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惹到了咱一个兄弟,就是在校外打上一架。”
周五下午还未放学,“耳环党”就聚集在校外,并找了七八辆小三轮,拉着宿舍的铁锹、钢管风风火火的来到了镇上的实验中学。
……
学校大门外。差不多还有十分钟就放学了,卢华像个领导人似的在人群前交代任务:“兄弟们都提起精神了,一会儿看我手势,我指着谁了,就给我上去猛打!”
“知道了!”一帮人大声的喊到,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打这样规模的群架,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兴奋。
“好!”卢华说:“还有八分钟。”
然后四十人就蹲在实验中学校门口。卢华随地坐在了一块石头上,任元掏出了包烟,递给卢华和温名一人一支,说:“味道还不错,你们尝尝。”卢华抽出了一支点了起来,说:“味道还不错,你让兄弟们也尝尝吧。”
“好嘞。”任元拿着烟在人群中四处散发,不一会儿,人群就乌烟瘴气起来。
……
“华英雄,你看,好像放学了。”一位兄弟指着实验中学的校门口说。
卢华说:“没有吧,没听到铃声啊,这还有两分钟呢。”
又一位兄弟说:“快看,人都出来了,还挺多的。”
卢华眺了一眼,果然,人都出来好几十个了,他把烟头狠狠的一甩,说:“大家都注意了,别让那小子跑了。”说完,四十号人站了起来,齐齐的盯着校门口。
“任元、柳响,你俩现在到校园里去,找找看!”卢华也有点急了。
五分钟后,任元还没有出来,柳响出来了。
卢华问:“柳响,任元呢?”
“任元说记得那小子长相,他再找找,我先出来和大家说下情况。”柳响说。
“你往哪儿跑,你再跑试试!……”突然,大伙儿看见任元从实验中学门口冲了出来,嘴里还喊着“兄弟们,就是他,就是他!快!快!”
要说这小子倒真挺傻的,有大路他不跑,偏偏往小胡同里钻。他身后还跟了三五个帮手,但此时早已不见踪影。
原畅和柳响以及美术班众多“耳环党”的兄弟们提着铁锹、钢管瞬间就把小胡同的两头都堵得死死的。铁锹刚下去便断了,可见力度。
“兄弟们,他腰间有一把砍刀,小心点。”任元也跑了过来,并对大家说。
美术班的亚伦兄弟反应倒是很快。一把抱住那小子,嘴里跟复读机似的反复吆喝着:你他妈的还敢带刀!?你他妈的还敢带刀!?你他妈的还敢带刀!?
柳响见亚伦把那小子死死的抱住,冲上去使劲把那小子藏在腰间的砍刀拔出并扔到了地上。然后又一位兄弟的飞腿显然成了本次打架斗殴的闪光点,他飞起时的英姿定格在空中的瞬间,万籁俱寂,云淡风轻,野兽和飞鸟都沉沉入睡,仿佛天地之间唯有他一人而已。那小子被一脚踹翻在地。随即便是一阵狂踩。原畅拼命的往里挤,也没挤进去。
“兄弟们,那小子号称实验中学一霸,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就被咱们兄弟给收拾了,再看看他那帮兄弟们到现在都没现身。来,大家给个掌声鼓励鼓励。”温名鄙视般的说。
“打架也不一定完全是坏事儿,它可以增强兄弟们的凝聚力。看看咱们兄弟们今天的表现,再看看他们。他们真他妈的耻辱。好了,兄弟们,都散了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卢华边说边继续鄙视。
…… ……
再回到艺校校园时,“耳环党”与高三年级的冲突以及到镇上打架这两件事儿开始在校园里广为流传。就是这么一群人,不曾加盟东兴,更不曾效力洪兴,如果你非要问那这些人在干什么?或许最贴切也最完美的说法就是——这是无处安放的青春。他们可以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对着校园里其他同学们大吼,拳脚相加;可以为了兄弟义气殴打一个与自己素不相识的人;可以在上课时将书本、练习册堆积成山,然后找本舒服的,垫着睡觉。
这真是狗血的生活。抽烟喝酒打架说脏话被老师骂然后回骂老师,以及深夜的醉生梦死。原畅忘了自己是谁,在干什么。其实好像都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原畅在艺校,认识了这么多哥们儿,这难道不够吗?如果还不够的话,那么因为还很年轻。年轻和嚣张,在这一年,就是一切。但其实,生活是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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