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良,怎么了?”马车里传出了一个清脆的声音。
“啊,主子,小的该死,惊到您了,小的该死。是个不要命的家伙冲到了马路中间,差点撞到马车。”车夫一边说着,一边对着白雪又是一鞭挥去。
来不急躲,白雪正想用手去挡,身子蓦的被一股力量拉离,躲过了这一鞭子。转头看向她的救命恩人,刹那间,她觉得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不见了,她愣愣地站在那里,在她的面前,是气质洒脱而优雅,非常干净整洁的一个人。尤其是一双眼睛,温润如莹玉,眉宇间似有淡淡的光华,看着人的时候,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于他。
白雪觉得心头跳了一跳,这个人看上去如此温和、成熟、稳重,让人觉得安全、踏实。
“小兄弟,你没事吧?”他的声音也是温和醇厚,暖暖的流进人的心里。
白雪意识到此刻自己是男子装扮,立刻从他的怀里跳了出来。摇头揉了揉已经泛红的地方,转头看向那车夫,嘴角边泛起了一丝嘲讽的笑容,“真是稀奇了,我倒还是头次看到狗会挥鞭子。”
闻言,车夫大怒,却没有再挥鞭子,只是凶狠的瞪着他。忽然听得车里传出了声音,马车的帘子就被慢慢掀了起来……
白雪趁车夫不注意,立刻扯住了鞭子的一头,从那车夫手中夺了过来,车夫不意外的从马车上摔下来,顿时摔的四脚朝天,惹得周围看热闹的百姓皆大笑起来。白雪也是捂嘴大笑,朝帘子被揭开的方向瞪去,奴才没教养,这主子肯定也好不到哪去。
只听得周围的人一片惊呼声,尤其是街上的女子,个个都欢呼雀跃。白雪也愣愣的看着从马车上跳下来的白色身影,眼里流露着一袭暖暖的温柔。白衣男子直直地打量着她,手中的木扇轻放在胸前,嘴角似有似无的翘着,眼里透着深邃。
“刚刚开口骂我的随从,就是你?”
白雪缓过神来,仰着头,“就是我,你想怎么样?”
“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你就敢欺负我的随从?”白衣公子邪恶的扬起嘴角,朝她走近了一步。
白雪看着他的救命恩人也朝前跨了一步,白雪迅速将他拉着退了几步,坚定地说:“刚才,谢谢你出手相救。这次就让我自己解决,就别麻烦你了。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管他什么人,就算是天子,犯了错,也与庶民同罪,不是吗?”
语罢,白雪冲他微微一笑,转身瞪向白衣公子,“我不找你麻烦,你就应该觉得万福了。你的随从在这条这么多人的街道上驾着马车还跑那么快,幸好也是我挡住了你们的马车。如果是个小孩子在这路上,那得多危险。”
“臭小子,我家主子是当今的四阿哥,你敢这么跟我家主子说话,不想活了你!”那叫陈良的随从已经是恼羞成怒,看着白雪,恨不得扒了她的皮,吃了她的肉,才能一解他当众从马车上摔下来的丑态。
“哦,是四阿哥啊,是阿哥有什么了不起,不过就是会投胎而已,哪一样是你们自己努力得来的。”
“你——”陈良气的指着她的鼻子。
“喂,你是四阿哥是吧,拜托你以后别出来害人了,这要是哪一天真碰上个小孩子跑到马路中间来,你的罪过可就大了。”
四阿哥伸手搭在白雪的肩膀上,被白雪立刻伸手打了下来,后退了一步,瞪着他,理直气壮地说:“有道是,君子动口不动手!”
“好一个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叫夏暮羽,请问小兄弟叫什么名字,在下愿与小兄弟结识成为朋友。”夏暮羽朝她伸出了手,微微一笑,“有道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我与小兄弟你是不打不相识,是吧。”
白雪见他并不是在戏耍她,也伸出了手,毫不犹豫的吐出了她的名字,“我叫白雪。”
“白雪?”夏暮羽喃喃道。
“下雪的时候出生的,我爸……就是我爹,就给我取名叫白雪,虽然有点像女人的名字,但我的确是个男人。”白雪急忙解释。
话音方落,夏暮羽就笑了起来。转头看向她的身后,走过去与他互拍了下对方的肩膀,夏暮羽瞅了白雪一眼,大笑道:“苏夜,没想到你身边还有这么有趣的人。”
“你们认识?”白雪瞪大着眼睛看着他们,突然想到之前他有可能是上前与夏暮羽打招呼却被自己误认为是为自己打抱不平,脸蓦的涨的通红。
陈良见夏暮羽与白雪称兄道弟,只得将心里的怨气埋了起来,轻声说:“主子,您看,我们要不要找个地方坐下来,这里是大街上。”
三人去了一间茶楼坐下,白雪发现夏暮羽虽然是四阿哥,却是一点架子也没有,还热情的与她称兄道弟,热情,豪气,倒是个蛮可爱的家伙。她突然想到夏云沂那家伙,真是与可爱不沾边。明明是兄弟,怎么做人就那么大的差别。
她偷偷的打量着坐在她对面的苏夜,湿润如玉,尤其是笑着的时候,就像是所有的鲜花在瞬间绽放般动人心魄。
“苏夜,你小子什么时候回的京城?”
“才刚到,你就到了。”
“正好,你还没去七弟的府里吧,我们一起去吧。听说父皇指将慕容府的三小姐指给了七弟,我还没去道贺呢,今天就一起去看看七福晋吧。”
白雪正在饮着茶,听到夏暮羽提到慕容清,她差点一口水咽住。急忙又多饮了几口,才开口说:“你们还不知道呢?”
“白兄弟是知道什么吗?”夏暮羽朝她微微一笑,他也不知为何,看见她,他总是想笑。或许这就是缘分吧,他注视要结识这样一位兄弟。
“我可是听人说,这七福晋留了一封休书给七阿哥就消失了。”
话音方落,夏暮羽嘴里的一口茶就喷了出来,急咳了几声,“怎么可能?自古就只有丈夫休妻,慕容小姐好歹也是幕府府的千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白兄弟,你休得胡说,不然会惹来祸端的。”
“不信,你都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白雪往周围指了指。
西边木桌。
“嘿嘿,你们听说了没,七阿哥被他才娶的福晋给休了。”一个独眼汉冷笑道。
白面年轻人似懂非懂:“不会吧,这可真是稀奇了,传闻这七阿哥娶的福晋是慕容府的三小姐慕容清,这慕容清不是一直都是木讷愚钝胆小怕事的人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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