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周,性别男,孤儿。
可是我却不知道自己今年有多大,和大多数穿越的人不一样,在我十八岁生日之后,我一直处于不停的时空混乱状态,说白了,我就是在不停的穿越。
也许这一刻我在1998年的南京,下一刻我会在2019年的上海,这种无意识的时空混乱曾经让我一度感到迷茫而恐惧,我甚至曾经一度以为自己得了精神分裂症。
在我十八岁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在不停的时空旅行,今天在1999年的上海,一个月之后就在2000年的北京,再过两个月又可能在2001年的南京……总之各种混乱。
一开始的时候我很迷茫,不停的穿越让我没有固定的身份工作,我没有亲人更加没有朋友,我睡过桥洞睡过地铁站,吃过杂草也吃过别人剩下不要的馒头,在工地搬过砖头也在幼儿园的厨房里打过杂……不过我始终叫张周,何时何地随便谁问我叫什么名字,我都告诉他,我叫张周。
而很长一段时间过后我终于找出了自己穿越的规律,穿越的时间与地点并不固定,但我穿越的时间却一直是在1999年到2022年这之间。于是我开始想办法赚钱,在06年的时候股市一片走红,于是当我在05年的时候,我便用随身携带的几根金条换了钱,问一个很老实的大学生借了身份证,买了好几支之后会大涨的股票。果然那之后的06年我狠赚了一把,塞了一万块钱给那个大学生,退出股市。在99年的时候将所有的钱换成金条,寄放在一家很大的私人保险公司,那家保险公司很奇怪,他并不用身份证笔迹验证,而是用先进的虹膜扫描,所以我很放心的将自己所有的金条送了进去,只留少数的现金放在身上。以后每次穿越旅行,缺钱的时候我都会去那家保险公司,而他们的主管年年都换,所以我并不担心有任何问题。
也不知道自己在这样的模式下活了多久,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更加没有爱人,我似乎始终就是一个人,不停的时空穿梭不停的穿越不停地遇到各种各样的人,他们是我生命中的匆匆过客,我也是他们生命中的过客,而且好笑的是,我曾经故意沿着时间的顺序去找寻那些人,可他们似乎都不记得我了,我去套话,问他们时候记得几几年认识的张周?他们无一不是摇头说从来不认识。
于是我开始相信,这样的时空旅行就如同一次洗牌,每穿越一次,所有的牌都会被重新打乱重新洗刷。黑桃K也许还是黑桃K,但那张牌的位置却已经发生了变化。我还是张周,他们也依旧是他们,可是他们却再也不记得我了。
为这样的生活状况,我曾感到一度崩溃,甚至觉得自己有没有精神分裂。
但是,就像现在坐在我对面那位年轻的刚刚二十出头的心理医生告诉我的那样,精神分裂症的两个人格记忆不共享,所以,我百分之百没有精神分裂,最多就是记忆混乱。
好吧,对于为何会突然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里这件事我觉得自己似乎确实有必要解释一下,但是一想到一方面要让他相信我其实可以时空旅行确实很困难,另一方面我也不能告诉他,我其实来自2022年,对这个出生自70年代末期的心理学界泰斗而言,这样的冲击波,似乎大了点儿。
于是我淡定穿上风衣外套,和他道别,推开这个面积不过二十平米的办公室的房门。走之前我转头,对办公桌前带着金丝框眼镜的年轻男人笑了下,男人抬起略显稚气的脸,挑眉头看我。我笑道:“赵医生,相信我,2022年的时候,你会是心理学界最优秀的心理咨询师。”怕自己口气不够郑重,我还专门加了一句:“相信我!”
男人扯起唇角笑得很开心,秀气的眉峰一挑:“和你浮夸不切实际的赞扬比起来,我更喜欢你钱包里的红票子!”
我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推开门走出去。
是时外面下起了大雨,豆大的雨珠子砸在地上劈里啪啦的响,闷热的天气似乎有所缓解。街上几乎就没有什么行人,我站在街道边矮矮的屋檐下忍住的叹气,随后心里默默骂了一句。
——我靠哇!有没有搞错!!我刚刚还在2009年的北京啊,我还穿着风衣冬裤啊!我还在火锅店吃火锅啊!!!老天爷你招呼都不打个就让我过来了,你好歹也让我把最后一口羊肉吃完啊好不好!就让我带一双筷子过来算个什么意思!!我还穿着拖鞋啊!有木有!
我骂完了很淡定的擦了下还带着羊肉味道的嘴巴,默默从风衣口袋里抽出那双筷子扔进了身旁的垃圾筒。然后我走进了街对面的一家男装店,打算将自己这一生冬衣换成衬衫牛仔裤。
男装店的小姑娘看到我的时候先是一愣,然后半张脸都在抽搐,我抹了把脸上的汗和她说,从内到外按着180的身形挑最便宜的给哥,哥身上没带多少钱。
小姑娘半张着嘴巴点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跑开去。我闲着无聊,就边扯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边在店里晃荡了一下,当看到门店内大大的宣传标语写着2001南京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现在我在2001年的南京。
小姑娘拿了里里外外一套衣服过来给我,连鞋子都给我准备好了,我笑眯眯地拔上鞋跟和她说:“你们店不是叫海澜之家么?怎么还有……阿迪的沙滩鞋……?”
小姑娘脸一红,双手交叉放在前面扭捏一下说:“帅哥,那是我送你的,不算钱,你留个号码呗?!”
我抹了把脸上的汗,愣了愣,很无奈笑了一下,说哥穷得很,工地搬砖头的。
小姑娘一愣,说你身上那件冬天的风衣我认识啊,两万一件啊!我故作惊讶的长大嘴巴,赶紧将那件冬衣扯到怀里,一边找商标一边大声惊叹,假惺惺道,啊,这么贵啊,原来我们工地头儿这么有钱啊?他送我那件衣服两万啊!?
小姑娘的脸色顿时绿了,我用眼角瞥见那姑娘的脸色不善,红一阵绿一阵的最后全黑了,她看了看我,后退一步神色便有些冷了下来,我心里冷笑,作为时空的旅行者我看尽了世间百态,早就将人情世故看透,你这点伎俩还来骗我?
小姑娘这次说话的声音终于清澈了,不嗲不带任何感情,我一边冷笑一边准备付钱,她伸长了眼睛过来看我的钱包,最后看到我钱包里只有现金一张卡都没有的时候竟然翻了个白眼。
我摇摇头笑笑,付了钱,收据没要就准备走,那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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