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就如同一个娴静的少女,烨都是东云皇朝的帝都,它是东云最为繁华的所在,只因东云皇城坐落在此。
从伊水云一踏上东云的土地起,她便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国家,在这儿有抛头露面女车夫,在这儿没一座城池有沿街乞讨的乞丐,在这儿随便一个地摊买菜的老人也能吐出一两句文绉绉的话。
这样如同梦幻一般的皇朝,竟然这样不可思议的存在。
而且,他们一入东云,沿途每一郡一县,都是百姓倾巢而动,没有地方官员可以营造出来的太平盛世,没有招摇过市的奢侈排场,只有全城百姓有秩序的围在街道两旁,带着敬佩、仰望、膜拜的目光默默的注视着容夙的御驾路过。
没有士兵横矛相拦,他们依然那样静静的站在那儿,没有三呼万岁,只有最虔诚无声的叩拜。
与容夙同一个銮舆,伊水云都有一股骄傲之情油然而生。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不会相信,东云竟然是这样的一番盛世。
容夙,他正如他所说,是一个真正的帝王!
“很多年前,有人对朕说过,一个帝王若能做到天下无丐,便是一个最为伟大的帝王。”容夙顺着伊水云的目光,看着街道两旁默默跪拜叩首的百姓。伸手执起她搁在膝盖上的手,握在手心,那声音缱绻着无尽的柔情,“朕还不是这天下的主人,所以朕目前只能做到属于朕的土地上没有一个乞儿。”
“陛下会成为超越崇天皇帝一样的帝君。”伊水云转过头,说得连她自己都不能相信的笃定。
崇天皇帝,那是开创第一个盛世,缔造了史上寿命最长的皇朝的伟大君主。
“你可知,崇天皇帝这一生最为人所称颂的是什么?”容夙对于伊水云的话,只是淡淡一笑而过,而后笑看着她,问道。
“六宫无妃,唯有一后。”这是阳芷嬅在那日地宫之后,告知她的。
一千五百年前的大靖皇朝,那一个丰功伟绩的帝王,娶了大靖功勋之后的妻子,这一生珍而重之,如珠如宝,再没有其他女人入得了帝王的眼。
那是一段不可抹灭的传奇,至今为人称道,真正做到了千古流传。
崇天皇帝与靖睿皇后,赢繌皇帝与绝华皇后,这一段段帝后的千古绝恋,让素来不喜看史书的伊水云,萌动了要好好品味史书的强烈意念。她很想很想知道,帝王天家的两心不移,是怎样的刻骨铭心的爱。
“我的御书房,珍藏了大靖开国与大赢开国野史与秘史,等回到皇宫,你可以慢慢的看。”伊水云那憧憬的目光,瞬间让容夙明白了她心中所想。
伊水云侧首对上容夙的含笑的紫眸,那眼睛真的很美,若是盛浅音比起来,怕也要逊色几分。
“那就是陛下要娶的皇后娘娘么?”
“皇后娘娘和陛下好恩爱!”
“是啊,皇后娘娘一看就是一个温柔贤惠的女人。”
“陛下亲自选的,自然是最好的。”
“……”
伊水云那样愣愣的看着容夙,耳边飘过一声声压低的议论之声,让她猛然回过神,不仅俏脸一红。有些羞赧的低下头,才看到容夙与她不知何时十指交缠。这才明白为何百姓会那般议论。
不过伊水云倒是很惊讶,按理说她这一个凭空出现的女人,既没有得天独厚的家世背景,也没有倾国倾城的容颜,这么容易就被东云百姓接受,让她不诧异都不行,然而细细的回想了一番百姓的对话,才明白他们不过是爱屋及乌。
因为他们相信容夙,所以容夙选择她,他们便接受她!哪怕她是来路不明之人,这就是容夙在东云的地位,已经不仅仅是百姓心中的皇,简直就是百姓心中的神,对他已经不是信任,而是盲从!
这一刻,伊水云才明白为何佛仙一水如此忌惮着东云。
她突然恶作剧的想着,若是有一日容夙死在了佛仙一水上,东云的百姓会不会集体拖着锄头,扬着菜刀杀到佛仙一水去?
想到那样的场景,伊水云不由的抿唇一笑。
容夙看着她古怪的笑,自然是猜不到她心里再想些什么,但从她的目光之中,也知道她没有想什么好事儿。
然,却没有想要追问的意思。
一路上享受着万民朝拜,伊水云与容夙在踏入东云境地后的第十日抵达了烨都,那已是腊月二十八,距离大年也就只有两日。
烨都空前的繁华,处处张灯结彩,大红的灯笼早早的挨家挨户的挂了起来,一派年关将至的喜庆。
令伊水云诧异的时,一路行来,无论是寻常百姓家,还是茶肆酒楼,或者是富豪官宦之家,门口都摆放着一株曼陀罗,那一株株花开的极为盛芳,如今是寒冬,曼陀罗花的花期是六月至八月。
伊水云忍不住想容夙问道:“为何那些花竟然是开着的,且每一户门前都有?”
“你可听说过关于我出生时的一些谣传?”容夙目光扫过伊水云纤纤玉指所指的花,不答反问。
伊水云思忖了片刻后,有些惊疑的问道:“难道你出生是真的一夜间开篇白色曼陀罗花?”
容夙含笑点头。
“你生辰是何日?”伊水云立刻又追问道。
“三月初三。”容夙笑容不改的回答。
“三月初三!”伊水云美目一瞪,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三月初三不是他和自己……而后又猛然想到了什么,于是蹙眉,“三月初三竟然开遍白色曼陀罗!”
“我降生后,父皇大喜,请了无数花匠,钻研了六载,终于让白色曼陀罗在东云四季常开。”容夙轻声为伊水云解释,紫眸之中有着丝丝缅怀。还有一丝丝的孺慕之情。
“陛下与先皇必然父子情深。”伊水云笑道。
“父皇子嗣艰难,一生后妃无数,膝下却只有一子一女。”容夙淡淡的说道。那言外之意便是,对他好是因为没有选择,一旦有了选择也不见得会如此。
伊水云也听得懂他的弦外之音,生在皇室的悲哀,是她无法体验到的,于是她也就没有再开口说话。
又行了约莫一个时辰,远远的那巍峨,气势宏伟的东云皇宫一点点在伊水云的眼中变得清晰。
目光对上那方,宫门前黑压压的一片,随着距离的拉近,伊水云才看到那是一个个穿戴整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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