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每一杯都独成一种味道,但她喝得太急太快,只感觉到一种水流的下冲力,你问她什么滋味,哪一种更得人心?她只得茫然着叹,不知所以。
事实上喝下去也真没什么感觉,视线所及一片清明,人影不重,屋舍不晃,对面的段安弦也是人面桃花。
梨窝一陷,略微得意:“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么,分明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啊。”这么一说竟有一丝失望,白听她叫嚣一回了。
段安弦以一个江湖老客的身份为她讲解:“别急啊,酒劲还没上来呢,后劲强,一会儿你谁都不认识了信不信?”她喝过,才下腹也有这样无边的得意,举着杯子向一个人炫耀,真以自己千杯不醉了,没想到不出一时片刻就不是她了。
从没醉得那么惨烈过,昏暗得仿连整个完整的人生都被撕碎了,碎裂得残缺不全的。连感触都那般深入骨髓,现在忆起仍有抑制不住的疼意漫遍百骇。
却如此心不由已,一瞌眸还能看到对面男人劝酒的样子,风雅的五客笑意迷人,带着致命的诱惑一步步引她如痴如醉。她也是这个劲头,纵使面前是一杯杯的毒药也要一饮而尽,甘之如冶。
容颜抚着额头,隐隐觉得自己中招了。才对段安弦信以为真,甚至怀疑自己醉得出现了幻觉。秦家大宅那个宛如千年老妖的秦郝佳怎么会好死不死的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并以一个扭曲决然的姿态向她大步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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