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视,他的目光闪着一丝光亮。直直地看向苏可,似是要进入她的灵魂。
苏可呢,则是吓尿了,想也没想,转过身拔腿就想逃。才跑了几步路,便看见前面一堵灰绿色的墙挡在那里。绝路啊有没有!
苏可有种倒地装死的冲动,天要灭她啊。她已经好小心好小心地躲着他了,再说了,这个时间段,他这个特种兵不是应该在军营嘛!为毛还是跑过来了!掀桌!
当然,还没等到苏可跑到“绝路”,她的领口就被人从后面拎住了。
“还想跑?”简单的三个字,往上升的调调,带着点玩味的模样,却令得苏可胆战心惊的。
苏可转过头,看着面上带着一丝淡漠的苏锦年,皮笑肉不笑地对他道,“嘿,锦年,好久不见。”
“好久是多久?”苏锦年依旧那玩味的语气,“嗯?”
他的脸慢慢靠近苏可的脸,鼻尖点着鼻尖,呼出的气体彼此交缠着,别样的暧昧。他的食指则是摩挲着苏可的唇,反复反复,直到苏可的唇带着一丝嫣红的色彩,犹如果冻般诱惑。
苏可囧囧有神,她和他,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苏锦年继续问苏可,声音很低沉,似是把四周的落寞全部吸了过来。
他说,“可可,你和我说,好久,是多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走廊静得可以听见绣花针落下的声音。苏可看着眸色深暗的苏锦年,久久不语,四周的空气,像是凝滞。
“五年。”
苏可的声音带着一丝怅然,原本还笑着的脸此番已经变得落寞,眉目之间转瞬凝为哀伤,看着苏锦年的眼眸,亦是带着一丝心痛。
“你也知道是五年!”苏锦年质问,面上则一片痛楚,“不声不响消失五年!苏可,苏可!你知道五年有多长吗?五年,有一千八百多个日子,我每一分,每一秒,都想着你,可是你躲着我,你躲着我……”
苏锦年的声音缓缓落下去,眼底是化不开的哀愁,“你躲我也就算了,甚至还寄了一份离婚协议书给我,苏可,你知道我多难受。”
他指指自己的心脏,“可可,你告诉我,到底是我哪里不好,告诉我,好不好……”
苏可被苏锦年的话噎地半个词也说不出来,明媚的大眼只看着苏锦年,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锦年,我过不去……我过不去,真的……别逼我……”
苏锦年沉默,掌心是她的体温,还传递着心脏的跳动。
“锦年,每次想到你,我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妈妈。”苏可的眼泪再次流下来,声音带着颤栗,有些语无伦次,“锦年,真的,我不过去心里的坎……我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因为我一个人的执拗,而害了我的妈妈失去了生命……”
“可可,你到底在想什么!”苏锦年抹去苏可的眼泪。
“你不懂的,锦年!每次我一想到妈妈是因我而死的,我心里就好痛。如果不是为了救我,如果不是我在警察局的时候打电话把妈妈喊过来……妈妈不会死的。”
“可可……”
“你一定不知道,妈妈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我到现在都不敢和我爸爸说,她和我爸爸说,‘对不起,我……’就这么四个字,可我知道,妈妈一定想和爸爸说,‘我爱你’。就是因为我……”
苏锦年抱紧苏可的身子。
苏可继续说,“如果不是因为我太拼命地追你,如果不是因为我执着不放……如果你没有爱上我,如果我不对郑悦咄咄逼人……又或者,当初我听你的劝,把孩子流了,又或者你妈妈当初的意思我没有故作不懂……又或者……”
“对不起,对不起!”苏锦年从来不知道,原来,她的心中,有那么多的愁苦。原来,这才是她当日和他说的“锦年,我爱不起”了的缘由……
他反反复复的强调着这三个字,可是,这个词,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苏可笑笑,脸色苍白,双手却是坚定地推开了苏锦年,“所以,我们这样,挺好,真的。”
苏锦年不出声,就这么贪婪地看着苏可。
苏可用手捏了捏他肩上的麦穗,“你看,我们分开,你也事业有成,我也过得安心……”
苏锦年俯下身吻住苏可说得滔滔不绝的小嘴,辗转反侧,力气很大地摩挲着,似是要把五年来的思念,我的痛楚全部倾泻在这个吻上。
窗外的光芒越来越亮堂,照得走廊都是金光灿灿。
良久,唇分。
嘴畔是几丝暧昧的银线,在金色的阳光下,闪着明灭的光亮。
他的眸光深情一片。
她的脸颊泪水未止。
他出手,反复地想把她的泪水擦干。
她不语,泪水却是不住滑下……
他擦,她流。
许久,她说,“苏锦年,够了!真的!”
他不语,却依旧执着地替她拭泪。
她挥开他的手,“你看,你不在的五年,虽然我会痛苦,我会难受,我会悲伤,我会想念,但是,我不会哭泣。可是你一来,我就痛,我痛地只能用流出眼泪来宣泄,像个懦夫。可我已经不想当懦夫了,所以锦年,你成全我好不好?”
他抿唇,不回答,目光却是痴痴地看着她。
她被他灼灼的目光逼退三步,“苏锦年,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和你,注定,不能一起。说点酸的,也只能怪我们之间有缘无分,彼此有情,相忘江湖,未尝不可。”
“可可……”他终于出声,目光将她锁得紧紧的,“可可,我不会答应的。”
“你!”苏可自己擦干眼泪,瞪着苏锦年,“你想怎样!是不是要我爸爸的命都赔出去你才甘心!”
苏锦年神色黯然,目光坚定,“可可,相信我,我不会的。一定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情了!”
“对不起,我赌不起。”
苏锦年上前一步,伸出手,想要将她搂紧怀中,却被她堪堪避开,他眸色暗淡,心中痛楚大片大片落下,“郑悦,已经伏法。”
苏可抿唇不言。
苏锦年继续道,“你离开的那一天,郑悦伏法了。可可。”
苏可心里是清楚这件事情的,因为在那仅有一次和自己父亲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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