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不肯再前行一步。
“你在害怕?”他笑着问,手指不由的一紧,他感觉到她手心微微一凉。
白雪瞪他一眼,废话,一进皇宫就头麻,何况还是去见那个掌有杀生大权的皇帝。顿了顿,白雪用没有被他牵着的另一只手捂住肚子,拧眉道:“我肚子好痛。”
他立刻揭穿她,“我不吃这一套。”
“我是真的肚子痛。”白雪用力拧着眉,憋了一口气,让自己的脸颊涨红,而后不停的发出“哎呦”的声音。
夏云沂拉着她又走了一段路,见她脸色不好,只好停了下来,“真的肚子痛?”
闻言,白雪点头点的比拨浪鼓还快。
夏云沂暗恼的看了她一眼,明知道她是装的,却还是点头,“那你去罢。”
白雪心里一阵高兴,刚要走,忽然听到一声吃痛的闷哼声。她立时驻足,这声音好熟悉。
夏暮羽?!
循着声音,白雪立刻往前走。
在拐角处,白雪看到了夏暮羽趴在长凳上,身旁立着好几个太监,正拿着木棍往他的身上打。
这就是杖责吗?
耳畔响着一下一下的杖责的声音,白雪只觉得心里蓦的一紧,眉头紧皱。
夏暮羽额前的发丝都已经被浸湿,忽然,他蓦的抬头,撞上了白雪的目光。他吃惊的看着她,忽然一杖落在了他的身上,令他骤然闭上了眼睛。
在最后一杖打完后,夏暮羽蓦的从凳子跌倒在地上,忍着巨痛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朝白雪走。
白雪立刻走了上去,伸手扶住了他。
“清儿,你怎么来了?”他凝眸看着白雪,眸底紧拧着一抹担心,顿了顿,忽然急促的问道,“是不是父皇宣你进的宫?”
“不是,不是。”白雪急忙摇头,手指上蓦的一阵温热,只见他额头上的冷汗落到了她的手背上。白雪这才反应过来,急忙伸手替他去擦额角的冷汗。
夏暮羽感觉到一阵沉沉的压力,猛然抬眸,只见夏云沂缓步走来,脸上猜不透的情绪,复杂多变,眸底透着一丝丝黯然。夏暮羽能感觉到自他身上散发着的冰冷之意。
“四哥,父皇为何要责罚你?”夏云沂一边说着,一边将白雪拉开,他去扶着夏暮羽。
夏暮羽目光极快的落到了白雪的身上,又飞快的落到了夏云沂的身上,并没有回他的话,而是问,“七弟,你和清儿怎么来了?”
夏云沂眸光一凝,笑着说:“是我带她来见父皇的。”
“为什么?”夏暮羽脱口而出,此时他的心里只是担心正在恼怒中的父皇会因为他要解除与洛灵的婚约,而牵怒到白雪的身上。话出口后,看到夏云沂眸底瞬间变的幽深,他又道,“父皇此时正在生着气,我是担心清儿此时进去,若是不小心惹恼了父皇,会受到责罚。”
“四哥,这个你放心,我今天带清儿进宫,就是要像父皇禀明,清儿的那封休书虽然不被承认,但毕竟会成为我们俩之间的一个隔阂,我要重新将清儿娶回御阳府,让她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夏云沂说这话时,目光定定的看着白雪。
白雪一惊,有些仓惶的避开了他的目光,没有作声。
夏暮羽咳嗽了好几声,扭头看着白雪,问,“清儿?你选择的是七弟吗?”
此话一出,夏云沂和夏暮羽皆定定的看着白雪。
好一会,白雪蓦的抬头,“我一个都不选。”
夏云沂拧眉,只要她没说选他四哥,他心里蓦的一松。在他的心里,竟不知道在何时,将夏暮羽视为了他最大的情敌。
夏暮羽只觉得心里微微一痛,轻声问了出来,“为什么?”
白雪扯了扯嘴角,笑着说:“没有为什么。”顿了好一会,她才接着说,“如果一定要我说一个理由,我会说,因为你们是阿哥吖,将来可是要娶很多女人为妻为妾的。而我,因为我的心眼极小,自然是不会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
夏暮羽立刻开口,“我可以……”
“不!”白雪立刻打断了他的说话,“暮羽,你知道吗,这世上或许有很多东西可以强求而来,而唯有一种东西是强求不来的,那就是男女之间的情爱。”
不知为何,她说话话时,目光下意识的落到了夏云沂的身上,心中隐隐一阵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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