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透进的光线开始变白。
洛忱从梦中醒來,觉得肩头发麻,微微颔首,就看到白雪靠在他的怀里睡的很沉。嘴唇轻轻扬起,他缓缓闭上的眼睛。
这一刻,他想拉成永恒那么长。
过了一会,白雪迷迷糊糊地睁一了双眼,揉了揉额头,觉得头还有些微微疼痛。听到耳旁有轻浅绵长的呼吸声,白雪侧头,惊诧的发现自己是钻在洛忱的怀里时,她的呼吸立刻冻结。
怎么回事?
白雪揉了揉头,记得昨晚他陪她吃饭,期间喝了很多酒,然后……
想到这里,她的心突的一跳,立刻低头查看自己的衣服,见自己的衣服完好的穿在身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朝阳的光线淡若烟雾一般,从窗口透进,弥漫着光滑的地面。
她微微抬着头,本想小心的从他怀里起身。但是,还不及动手,就看到他唇边不知在何时勾起了一抹轻浅温柔的笑容。
白雪凝眉,睫毛轻轻一抖,蓦的坐起,推开了抱在她腰迹的手。
“醒了?”他睁开了眼睛,噙着笑意坐了起來。
白雪跳下床,凝了他一眼,努力装作一副很平静的样子,“你怎么在这里?”
他笑了笑,起身活动活动手臂,促狭道:“昨晚你喝醉了,拉着我不让我走,所以我就留下來了。”
“不可能。”白雪本能的脱口而出。
洛忱的嘴角微微一滞,恍若有一种无力的忧伤瞬间爬上了他的嘴角。慢慢的,他努力笑了笑,“你若不信,那就算了。”
白雪微微一怔,瞧了他一眼。
他平静的往殿外走,在走至门槛时,停了下來,“收拾一下,等会就出发了。”顿了一下,他径直离开了大殿。
当幽草从殿外进來,嘴角噙着一抹慧黠的笑容时,白雪颦眉低嗔,“幽草,我不要理你了。”
幽草一脸无辜与委屈。
白雪脸上飞过一抹羞恼,低头洗漱。
幽草笑着问,“姑娘,你和国王……”话才刚出口,就被白雪突然抬起头扔过來了眼神打断。
洗漱后,用了早膳,白雪拉着幽草走至软榻旁坐下。她从首饰盒里拿出好些首饰塞到了幽草的手,“这些,你留着用。”
“姑娘,我不能要。”
白雪笑着将首饰塞回到她的手中,“拿着罢,不要白不要,反正我又用不上。就当是你这些天辛苦照顾我,我给你的一些报酬吧。”
“姑娘,你是要离开吗?”幽草一急,眼眶里都含着泪了。
“嗯。”白雪嫣然一笑。
终于要离开雪蒙国了,心中真是难说悲喜,心中又似一颗大石终于落下般。回到现代,多少等待,期盼,曾经哭的稀里哗啦,一心期盼回到大兴王朝了,却不得不再等上一段日子才能回京城。如今,终于要去京城了。
夏云沂,不知他现在如何了?
回想昨晚是喝醉了,才安然的睡了一夜。若沒喝酒,只怕她会睡不着,睁眼到天亮罢。
“姑娘”幽草一声哽咽。
“怎么了?”白雪急忙拿帕子擦掉她眼角的泪珠。
“奴婢舍不得姑娘。”
忽然间,幽草大声哭了起來。
白雪心中忽的发软,幽草是洛忱派给她的婢女,在这皇宫里生活的这段日子,幽草很是细心的照顾着她,让她好几次想到了妙兰。如今看到她哭泣的模样,白雪顿时手足无措了起來。
“幽草,别哭了,以后我会回來看你。”白雪安慰着,心里却是清楚的知道,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回到这里來的。
幽草哭的更凶,“不,姑娘你是骗奴婢的。虽然姑娘沒有说为何执意要回京城,但奴婢知道,在京城,一定有姑娘深爱的人。姑娘回去了,一定要跟深爱的人在一起,怎么还会回來这里。”
“傻丫头。”白雪揉了揉幽草头发,心中也是不舍,纵使相处的时间不长。
目光一瞥,白雪看到洛忱倚立在门口,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正斜倚在门边,静静的看着她们。
他一袭蓝衣常服,在灿然的光线下,朦胧的披上耀眼的灿光。日光照着他的侧影,俊美的脸上泛着如玉般的光泽。
白雪一怔,不得不承认,他与夏云沂各拥有了让世间女子都嫉妒的容颜。
俊美如斯,贵雅如斯。
他冲她柔柔一笑。
白雪立刻收回了打量他的目光,顿了一下,又看了回去,又瞧了幽草一眼。他似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你想带她一起去京城?”
白雪惊讶的看向他,点了点头。
幽草在洛忱來,就止住了哭声。此刻,也期待地看向洛忱,脸上还挂着泪珠。
“既然你想带,那就带罢。”
出了皇宫,已是正午。
一行四人,她,洛忱,幽草,还有一个车夫。
白雪坐在马车内,还犹有些做梦的感觉。
透过车窗望出去,只觉得天格外的高远,湛蓝如海,澄澈若水。白雪趴在窗户上,望着窗外的景致笑着。
原來,小鸟出笼的感觉,如此美好。
马车一路向北,朝着京城的方向跑着。偶尔经过山野良田,眼前的翠绿,是如此静谧和谐。
白雪瞅了瞅坐在对面闭眼假寐的洛忱,不知他此时心里在想些什么。她正盯着他思索之际,他忽的抬眸,正好对上了她带着探究的目光。
白雪急忙收住了目光,看向车外,耳边不意外的传來他低低的笑声。她脸色一红,只觉得耳根也红了。随他怎么笑好了,只要不误会她是偷看他就行。
渐近黄昏时分,马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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