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将院中的酒搬到了白雪的房间里。
白雪坐在院子里,细细的品着酒。这酒非但不烈,喝了反而觉得神清气爽。夏云沂坐在她的身侧,原本悠然淡笑的脸已经是染上了暗沉的阴霾,幽眸也变得暗沉。
“倒不知是哪个有心人,竟送了这么多坛的酒给你,每一坛还是上等的梅花酿。”夏云沂轩眉微蹙,一字一字的吐出。
原来这酒是叫梅花酿,虽然不是耐人寻味的名字,倒也是一听就知道这酒由何酿成。她微微一笑,瞥了眼夏云沂,佯作惊讶状,“原来这酒还是上等酒,那我得再喝一口。”
语罢,她低头又喝了一口,还故意发出了咋舌的声音。
夏云沂的脸愈来愈暗,撑着石桌的手也冰凉了起来。他的目光落到了她手中的画卷上,眸光顿时一片黯然。
会是谁?不但送多坛上等梅花酿,居然还描了她的一幅画像。
当他打开那幅画卷时,不得不惊叹画画之人的画艺精湛,画的笔法属上乘,一笔一划和笔墨挥洒可以看出,作画之人是极为用心的,否则,画在的白雪风姿神韵也不会描摹的入木三分,栩栩如生,灵动的好似随时都会从卷轴里走下来一般。而且,他更是从这幅画像中看到了画画之人的细心,居然连她眼角那颗若隐若现的墨痣也画了出来。
眼看夏云沂脸色越来越黑,白雪起身向房间走去。她一手抱着酒坛,一手握着画卷,白色衣衫映着明媚的日光,说不尽的俊俏风流。
夏云沂的脸色暗了暗,侧首发现桌上还留着一坛酒。他伸指触碰着清冷的酒坛,唇角勾起一抹苦笑。
她倒是给他留了一坛。
只是,究竟会是谁?只觉得胸臆间郁结了一股气,夏云沂抱着坛子喝了一口酒,味道果然奇佳。
他起身抱着酒坛进了书房,喝了口酒,忽然大声将王喜喊进了书房。
夏云沂喝了一口酒,沉声吩咐,“王喜,去,替我准备上等的画纸和笔墨。”
“殿下,您这是要作画吗?”王喜本还想问,看到夏云沂忽然凝眸看着他,王喜慌忙住了口,转身去准备去了。
不一会,王喜就端着笔墨进了书房。只见夏云沂凝眉坐在椅上,并未开始作画。王喜小心的站于一侧,忽然,夏云沂抬头看向他,“你退下吧,吩咐不准任何人来打扰。”
王喜点头退了出去,心中一阵疑惑。目光不自觉的落到了白雪的房间,白雪的房门是开着的,她正围着一层的酒在转,根本没注意到王喜复杂的目光。
书房内,夏云沂抱着酒坛起身,不小心,酒坛里的酒水洒在了画纸上,浸染了一大片。他急忙伸袖去擦,顿了顿,一个想法在脑海里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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