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大嘴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你怎么,怎么记得我?”
他皱了皱眉头,往前走了一步,将我逼得后背紧紧靠在身后的墙壁上,然后他上下打量我一番,说道:“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自然记得你!”
哎!苍天啊~~我抬起一只胳膊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我们说的根本就不是一件事情啊,可陈云霄就是记得我!他就是记得我!我怎么会记得我?这应该不可能啊,我从2001年来到2004年之后,时间会洗刷他对我的所有记忆。他不可能会记得我!
我不太确定,拿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你真是陈云霄。”
陈云霄背对着灯光,轮廓隐没在黑暗中,他脸上没什么表情,静静看着我,而后眉头却又是皱了起来:“你的脸怎么了?”
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什么?”
他抬起手臂,不确定地向我伸过来,手没有碰到我只是沿着我脸的轮廓描着,疑惑道:“你的脸……为什么,我不太看得清你的脸?”
轰一声在我脑袋里炸开,我突然意识到了陈云霄和别人的不同。有一种人,他对自己的记忆能够精确的把握,也许时间的的确确洗刷了陈云霄的记忆,但是他的记忆力惊人,所以他能够记住我!能够记得我的样子!
想到这里心里突然有点兴奋起来,这是不是说明,以后,只要我穿越在2001年认识他的时间之后,他就记得我!?难道说,其实我也能交朋友?我一时激动,兴奋地去抓他的手,他没有避让任由我抓着,只是表情依旧疑惑。
我将他的手覆到脸上,他一惊,瞳孔一缩而后恢复正常,声音有点冷:“你做什么?”
我整个人简直兴奋地想蹦上天,我能交朋友,原来我也能交朋友。我抓着他的手,按在脸上:“让你记得我!你不是说,你看不清我的脸么?”
听到这话,陈云霄又皱起了眉头,死死盯着我的脸,但似乎如何都找不到焦距。最后他放弃,将手从我脸上抽开,只是淡淡道:“你住哪里?”
我报了王小鸣的旅店的名字,他却又皱眉:“我去那家店找过你,老板说他从来不认识和你。”
我只能打哈哈:“哦,那家老板记忆力不怎么好啊。”王小鸣不会记得我的,从1999年到2022年之间的时间,对我来说就像一个诅咒,一个禁锢,我如同冤魂一样在几十年之间来回穿梭,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记得我,却除了你,陈云霄。
陈云霄之后又问了点别的,比如我多大,在哪里工作,父母哪里人。我只能扯谎,说我是黑户,孤儿院长大的,没有父母。陈云霄侧头看着我,犹豫了一下,最后从西服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把你号码告诉我。”
我一愣,低头看了看他手里的手机,只能把王小鸣旅店的号码告诉他,他听到我说025的时候就抬头,眉头一挑:“你没手机?”
手机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我以前也用过,但自从发现手机对我来说也只有手表的功能之后,我毅然决然的买了块手表,扔了手机。我摇头:“没有。”
陈云霄垂下手,神色瞬间冷下去,他冷笑道:“是没有,还是不想告诉我?”
我奇怪地看着他,陈云霄对我的态度很奇怪呀。可我当时也没多想,就解释道:“我……我没什么朋友,所以手机用不上。”
陈云霄显然还是不相信,但他没有再坚持。
工地的工人得到承诺之后就不再聚众闹事了,有工人红着眼睛跑过来看着我,却是什么话都不说,只是用力地拥抱我。那一刻的感觉很奇妙,抱着的你的人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只是出于好心帮了个小忙,可是他们总是用复杂而难言的心情感激你,他们或许回报不了你什么,当时你却会觉得,这种无以言表的感激,是最好的回报。
这一刻,我想到过去的许多年里自己的碌碌无为,我突然决定,以后一定要多做点事情。
陈云霄的跟班看到我表情有些不善,几个人在昏黄的灯光下沿着马路牙子慢慢走着,谁都没有说话。
最后快要走到一辆黑色轿车前面的时候,陈云霄才突然停下来,微微侧着头看我,我也转头看他,发现他的眼神有点放空,在我脸上找不到任何的焦距。他那副冷着脸皱眉头两眼放空的样子实在是太喜感了,我心里偷偷乐,嘴巴里问道:“是么事?”
陈云霄收回眼神,改盯着我下巴看,他道:“你,你这几天应该都在南京吧?”
我点头,“应该在吧!”其实我也不确定,搞不好今天晚上人就又没了。
陈云霄似乎不喜欢我不确定的口气,他又开始皱眉头:“我明天来找你,你不会今天晚上就要走吧?!”
我心里一乐,嘿,说不定就真被你说中了!嘴巴里却倒:“不会,不会!”
陈云霄像是放心一般微微吐了口起,肩膀也松了下来,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将卡□,手机递给我:“拿着。”
我疑惑着接过来,陈云霄又冲身后的跟班挥了挥手,跟班屁颠颠地跑过来,陈云霄道:“手机卡。”
我和那跟班同时张嘴:“啊?”
陈云霄这次倒是说得眉头不皱:“把手机卡□。”顿了顿加了句:“以后这卡你就别用了,打点好里面的人,别让我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魁梧的跟班在那一瞬间缩得很小很小,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拔出卡,双手递上手机卡,一脸痛心疾首,我估摸着那卡里应该有不少小妹妹的电话号码,果然,那位跟班慢慢抬脸,用一种比自宫还疼的表情看着陈云霄:“老大,能别删我卡里的号码么?”
陈云霄眉头都不动,将卡扔给我,我下意识接住,陈云霄慢悠悠道:“回头记得卡里充点钱。”
那位魁梧的跟班的瞬间流露出吐血的表情,却也还是点了点头。
我憋笑憋得肝疼,陈云霄转过头来看我,却是什么话都没说。我疑惑着看他,在想他看什么呢?却突然眼睛一眨看到陈云霄的耳垂红彤彤的。我正莫名其妙着,那位魁梧的根本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哦哦,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你就是大哥……”
“咳!”陈云霄抬手一咳,云淡风轻。魁梧跟班瞬间耷拉了脑袋,屁都没一个。
我再一次疑惑了,这个陈云霄确实很奇怪啊!难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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