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静静地躺在床榻上,模模糊糊地看到很多人涌了进來。她缓缓睁着眼睛,却看不清眼前的人影。
身子仿佛置身于火海中,一阵麻辣辣的痛。
迷迷糊糊的又睡着,朦胧中仿佛听见一个声音在唤她,温柔而心痛的声音。她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洛忱憔悴而苍白的脸。
柔柔的月光透过精致的雕花窗,在光滑的地面投下斑驳的影子。白雪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看到她睁开眼睛,洛忱欣喜若狂的抓紧了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口处。清醒的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腰迹传來的痛意,她拧了拧眉。
“你躺着别动,御医说虽然沒伤到腰骨,但还是需要躺在床上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才可起來活动。”他温柔的看着她,一双大手宠溺的将她额间的发丝轻轻拢到耳后。
白雪颦眉,低低的回了一声,“哦。”
“清儿”洛忱开口,想对她说些什么,张了张嘴,最后只是吐出四个字
“好好休息。”
白雪微微闭上的眼睛,隔绝了他温柔注视的目光。
这次摔倒,并不是个意外,但她并不想知道究竟是何人所为。此刻,她只想能够快些离开雪蒙国。
皇宫,表面堂皇华丽,是天下人诸心向往的所在,但其内滋味,也只有身在其内的人才体会得。它丑陋,血腥,残酷,冰冷,个个都暗藏心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用尽一切手段。
在这雪蒙国,纵然她不是洛忱的妃子,纵然她也并未与她们去争夺,但洛忱拒绝亲近所有女色,而让她住在他的寝宫,关心着,宠溺着,这已经让宫里纳的那几个妃子眼红嫉妒,甚至会不惜一切手段想要除掉她。
这次只是让她踩到弹珠滑倒摔伤,难保下次不会是毒药,还是别的伤人性命的东西。这里太恐怖,她一刻也不想停留。
耳边传來嘤嘤的哭泣声,白雪缓缓转头,见幽草双眼红肿,脸上挂着泪珠。白雪一惊,“幽草,你怎么了?”
“姑娘,对不起,是奴婢该死,是奴婢该死,奴婢应该……应该扶着姑娘进去的,是奴婢的错……”幽草越发哭的伤心,有些语无伦次。
“傻丫头,别哭了,这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幽草哭的更伤心,眼泪一个劲的往下落。
白雪想安慰,却不知该如何安慰。说这寂寂深宫里的争斗就是这样,尔虞我诈,阴谋密集,充满血腥,她只是无辜卷了这后宫的争斗中?
白雪朝幽草挥挥手,让她走到床榻边。她伸手,将幽草脸上的泪珠擦掉,朝她微微一笑,“吉人自有天相,我不是沒什么事吗?”
幽草红肿着眼睛看着她,有些惊讶的看着白雪脸上的笑容。
休养了几日,白雪就可以下床活动了。从幽草的口中得知,让她踩到弹珠滑倒的罪魁祸首就是前些日子在花园里碰到了李淑妃。
“是她?”白雪微微挑了挑眉头,脑海中浮想起那个美丽的女子的模样,低低的叹了口气,问道:“那国王是怎么处置她的?”
幽草道:“国王说,淑妃娘娘如何伤的姑娘,就要如何还回去。所以,国王他命人将弹珠放在淑妃娘娘的房里,然后让淑妃娘娘亲自去试试踩着弹珠,不偏不倚的让腰摔在门槛上的滋味。”
白雪心中微微一惊,洛忱真如此做?
这个方法,细细想來,竟是如此的冷漠无情。
“姑娘,你不知道,早在上一次淑妃娘娘害你摔倒在地上,国王就已经警告过了淑妃娘娘。可淑妃娘娘仗着家族势力,一点也不收敛,无视国王的警告,竟然在姑娘的房内放弹珠,害的姑娘摔伤。”
白雪望着身旁绚丽绽放的花朵,沒來由的一阵叹息。
“淑妃娘娘现在怎么样了?”
“姑娘,她那么狠毒,你怎么还关心她怎么样?”
白雪扯了扯嘴角,“她也很可怜,不是吗?嫁给了国王,却得不到国王的宠幸。而且就算得宠,也不能保证某日不失宠,一生都只能呆在这寂寞宫闺,在无休无止的斗争中,凄凄惨惨了此残生。”
幽草也是叹了口气,“还能怎么样,都已经是证据确凿了,但淑妃娘娘还在狡辩不是她放的弹珠在姑娘的房里,不肯让御医看,也不肯吃药,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国王说,一年内,不准她迈出景丰宫半步。其实也算是她幸运了,至少她还是住在自己的寝宫,沒有被送入冷宫。”
冷宫?
白雪幽幽一叹,宫里的人都趋炎附势,得不到国王的宠幸,沒有国王的踏足,去的人自然少,那与冷宫又有什么区别?
只是已经找出了证据,淑妃为何还一口咬定不是她所为?
“幽草,我们去景丰宫看看她罢。”
白雪起身,拍了拍处于惊愕状态幽草,示意她带路。可是,白雪要去景丰宫只怕去不成了,甚至出青玄殿也是不能。
她只好往回走,一边走,幽草在一旁轻声安慰着,“姑娘,想必是国王怕姑娘伤还未痊愈,为防止姑娘再出意外,才不让姑娘出青玄殿的罢。”
白雪微微笑了笑,洛忱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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