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往尚香楼的路上,湛蓝的天空下,太阳很灿烂,却不会太热,云淡风轻,烟和雾润。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有簇拥在摊前的,有卖弄着绝技的,也有谈笑着走着的人……没有纷争,只有欢笑,显得有种世外桃园的感觉。
白雪微微侧过头,望向走在最右侧的少年,只见他薄衫若玉,人淡似影,初雪般的淡雅。无暇玉石般的脸上,如黑玛瑙一般透亮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世间一切尘世浮华。苏夜给她的感觉一直都是宁静的,恍若一块莹玉。
微偏着头,在苏夜旁边走着的是夏暮羽。丰神标致,色若满月清辉,形若芙蕖灼灼,顾盼间自见绝世风华。有时候,白雪不得不怀疑她究竟是穿到了千年前的朝代还是到了一个仙境,怎么她眼前的男子个个都长的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
感觉到一道目光一直跟着自己,白雪懒的看过去,不用想,也是夏云沂那家伙的。虽然她讨厌他,但不得不承认,那家伙长的还真不是人,是妖精。传说中那种美的摄人心魄的妖精。
“白雪,你确定你真的要去青楼吗?”
“四阿哥,这已经是你出门后问的第不知多少遍了。是你说的,这京城遍地是美女,可是,我听说,青楼才是美女最多的地方,我当然得去瞧瞧了啊。”白雪轻轻一笑,目光在夏云沂身上掠过时,不意外地看到他脸上那抹狡黠的笑意。
夏暮羽微叹了口气,转头无奈的看向苏夜,“看来,我们得破例去一次青楼了,要是若雪闹起来,可不赖我,要赖就赖他们俩非要去的。”
白雪的目光落在苏夜脸上,他只是淡淡的笑着。听到一声低咳声,她急忙收回了目光,昂起了头。这才发现,他们已然走到了尚香楼。
白雪并没有见到如相想像中的那样,会有穿着暴露的女子在大门前摆弄着她们的身体去吸引客人。它外观看上去并不像她想像中的那般俗丽庸华,反倒有种清新感,更让人忍不住停下脚步,想要进去一探究竟。
走到里面,白雪就看到大堂中赫然座落着一方青石筑成的阁台,幔帘垂挂,檀香袅袅。那便是那些青楼女子为搏众生笑的表演场所吧。
果不其然,从阁台上的幔帘中传出一阵琴声,清澈透明,酣畅淋漓。忽而清越如泉水,淡泊高远,悠远绵长。忽而又浑厚似松涛,婉转幽深,缱绻柔肠。
伴随着大堂内一阵掌声,阁台上升起阵阵白雾,自空中洒下片片花瓣,带着阵阵清香扑向大堂。在这优美的琴声中,一位身着朱红长袖舞衣的美人步若乳燕穿林,翩然而至。身姿纤细柔软,宛若柳枝飘飞;一双美目顾盼流转,神采飞扬。伴随着轻巧绝伦的舞步,两臂水袖空中回旋而飞,宛若高天流云,美轮美奂。
“果真是个美人啊。”白雪感叹道。
白雪的声音不大,却也足已让离的近的几人听见。只见离的近的人无心看阁台之上的美人,倒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四人,犹如璀灿的星辰,夺目光华令人不敢直视。
迎面走来了一位风韵犹存的美妇,秀发高耸,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面笼一抹青纱,仅露双目,瞳子乌亮有神,流盼间媚态横生,勾魂夺魄。
“七阿哥,您可好久都没有来了。您还不来,我的蝶衣姑娘可真算的上归隐了。” 美妇打量着他们,在看到白雪时,本不在意,却突然将目光定定的落在她的脸上,好一会,才移开眼睛。她殷勤地将他们引到了楼上的房间,一脸媚笑,“能与几位公子相匹配的,我看也就蝶衣姑娘了,我这就叫她来陪你们几位……”
白雪看着夏云沂附在那美妇耳旁低语了几句,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肯定没什么好事,指不定是替她“安排”一些姑娘。
那美妇将他们领到一处楼阁,可以纵观大堂之内。不久,几位清新娇俏的女子就走了进来,微笑着帮他们倒着酒。
紧随她们其后,一名韶龄女子从袅袅迈进,她容貌极美,秀发不束,如流水般倾斜在淡绿的衣裳上。巧笑温柔,媚态天然,径直走到了夏云沂身边,替他将面前的杯子倒满酒。
“白雪,这几位可否合你的心意,你要是不满意,我可以让怀蝶替你再找你位姑娘来,直到你满意为止。”
白雪笑笑,她的目光注意到了坐在夏云沂身边的女子,她便是离开御阳府的前一晚见到的那位女子,想不到她会是在这青楼卖身。白雪对她忽生一种怜惜,想不到她是这般苦命,沦落到卖身。
夏暮羽有些不习惯那些女子在他的耳边嬉笑,忙将她们推向了苏夜。而苏夜却是安静的喝着酒,懒得理会。那些女女觉得无趣,房中除了夏云沂就是白雪了,她们自然是不会不知天高地厚的跑到夏云沂的身边,那就只剩下白雪了。
不一会,白雪身边就已经围满了人。除了夏云沂特意为她“安排”的几个女子,还有从夏暮羽和苏夜身边跑过来的几个女子。
“白公子,你是哪里人,怎么从来没见过你来尚香楼啊?”
“是啊,白公子,代云虽然在这尚香楼见过的男人数不胜数,有钱有势的也是多的数不清,可从来没见过白公子你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只见那叫代云的姑娘粉脸含春,杏眼微眯,丹唇微启,一袭娇黄薄纱绸裙慵懒地半褪着,飘坠在地板上。她的粉肩**,胸襟敞开,艳黄色的抹胸清晰可见,娇白的**诱人地颤抖。
代云纤纤细腰摇摆如水中灵鱼,一手轻轻捏着所剩无多的衣裳,一手轻抚着酥乳般的胸口,不停的往白雪的身上扭动。
白雪看的心里微有些心寒,或许,她们也是被逼走上这条道路的。
看着代云微咬着嘴唇看着她,白雪摇了摇头,将她褪在肩头上的衣裳轻轻拉上,遮住了她的抹胸,将她的发丝轻柔的拨放在胸前,微微一笑,“你是叫代云吗?”
她有些诧异的点了点头,在这尚香楼,除了蝶衣有七阿哥的为她筑阁而成为尚香楼的头牌,她代云就是这尚香楼唯一屈于蝶衣之下的姑娘,她也算是见过场面的女子。可是,面对她的诱惑,她对面坐着的白公子居然无动于衷,还替她将衣服拢好,她突然有些手足无措了
“以后别再这样去讨好别人,不值得!”白雪轻轻一笑,转头看着她周围坐着的那些姑娘,“你们也是,好好待自己。”
“白公子说笑了,我们青楼女子除了用自己的身体去讨好别人,还能做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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