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到来,苏可的爸爸不忍再看,“可可……”
他转身离开病房,走到走廊,蹲着,无声地抽泣:提子……我想你……提子……怎么办,我想来找你……你等等我……我代你看了我们的外孙,我就来找你……提子……
尹乐风看着苏可爸爸微微佝偻的身躯,心里酸酸的。
郑悦,黄霓裳!还有一个王品!甚至锦年的母亲——秦菲!
这些人,一个个的,凡是伤害到她的,他,绝对绝对,让她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
苏锦年捧着骨灰盒,在道士的指引之下,缓缓放入一个坟穴,然后种上绿油油的青柏。
他的爷爷,就这么,化为一坡黄土,只有这青翠的柏树,告诉着他,他爷爷一如从前铮铮傲骨。
请安心。爷爷!
回程的路上,苏锦年一言不发。
秦菲和苏士铭亦如是。
苏锦年的性子向来冷淡,面对自己的父母也不会有多余的话语,而苏士铭,向来和自己的妻子不和,和苏锦年的话也不多。
秦菲这个往日最为聒噪的人,此刻由于速效麻醉事件,心中对苏锦年还是有一些愧疚的,也就不发一言了。
一家三口坐在同一辆车上,比陌生人还要陌生人。
司机沉默地开着车,觉得气氛压得他喘不过去,但是他不敢多说一句。
回到苏家,苏锦年第一件事情便是将自己的衣物全部打包整理到行李箱,往楼下走。
秦菲正坐在沙发上发呆,看到苏锦年下楼,立马皱眉拦住,“你这是想干什么?”
苏锦年冷眼望向秦菲,继而掏出一张红色的结婚证,“我,早已经结婚。你的算盘就别打了,丢人。”
“苏锦年,有你这么和妈妈说话的吗?”
苏锦年玩味一笑,“这话你说得不下百遍了。”
秦菲的脸苍白无比。
“从你对我的孩子下手的那一刻,从你对苏可下手的那一刻,从你对我下了麻醉剂的那一刻,我就告诉自己,你,不是我的妈妈!”苏锦年说得很庄严。
秦菲的脸白的像墙壁的颜色,一脸受伤地倒退两步,“你……你……”
“苏锦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苏士铭冷着眉眼看向苏锦年。
“爸爸,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苏锦年冷笑,“我的意思也很明显,我和秦菲,恩断义绝。”
“啪——”
“啪——”
两个巴掌,两个人,一人一个脸颊。
苏士铭手劲重,苏锦年的嘴角微微泛出一丝鲜血。
他笑了,“这样好,这样好……”
这样他半点负担也没有,可以轻轻松松地离开,他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地保护苏可,再也不用背负道德的枷锁。
“锦年……”
“滚!”苏士铭瞪着苏锦年,“我没这样的儿子,给我滚。”
“再见!”
苏锦年拎着行李箱,看着这间他住了二十多年的宅屋,挥手告别。
远方的天空,灰色的雾霭渐渐消散,露出碧波般的光景。奶白色的云团一朵一朵随风飘荡着……
苏可,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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