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这一次,为了他们那一房的繁衍,洛乘风坚决不在族里为他选亲,而是让师傅放他下天山,就是为了让他找机会找到和他曾经有过亲事的花家,同时也给他接触外世的机会。
只不过,他平生第一次下山,并非那么顺利,也并非当年的洛乘风那般精彩。
想着,洛玉尘的眼眸微敛,看着桌子上的药材,沉思不语。
药草是天山里采摘下来的,可以缓解他的病,这次下山,赵哥临走前,特意备了数份,其中还夹杂着就连天山也为数不多的珍惜药材。
看到洛玉尘的动作,正在看夜默城反映的老头眉宇微扬,问他:“怎么?”
经过数日的接触,老人自然是知道,这些是他保命的药。
“老人家,你看看,这些药里有没有你需要的?”洛玉尘回过神,淡淡地说道。
“你舍得?”这些药有多珍贵,老人怎么可能看不出?
闻言,洛玉尘抿唇,嘴角微微扬起:“舍得,自然是舍得,药没有还可以再有,可是命只有一条。”
说完,还不待老头说些什么,他便扭身出去了。
身后,老人看着背影,目光微沉,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门口,赵哥等在外面,看着走出来洛玉尘,黝黑的脸蛋多了几分萎靡和不甘心,“少爷,那可是你救命的药,少一包就没一包,若是刚好你又发病了,药没了,那怎么办?”
说着,赵哥立马想到了最坏的结局,一时间眼睛就红了。
要知道之前少爷从他这里拿药,他是非常不愿意的,可是他却不能够违背少爷的命令。
洛玉尘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目光沉静如水:“赵哥,族里祖训第三条是什么?”
赵哥一愣,目光闪烁了什么,垂着头,随后低低地吭了一声:“我不记得了。”
洛玉尘抿唇,眼里带着几分严厉:“祖训,勿杀生,宁自残;勿偷生,宁自殒;勿救人之不救,宁牺自己者牺自己;勿不容于世独行处之,宁融入天下散侠义。”
这是洛家代代相传下去的祖训,洛家的人生生世世用生命坚守着。
如今,有人在他面前有性命之忧,他自然不能心存自己。
听着他的话,赵哥的头埋得更低了,眼睛红的不能自已:“可是,少爷,你不一样啊,你是老爷唯一的儿子,你是洛家唯一的正式继承人,你是……”
要知道,对于少爷,赵哥自小掏心掏肺的,洛玉尘今天在他面前挨打,赵哥内心的愧疚差点让他喘不过气了。
“赵哥,你觉得我这辈子能活多久……”听着他的话,洛玉尘的目光一颤,叹了一口气,打断了他。
赵哥呆住,猛然抬头看向洛玉尘。
洛玉尘没有再看赵哥,他抬起头凝望着天边渐渐染红了红霞,天边,红霞烈焰,宛如火烧一般烧起了整片天空,看上去轰轰烈烈仿佛人生的跌宕起伏,洛玉尘向来平淡的眼眸也被印上了那份潋滟的色彩,他看着渐渐西落的红日,道:“赵哥,人的一辈子就这么短暂,虽然我的辈子更短,可是我想做些我想要做的,能够……”他的声音一顿,眼里的波澜浮动,“能够值得我回忆的事情……又或许,这就是救赎吧。”
赵哥怔怔地看着他,一时间,嘴里的话却是说不出来了。
他觉得,今日的少爷变了,变得不一样了,但是哪里改变他却说不出口。
洛玉尘却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凝神望着那片天空,深深的,仿佛要将这份画面刻进自己的脑海里。
赵哥不知道,今日夜默城救花期的那一幕给他的刺激有多深。
赵哥不知道,今日林蜜雪看着花期那种悲痛的眼神给他的震撼有多大。
赵哥不知道,今日林蜜雪对洛家的恨意给他的冲击有多重。
而他自己也不知道,今日的他,到底怎么了……
……
夜晚,夜凉如水。
老头让赵哥连续烧了好几桶热水,原本有些清冷的屋子因为热水热气腾腾而变得温暖。
老头将夜默城脱光了放进了木桶里,木桶里,一股浓浓的药香从水里沸腾而出。
洛玉尘给的药材还是有些用处的,不过老头并没有用尽,而是挑出其中药性比较强的,泡入了水中。
夜默城一脸苍白地置身于其中,原本死灰的唇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热水的缘故少了一丝死气。
“师傅,那师姐怎么办?”老头的医术赵哥是心悦诚服,要知道之前少爷出事差点丧命还是老头救过来的,所以,虽然见老头医治夜默城的方法有些诡异,他却没有多问,而是指了指床上依旧昏迷的花期,问道。
屋子里,四个人,除了夜默城这个生死不明的,其他三个都是男人,而花期在这里已经沉睡了一天,要知道她身上的衣服脏乱不堪,不管如何都需要换洗,只是三个大男人,怎么可能方便给一个女人换衣服呢?
想着,赵哥的脑动开的有点大了,在他的猜测下,换衣服这种粗俗的事情少爷是不可能动手去做的,再加上洛家向来非礼勿视非礼勿看,自然更加不可能,而老头年级大把,虽然很厉害,但是对方是他的徒儿,这种事情他绝对不会去做的。剩下的只有赵哥自己了,赵哥向来做粗活做习惯了,像换衣服这种事情他手到擒来,而且对方并不是他什么,说深一点的关系,顶多算得上他的小师姐,同门同辈,辈分上过得去,而且他绝对不有任何的邪念,这换衣服的事情要是他来做,最适合不过了。
只是……
想到这里,一抹粉红染上赵哥黝黑的脸蛋,显得格外的俏皮。
他一个大老爷们儿,说实话,长那么大,还是头一次给女孩子换衣服,怎么说也都觉得不好意思。
见赵哥面若桃花,一抹羞意涌上他的脸颊子,老头怎么能看不出来他的心思?
“啪——!”一巴掌好不留情地打在赵哥的脑门上,老头轻轻地哼了一声,鄙夷地说了一句:“切,你想的倒美,让我徒弟便宜你,你想都别想!”
“哎哟!”赵哥痛的差点跳起来,听见老头的话,赵哥的脸更红了,格外的羞耻,支支吾吾地说道:“师傅,你这是说啥呢,她是我小师姐,什么便宜不便宜的……我怎么会对小师姐有邪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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