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两天,其实只再呆了一天,蒋芸便走了,带着黄涛还有方怀民。
之所以带上方怀民,他是医生啊,万一她要是死在那了,总得有个收尸的吧,她可不指望北堂那些人。
所以,医生,还是很有必要带着的。
只不过,方怀民似乎不太愿意。
“怕死?”
想半天,蒋芸也只能想到这么个理由。
方怀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想着,这混道的果然就是混道的,头脑如此简单。
说白了,在他心里,蒋芸就是个没文化的黑社会。
当然,他比蒋芸认识的所有人都会伪装自己。
所以只淡淡地笑了笑,“芸姐说笑了。”
怕死个屁,想他堂堂一个高级医师,却沦落到给他们当随行医生了。
他要是能高兴得起来就只能说明他脑残了。
蒋芸拿着一流的设备进入了云南瞎区,这里一流的设备指的是代步工具,以及……杀人工具。
就连方怀民这个就死扶伤的医生,也被他们硬塞了把枪在手中。
方怀民看着手中的枪叹气,他哪里会用这玩意,到时真要有什么事,可千万别没打中敌人,反倒把自己给搭上了。
一进入芸南瞎区,蒋芸他们的车子就直接开进了深山老林,直到车子再也开不了的地方才停下。
黄涛似乎在监狱里受了些伤,一路上蒋芸都看到他时不时的按着手臂。
“手怎么了?”
“没事,一点小问题。”
“打得准吗?”
“可以。”
蒋芸眉头锁得死死的,率先下了车,这里不像羊城。
在这深山老林里,没有真正的老大,因为每一个老大都可有被下一个老大干掉。
其他人也跟着下了车,方怀民是可怜的一个了。一下车就冲到了一棵树下大吐特吐。
也难为他了,这辈子哪受过这罪,这一路颠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了。
等他吐完,蒋芸递了杯水给他,又拿了包纸巾递过去。
方怀民接过,道了声谢。
“还要多久。”
“不知道,不过,车子只能开到这里了,余下的路要用走的了。”
蒋芸与方怀民说话的时候,其他人则在堪察地形。
蒋芸看了这林子一眼,忍不住靠了一声。
黄伟这找的是什么人,居然躲在这鬼地方,也不怕被虫子给吃了。
可心里再怎么骂娘,路还是得继续赶。
走路对方怀民来说还轻松了些,至少不再颠得他想吐了,不过对于其他人来说就痛苦了。
没有了车子,他们得时时刻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这鬼地方,什么人都有,要是碰上不好惹的牛鬼蛇神他们就完了。
最重要的是,他们还扛着一大批现金,对方坚持只收现金,没办法,他们只得扛着几大箱子现钞进山了。
当然,箱子用不着蒋芸扛,当她仍觉得窝囊,干这样的蠢事。
有好几次她都看到方怀民嘴角无意间露出的讥诮了。
于是蒋芸就在心里问候了那些个老家伙一万遍,一万遍!连带着九族的。
越往山里走大家的心里越是打突,这时候谁都没了声,每个人的表情都很严肃,严肃得像死了亲娘似的。
不,比那严重得多了,弄不好,死的就是自己了。
鞋子踩过枯枝腐叶发出声响,蒋芸一行人,手持着枪,缓慢前进。
蒋芸自密林中抬头望了望天,太阳已经西斜,再不找到那些人,等到了晚上就完蛋了。
不能再这么走下去了。
蒋芸抬手,示意大家停下。
所有人都停下脚步,等待蒋芸的命令。
“原地休息十分钟。”
大家休息的时候,蒋芸就拿出地图来看,方怀民这辈子还没见过那样的地图,密密麻麻的,又是圈又是叉的,一时好奇,也伸长着脑袋往地图上看。
蒋芸看着地图,咬咬唇,逼自己冷静,但还是控制不住发火,手一甩,地图就甩到了黄涛脸上。
方怀民被蒋芸这突如其来的邪火吓了一跳,心里忽然才明白过来。
他们手中拿着的,可都是真家伙,也就是说,真的拿命在玩儿。
黄涛仍是那波澜不惊的样子,把脸上的地图拿在手中看了看。
他明白蒋芸发火的原因,红色部分是他们已经走过的路了,再走下去前面就到了边界线了,奔波了这么久,要死了那里,可就不值当了。
“芸姐,我们往这谷里走吧,不管找不找得到人,今天只能走到这了,不能再往前走了。”
黄涛重新摊开地图,指了指离他们所在位置不远的地方的一处。
蒋芸烦躁,又伸手去摸烟,摸了半天才发现出门的时候压根就忘记拿烟了。
蒋芸深吸一口气,“行。”
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十分钟一到,黄涛就喊大家起来继续赶路。
他们这次走的很快,方怀民都快有点跟不上了,得加上竟走的动作才能勉强不掉队。
半个小时后,他们到达事先预定的山谷。
才一走近,就听到子弹上膛的声音,接着是几十村枪齐刷刷地对着他们。
方怀民是第一次见这阵仗,心跳如鼓,不过面上也没什么异常。
所有人都没有动,双手僵持着,对方中间有那么四五个人,像是领头的,嘴里叨着根狗尾巴草,一副老子是土匪的模样。
这时候黄帮往前迈了一步,立刻有人朝他脚下打了一枪,只差那么一点点,子弹就亲着黄涛的脚了。
黄涛兴起手,没有再走。
“可是凉爷的人?”
对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你们是哪的?”
“我们是黄爷的人,跟你们凉爷约好的。”
那人没有再吭声,显然在考量黄涛的话,眼睛往蒋芸这边看了看,视线从黄涛身上移到方怀民身上,最后落在蒋芸身上。
“哟,还有女人,带着路上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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