么疯狂,虽然两所大学只差了一个字。
“阿嚏!”一个喷嚏声传进原畅的耳朵,这喷嚏声把原畅从发呆中打醒过来。
“音色好熟悉!这声音是?谁?对对,阮谱!”原畅翘脚望了眼漫长队伍的前方,阮谱正使劲揉了揉鼻子。
“阮谱?”原畅喊了一声,他脑海中浮现出的第一个词是,加塞。
“嘿!原畅!”阮谱扭过头搓了搓手。
“哈哈!”原畅笑了笑,小步跑到阮谱身边,拿胳膊肘撞了他一下,“想不到我也来了吧!?”
“真没想到啊!”阮谱感到不可思议,“老大章柏也来了!他尿急上厕所去了!”
原畅点点头,“这个在我意料之中,咱老大的梦想就是当老师,他肯定会来报考音乐教育系的!”
“高高和黎超没来吗?”阮谱边问边探头向原畅身后张望。
“黎超不想考省内的大学!”原畅带着遗憾的语气说道,说完又赶紧补充,“高高来了,我们一起考完海南大学就直接杀到这里了!”
“果然,你不是在艺考,就是在去艺考的路上!”这欠扁的语气的来源显然不是阮谱,章柏走了过来。
原畅嘿嘿笑了笑,一点儿也不觉得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是为了请你们吃饭啊!”
“哦?此话怎讲?”章柏和阮谱异口同声问道。
原畅依旧玩味道:“我考完海南大学,顺带过来把河南大学拿下,算是多个理由请罗汉堂兄弟们吃个饭!……”
章柏低头,忽的一阵猛咳,然后慢慢抬起头,泛起微笑,“仗义!好兄弟!”
当晚原畅和高高住在了河南大学对面的“河大旅馆”里。旅馆很简陋,除了人,只剩下三样东西,床,洗脸盆,灯。这不禁让原畅联想到007里面星爷住的丽晶大酒店旁边的丽晶宾馆。于是,前所未有的,原畅住在或许全开封最便宜的旅馆,十五块钱,两个人,每天。
“睡着了没有?”高高低沉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原畅翻了翻身子,“我猜我还没睡着!”他有些慵懒地回道。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啊!”高高说完从床上缓缓坐起来,靠在床头,“我以为只有我睡不着,原来你也睡不着!”
原畅坐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揉揉自己的肩膀,扶着腰向后仰了仰,“我睡不着是因为这床太硬了!”
“我和你不一样,我是因为想不明白一件事儿!”高高用手指摩擦着下巴暗暗的想着什么。原畅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就向他问道:“什么事儿?!”
高高先是习惯性地抽出一根烟点上,然后随手扔给原畅一根,“都说艺考承载了太多的梦想与压力,艺术生应该是非常艰辛的,有的会受到痛苦、焦虑等负面情绪的困扰,有的被各种情绪折磨得不能呼吸,半死不活!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