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静一惊,伸手去拧浴室的门锁。门锁沒关,她推开浴室门,见到的却是白雪衣服也未脱,整个人呆呆的站着,任从莲蓬头上哗哗而下的热水打在身上。
“你疯了?”苏婉静微怒地将水关掉,又拿來干毛巾丢到白雪的手中,“快擦干,要是感冒了,我可不管你。”
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白雪就被苏婉静拉着坐到了沙发上,开始盘问她是怎么了。白雪一时恍惚,未听清她的问題,抬起头,“你说什么?”
“喂?”苏婉静不满的瞪向白雪。
白雪讪讪一笑,“对不起啊,婉静,刚刚走神了。”
苏婉静白了白雪一眼,扭头盯着电视不再理她。忽然,她又蓦的转过了头,睁大着眸子看着白雪。
白雪一笑,“知道你的眼睛大,也不用睁那么大吧。”
苏婉静又扔给她一记白眼,“去去去,我问你,你今天是不是又去了那个干涸的湖?”
白雪轻轻点了点头,双肩立刻被苏婉静用力捏住,略有些恳求的语气说:“我的大小姐,你能不能别去那里了?你看你,这大半月天天去那里,你就不累吗?”
白雪苦笑不语,伸手抚着胸前的温玉。
苏婉静瞥见,惊道:“小雪,我真不知怎么说你,明明就是一块地摊玉,你怎么就上了心,还找來红绳戴着。”
白雪浅笑不语,凝视着胸前的温玉,浅浅的月白色。记忆铺天盖地的涌來,这块玉,与夏云沂送她的那块玉简直就是一块,又让她如何不上心?那可是他送给她的啊!
苏婉静见她这模样,也只是叹了口气,心想着改日去买一块好玉送给她,反正她的生日马上就要到了。
接连又过去半个多月,白雪依旧是天天往湖边跑,想再找那老汉。可是那老汉又像消失了一般,任她天天去,就是一次也未碰上。
这日,狂风大作,似要下大雨。
白雪捧着胸前的温玉,耳边忽然传來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清儿”
白雪身子一震,感觉有一道无形的力量掐在了喉咙上,令她喘不过气來。
那好像是夏云沂的声音?
白雪一惊,仔细一听,却只能听到外面的风声。
心,一阵一阵痛。
眼睛忽然湿润了起來,耳边又回响起老先生的话。可是,她是如此的想回去,只要一想到夏云沂,就算立刻放弃生命,她也想回去。
“小雪,下雨了,要关上窗户。”白父走至窗边将窗关上。
白雪望着有些老了的父亲,眼泪顿时不可抑制的落下來。她扑到父亲的怀中,哭的更加的大声,更加的伤心。
白父不知所措的拍着她的背,嘴里柔声笑着,“丫头,都已经长大了,怎么还哭的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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