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手指力量的颤抖,白雪吃惊的抬头,只见夏云沂忽然别过了头,修长的手指蓦的离开的她的手指。
他背对着她,简单束着的墨发披垂在身后,宁静地散着耀眼的墨光。
夏云沂的背影显得出奇的忧伤。
白雪纤白的手指抚着手中的莹润玉佩,指尖的冰凉,似惊破了一个美梦一般。抬头,白雪担心地喊着他的名字,“夏云沂”
他忧伤的背影凝滞着沒有动,只是静立在原地。良久,他才轻声开口问,“清儿,你吃饱了吗?”
白雪轻声“嗯”了一声。
夏云沂缓缓转过头,冲她微微一笑,笑容仿佛百花俱开般,又似万道光芒齐齐射出一般。然而,白雪却能感觉到忧伤是那么的强烈。
他的脸色是那样的苍白,令她的喉咙忽然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
“王喜,进來”
夏云沂沉声喊了一声,吃完饭候在门外的王喜立刻走了进來,“殿下,您吩咐。”
“送清儿回去,路上小心些。”
王喜以为自己听错了,立刻抬头看着夏云沂,凝立在原地沒有动。
白雪起身,望了夏云沂一眼,觉得胸口闷的快喘不过气來,急急忙忙的离开的房间。在下楼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被妙兰急时的扶住。
马车内,妙兰担心的瞧着白雪,“小姐,你怎么了?”
白雪的眼神有些恍惚,茫然无措的望着马车外,手指摩纱着手中的莹润玉佩。忽然一惊,白雪回过神來,瞅着手中的玉佩,心下一阵凄楚。
她低叹了一声,竟忘了把玉佩还给他了。
“王喜,调头回去”白雪急急的喊了一声。
闻言,王喜立刻停了马车,心下一阵欣喜,道:“福晋,您要回船上?”
随着车帘的拉开,夜里的凉风扑入车内。
初夏的夜,星辰满天,月华如水。
月光映得她的脸色苍白,白雪握着玉佩,眼睛里恍惚不定。她闭上了眼睛,轻叹了一口气,“算了,不用调头了,你送我回丞相府罢。”
王喜又是一阵失落,放下车帘,驾着马车往丞相府的方向急急而去。
一到丞相府,白雪急步往清音院走着。妙兰追不上她的步伐,只得小跑的跟着,生怕白雪摔着。
夜幕渐渐深垂。
天上的月儿悄悄的躲在了云层,只露着一小半的侧脸在云层外。
妙兰瞅了眼床榻上透着忧伤的背影,无声的将烛光吹灭。她知道小姐沒有睡着,可是,小姐不愿意说,她也不再问,只是静静的守在她的身旁。
烛火熄灭,屋外的月光立时流泻而下,投在了窗棂上,桌椅上,床榻上。
白雪双手捧着玉佩放在了胸口,缓缓睁开还醒着的眼睛,浓墨的长睫下,一双乌黑的眸子颤了颤。
在床榻上翻转着身子,她抬眼朝着窗外望去,只见夜晚的月光如水一般,院内的草木在晚风中静静摇曳,发出细小的声音。
明天,还是将玉佩还回去罢。
良久,感觉到脖子有些痛,她收回了也望向窗外的目光,本想翻个身准备睡觉,忽然听到了门外传來的细微的响动。
门外,是人是鬼?
白雪的心忽然似被揪住了一般,目光紧紧盯着房门的方向。
门被拉开,一阵很轻的脚步声向她的床榻靠近,白雪的一颗心悬在了半空。虽有月光,却是不大,她不能看清楚黑影的脸庞。
只见那个身影已然站在了她的床边,白雪闭着眼睛。凭着身形,她已经猜出了來人是慕容宛。
只是,慕容宛,她想要干什么?
鼻尖忽然一阵痒,白雪忍着要打出的喷嚏,只觉鼻尖闻到一股淡淡的说不出是什么香气的味道扑入鼻尖。不过,慕容宛的衣服上何时熏了这种陌生的香味,倒是挺好闻的。
“慕容清,好好享受吧,从來沒有人敢欺负到我慕容宛的头上。”慕容宛轻笑一声。
听着慕容宛脚步又渐渐远去,白雪困惑地睁开了眼,慕容宛的话好生奇怪。她绝不会深更半夜,闲着无事偷偷的到她的房间里跟她说这句话罢。
莫非她是有什么阴谋?
白雪微蹙着眉头,也未察觉出其他异样。吐了口气,白雪翻身睡觉。
刚闭上眼睛不久,白雪愈发的觉得体内有一股火将她的身子点燃,然后开始慢慢的游窜。白雪踢开被子,还是觉得热。
这是怎么一回事?
夜里怎么会这般的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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