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好几天下着雨,今日,又绵绵了下起了雨。
雨丝纷飞,将京城皇宫里的每一棵树,每一条树枝都浸的一团团翠绿。在雨水的洗涤下,片片树叶颤抖着,涔涔相滴,展散着澄澈的色泽。水珠浸湿的青石路,此时显得无比洁净。
安静如雨,整个皇宫陷于一片灰蒙蒙的雨丝当中。
然而,与此同时,在宫内的大殿内,却被一种凝重的气氛所笼罩。
“哗啦”的一声,皇上恼怒的将案上的奏折全拂到了地上,“消失了?!朕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都要给朕找到他们!命令宫中武艺高超的侍卫全部出去找!”皇上的声音也哑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雨丝如珠串线般,滴滴打在苍翠的绿叶上。
白雪半倚在门檐上,凝着纷纷扰扰的雨丝从天而降,空气中是潮湿飘扬的尘土味。视线落及之处,溃烂着娇艳欲滴的牡丹花瓣,片片落叶相伴。
“姑娘,外面风大,进去罢。”
狂风吹得衣袂飘扬,白雪抬眸望着面前的女子,嘴角微微上扬。由女子扶着进了屋中,白雪拉着女子坐于床边。
白雪眸光流转,简陋的小屋,屋内陈设虽然简单,却也是很干净。
“苏姑娘,以后就唤我白雪吧。”白雪拉着女子的手,微笑着说。
“好。”苏以云爽朗干脆的说,透着一股子让人舒服的亲近感,“那你也别叫我苏姑娘了,就叫我以云吧。”
白雪点了点头,看着以云起身离开房间,当她走至门边的时候,白雪忽然喊住了她。
“以云,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白雪走到以云的面前,低声道,“我女扮男装的事,能不能别告诉其他人,包括你的爹娘。”
微微眯了眯眼睛,以云重重的点了点头。张了张嘴,最终也没有问出。心想着她大概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会女扮男装。
时间点点流逝,待白雪身子大好,已经是过去半月了。苏家的人极是热情和细心,对白雪和夏云沂照顾周到。
白雪起身到院子时,见以云正在院中织网,急忙走至了院中,“以云,我帮你吧。”
以云撇嘴一笑,“这些活,你干不来的。”
白雪凝了凝眉,瞅着面前一张布满枝条树叶的渔网,微风一吹,一股草腥味扑鼻而来,她蓦的打了个喷嚏。以云见状,手背抵着鼻尖轻轻笑了起来。白雪嗔怪的凝了以云一眼,有些不信的伸出手指,学着以云,将卡在渔网上的树枝扯下来。
才扯出两根已经在河水中浸的发黑的树枝,指腹蓦的一痛,白雪下意识的缩回了手,只见指腹溢出一滴血珠。
身后蓦的响起一串笑声,白雪凝眉瞪过去,见夏云沂半靠在门边,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嘲笑。
以云急忙陶出了丝帕,将血珠擦去。又拉着她离渔网远些,忍着笑,道:“你就在这院中晒会太阳吧。”
白雪瞥了瞥以云,又转头凝了凝夏云沂,堵气道:“以云,你别拦我,我今天非要把这渔网上的枝屑全部弄掉。”
以云张嘴欲开口,只听到门边夏云沂咯咯的笑了起来,“小心再刺着手。”
话音方落,白雪低呼了一声。以云见状,急忙回屋寻了干净的帕子递给她,轻声笑着说:“用这个护着手吧。”
日渐西斜,落日的余辉洒在庭院里。
白雪累的快直不起腰,原以为将缠着渔网上的断枝断叶清理干净很简单,却不想与以云两人忙了将近一个下午才将渔网清理干净。
带着殷红的透亮阳光打在她白玉般清丽的脸颊上,从夏云沂的方向看去,白雪的肌肤看起来像半透明一般,带着迷人的光晕。
叮咚的木头碰到地面的声音,还伴随着一跳一跳的脚步声。
白雪转头,夏云沂一手搀着拐杖,一手拿着一个青瓷小瓶。
“你做什么?”白雪急忙上前扶着他在椅上坐下,轻斥道,“走路都走不稳,还跑出房间。”
“呶,给你送药。”夏云沂拿着瓷瓶,手指摸索着光滑的青瓷瓶身,打开瓶塞,一股清淡的药香立刻从瓷瓶中绵绵而出。
“把手指伸出来。”他抬眸,柔声道,眼睛里,流动着晚霞的亮光。夏云沂伸手要拉白雪的手,当她触到他手心的温热时,心头一震,慌乱而着急的缩开。
“我自己来。”白雪将他碰到的手指藏在手心,手心里立刻浸出了细密的汗珠,熨烫从手心一点一点游走到了脸上,瞬间又从脸颊染到耳根。
“这药可是很贵的,省着点用。”夏云沂将药给他,搀着拐杖又一跳一跳的回了房间。见到她脸上的那抹嫣红,夏云沂的心紊乱的跳了起来,背对着她,脸上的笑容如夏花灿烂绽放着。
是夜。
月光如水,淡淡弥漫。
白雪怔怔的望着手心的瓷瓶,一种美妙的欢喜在心底欢腾,心里顿时被一种暖暖的情感填的满满的。
以云走进白雪的房间,见她凝视着手中的青瓷瓶出神,抿嘴一笑,“莫不是这药瓶很贵重?”
听到声音,白雪立刻抬头,看到以云脸上的捉弄,她迅速的将青瓷瓶放到了桌上,起身不以为难地说:“不过就是瓶伤药。”
“喔——是吗?”以云的眼角都笑弯了起来,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白玉小瓶,“那这个呢?”
白雪蓦然怔怔的看着以云手心里的白玉小瓶,记忆如潮水涌现。
山上庭院内,洛忱从衣袖中拿出白玉小瓶,温柔的塞到了白雪手中。
白雪低头瞅着白玉小瓶,问,“这是什么?”
洛忱回答,“这是伤药,擦在伤口的地方,过段时日,疤痕就会渐渐淡去,直至完全消失。”
洛灵说:“白雪,你肩膀上的伤痕一定会淡去的,因为这药是我哥哥派人快马加鞭到雪蒙国取的最好的伤药。”
白雪手指有些僵硬的拿着白玉小瓶,低声问以云,“这个是?”
“这药是我和我爹救你们的那天,从你的怀中滑出来的。庆幸是那位夏公子先落的地,你是落到了夏公子的身上。不然,如果瓷瓶在你胸口压碎,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以云悻悻的回答,回想到那日天空中一上一下落下的两个身影,到现在她还记忆犹新。
白雪凝了凝眉,手指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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