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恶心?”
这个世界上最悲惨的事情就是,本来你不觉得你可怜,可有些美好的背景一衬托,你瞬间就觉得自己简直苦逼到极限,就好像我现在这样。
因为是高烧,护士挂水的时候一再警告我不能调快,要慢慢的,所以我一瓶挂了两个多小时,旁边那对已经挂完两瓶回家了。
走的时候还不忘来一句:“你看你多幸福有我陪着,人家都是自己来挂水的,要不是我,你现在就和他一样悲惨!”
大哥我谢谢你了!
护士给换水的时候陈云霄终于给我打了个电话,一上来就是一句:“你今天没送饭。”
给我换水的小护士还是刚刚那位,弯腰拔针的时候刚好听到了,转头皱眉回了一句:“这你们家谁啊?病了不来陪也就算了,还让你个发高烧的送饭?有没有良心啊?”
陈云霄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天,“你在哪家医院?”
护士换完水,在我开口前果断凑到电话旁:“下关附属!再不来等着收尸吧!”说完瞪着鞋走开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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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关附属离他们学校还是挺远的,本来我以为陈云霄要是过来我起码要等半个小时,但没想到才十多分钟就到了。
一整天都没吃东西,我挂水的样子应该挺渗人的,要不然陈云霄也不至于一看到就变了脸色。
他走过来,胸口剧烈起伏踹了口粗气,眉头紧紧皱着:“你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
“12小时之前!”那位无比强大的护士小姐从陈云霄后面走了过去。
陈云霄盯着我的脸没理她,走到我面前蹲下,看了看我放在扶手上插着针管的手,犹豫道:“我以为……你不会生病。”
“又不是鬼谁告诉你不会生病的?!”护士小姐继续乱入,换完一瓶水从陈云霄身后走过去。
陈云霄眉头又皱了起来,眼神往我大拇指上的戒指瞄了下。这是一直以来他和我闭口不谈的问题,有关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为什么要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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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完水回家已经十点多,我洗完澡躺在床上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想趁着陈云霄洗澡的功夫抹点药膏,刚扭开盖子,门打开了,陈云霄穿着短裤走进来,面无表情地在床边坐下夺过我手里的罐子。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他边说边拉开我的内裤。
我头蒙在枕头里没吭声,后面突然感到一阵冰凉,猛打了个哆嗦。陈云霄的手指轻轻推开药膏,“说话!”
说什么?说我其实跟个女人一样,被上了之后冒出种无端的被抛弃感?说我就是怕你这种面瘫脸态度,怕被伤害?还是说陈云霄你其实就是个薄情寡义的人?
有什么好说的呢?我蒙在枕头里叹了口气,“生意上出了点问题,白天没顾上。”
陈云霄推药的手顿了下:“出了什么问题?”
“小事,可以解决。”
“你不告诉我。”
“不是不告诉你,你要上学,要高考,我是怕你分心。”
手机这个时候响了起来,陈云霄去客厅拿进来,按了接听键刚要递给我,白夜的声音在半道响起:“张周,图纸画出来了,开发商那边我让我助理也联系过了,你不用担心,这笔生意应该问题不大了。”
我趴在床上撑着胳膊转头,陈云霄递手机的动作顿住,接着,他如同恍然大悟一般恶狠狠看着我,甩手将手机扔出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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