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在这!”
白雪闻言,立刻抽回了被夏云沂轻握着的手,跑到了洛忱的身边,幽怨的瞪了他一眼,眼神似在骂他,你还可以再來的晚点!
洛忱挑挑眉,“原來陛下离开,是要替我的婢女包扎伤口,真不知她哪世修來的福气,竟然能让陛下您亲手替她包扎。”
白雪抬眸望向夏云沂,这才发现他已经换下了龙袍,只着一袭月白色锦袍,墨发也只由一木簪束起。此时,他对洛忱的话似未听到一般,一双幽眸凝望着白雪。碰触到他的目光,白雪急忙收回了目光,低头站在洛忱的身旁。
回到府上时,夜已经深了。
虫鸣四起,晚风轻涤,幽草已经睡下,府里一片安静。因为他和她回來,大门发出的吱呀声只短暂的打破安静。
坐在镜前,白雪揭下面具,看着镜中的容颜,眼泪瞬间流了出來。
她立刻抹去眼泪,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流泪。脑海里,全都是夏云沂的身影。两年,果真一切都变了。
第二日一早还沒睡醒,就被洛忱拉着去跟皇家一起狩猎。白雪心里那个不爽,耍着脾气不肯出门。洛忱无奈的吐了口气,弯腰将她抱着扔上了马车。白雪只觉得困,一到马车上,她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大约是车厢晃动的缘故,白雪这才幽幽的醒了过來。
她扑闪着墨黑的长睫,刚睁开眼睛,就看到咫尺间一张放大的脸,紧接着便听到他幽怨的声音,“你是不是梦到我了?”
白雪因一早被他拉着起床,心里就有些怨气。再加上刚刚睁眼就看到咫尺的他,被吓了一跳,心里更是有一股怒气沒地撒,破口骂道:“你真是害人不浅,连着两次拢人清梦。我梦不梦到你,关你什么事!”
他显然沒想到她会发脾气,“你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白雪拧眉,“我火气一直就这么大,你离我远点。”她气呼呼的瞪着他,心里那个不爽,恨不得再补上两脚。
忽然,见他“扑哧”一声笑了出來。
“你笑什么?”白雪怒道。
他趁机刮了下她的鼻尖,“沒什么,我们下车吧。”话才刚说完,他就已经掀开了车帘。白雪瞪了他一眼,转头看向车外,愕然的呆在了原地。
车外,也是愕然的站了好些人。
白雪心中暗恼的大骂一声,一想到刚刚她怒骂他的话,车外的人都清楚的听见了,她的脸立刻涨的通红。若不是她戴了面具,那么车外的人看到的她的脸定是红的跟个苹果似的。让他们看到她脸红倒还好,但在他们眼中,她现在是脸不红心不跳,指不定以为她的脸皮是有多厚。
洛忱倒是无所谓,优雅的跳下马车,然后伸出手,柔声道:“我抱你下來。”
白雪瞪他一眼,本想说一句“奴婢怎敢劳驾国王,奴婢自己可以下车”的,但一想到她刚刚骂他的话他们都听到了,她这时态度來个这么大的转变,指不定要怎么想。顿了顿,她往马车的另一边跳。
可真是出门沒看黄历,不偏不倚的跳到一块石头上,脚一崴,整个人就与大地來了一个亲密的拥抱。洛忱站在马车的另一边,根本就來不及扶住她。
身后顿时响起一阵哄笑声,其中一个人是笑的特别夸张。他竟然是过去的十三阿哥,现在的锐王。白雪心里不禁暗叹,已经过去两年,她竟然还这么清楚的记得他的声音。
“你沒事吧。”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
白雪抬头,眼前出现一张熟悉的容颜,是十阿哥。不对,现在应该是逸王了。他正好刚下马车,看到她跌倒在地,便扶她起來,唇角微扬,一个极浅的微笑,就走去了锐王他们一起。
白雪还在想着如何掩饰自己的窘态时,洛忱已经到了她的身边,低着身子要看她的脚有沒有崴伤。白雪立刻缩脚,感觉到所有的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她真想挖个地洞埋进去算了。
“幽雪姐姐----”
洛灵的声音清脆的响起。
白雪似感觉救星來了一般,蓦然抬头,朝洛灵微微一笑。洛灵一上前,就挽着白雪的手臂。
洛忱也已经起身,凝了白雪一眼,就与夏云沂走在了一起。
经过昨晚,夏云沂不寻常的举动,白雪想,狩猎根本就是一幌子。更何况,他们狩猎,关她什么事。偏偏要她也跟着來,根本就是别有用心。
狩猎结束,白雪听得太监的声音响起,因为无心听,只隐约听到夏云沂与洛忱打到的猎物相当,此时正在说些客套话。
洛灵此时正跑去看夏暮羽打了多少猎物,白雪觉得无聊,偷偷的离开了人群。
见到一棵枝繁叶茂的树,白雪抬头,伸手挡了挡阳光,随即坐到了树上一片阴凉的地方。透过枝叶间的缝隙,隐约看到几束刺目的光线投落下來。这里倒是很安静,缕缕轻风扑面,偶尔听得几声虫鸣鸟叫,惬意至极。
想到回到京城所看到的这些变化,白雪忧叹一声,情绪顿时有些低沉,忍不住哼了一首《水调歌头》,歌声如流水般浅唱而出:
明月几时有,把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阕,今昔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此时虽无月,却让她想到月下她独坐叹息的一幕。回想着这段时间的自己,倒是低沉了许多,也感伤了许多。
忍不住又忧叹了一句,白雪拾起地上的两处树上,放在眼睛上正要睡觉时,耳边听到一阵击掌声,“沒想到,本王只是來走走,竟能听到如此空灵的声音。”
來人是以前的活宝十三阿哥,现在依然是活宝的锐王。
若她还是慕容清的身份,或许她此刻会理也懒的理她,照样睡她的觉。但此时,在他们眼中,她毕竟是洛忱的婢女。无论如何,她都是要对他行礼的。
她起身,正要行礼,他就抢在了她的前面说,“免礼。”顿了一下,他又问,“你刚刚唱的是什么,我怎么沒有听过?”
白雪心里低笑道,废话,这是现代的歌,你听过才怪。再说,就算是这个朝代的歌,他沒听过也算是正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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