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湛实在搞不懂贾琮为何会如此恨他,心中想着,便问了出来:“贾琮我平日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听他这样说,贾琮心里来气了,冷笑道:“你对我好?对我好就是不分清红皂白的把我弄进宫?对我好就是合着徒鸿一起来欺负我?到最后还不惜栽赃陷害,差点害得我连命都丢掉?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对我好的话,那你对我真是好极了!”一边说,一边又想起了自己在宫里受尽欺负的苦逼日子,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最后几个字。
贾琮的话徒湛一句也没听懂,他这是在说他吗?
“一派胡言,我何曾对你做过那样的事?就是最后栽赃你的事是真的,但那也是另有隐情的!我救了你,你不说谢我,居然还排编出这些不三不四的话来污蔑我。真真是不识好歹!我原还当你是个明白人,却原来这般蠢顿!”
贾琮听得心中火大,瞪着他嘲讽道:“听你的话,合着我被陷害了,还要对害我的人感恩戴德不成?这是哪一家的道理?我可从来没听说过。”
徒湛不理会他的气话,问道:“你可知十皇子的生母,淑妃娘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以为他现在是推脱责任,贾琮轻蔑一笑:“你可别告诉我,你陷害我是她指使的。把责任推给一个女人,别叫我瞧不起你!”
徒湛瞥他一眼,没急着反驳,只继续道:“淑妃性子最是狠戾护短,她就只徒鸿这么一个儿子,待他跟自己的眼珠子似的,别人敢碰他半点,她都要叫那人不得好死!你说她如果知道你打了她儿子,她会怎样呢?”停顿看了贾琮一眼,又点头道,“没错,徒鸿为难你在先,是他不对。也许闹到皇上面前,他也不能把你怎么着。可淑妃却是不会管这些的,但凡她知道你碰了他儿子半根手指头,那天你都甭想活着出这皇宫大内。现在宫内宫外的人都只知道你得罪了我,半点扯不到徒鸿头上,淑妃自然也就不会对你做什么了。我虽污赖了你,但却也保全了你!这样还算不得你的救命恩人吗?”
淑妃护短早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了,贾琮在宫中行走时也略有耳闻,徒湛的话细想起来也并非危言耸听,但他却并没有因此感激于他:“就算你救了我那又怎样?论起根由来,这一切还不是被你们逼的?都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和徒鸿一起欺负我,我又不是泥捏的土人,能任由你们揉搓摆布也不吭声。那样的情况,但凡有点血性的人,都会站起来反抗的。他挨了打,也是他自找的,活该!”
他从没见这这么不讲道理又不知好歹的人,徒湛觉得胸口闷痛更甚了:“你这话好没道理,我何曾合着他欺负你来了。哪次他为难你,我没站出来劝过?你别在这乱攀咬人!”
贾琮不容他狡辩地质问道:“我和徒鸿素昧平生,平日又素无往来。若不是有人指使,他又如何会看我不顺眼,处处刁难我?”
徒湛不甘势弱的气问道:“你说我指使他?我又为什么要指使他这样做?”
贾琮冷哼一声:“为什么这么做,你自己不是心知肚明吗,又何苦来问?现在屋里就只我们两个人,你那套假装无辜的把戏且收着吧,在我面前没用!”
“什么叫我心知肚明?”徒湛气得一把攥住他手腕,一脸不依不饶道:“你今天非把话给我说清楚不可,不然咱们没完!”
贾琮瞥眼看他。心道,这人当真不到黄河心不死,本来还想给他留点脸面,不过看他这样给脸不要脸,他也没什么可顾忌的了。于是开口道:“那我问你,当初你因为什么把我弄进宫里去?难道不是因为那次我在集上冲撞了你,你记恨在心吗?知道在宫外不能拿我如何,便想法子把我弄了进去,到时好任你揉搓欺负?真是见过小心眼儿的,没见过你这样小心眼的儿!”
目瞪口呆,是徒湛现在的表情。
见他不语,贾琮以为他是默认了无言以对,冷睨着他道:“怎么,现在无话可说了吧?”
半晌,徒湛突然放声大笑起来,边笑还边连连摇头,指着他道:“贾琮啊贾琮,我说你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些。你当你是谁?又如何值当我花费这样大的心思去整治你?若我真记恨你的话,根本不必自己动手,只要平日稍透点口风,表示对你的不满,绝对有大把的人上赶子排队为我解忧。怕是到时你被人欺负死了,都不知道谁是主谋呢!”
贾琮瞪他:“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信你,你们这些皇子皇孙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这样的人,难保不会有什么变态的嗜好,把人抓到跟前自己折磨才更有满足感也说不定!”他真是不怕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他们。
贾琮是打心眼里讨厌他,这些徒湛总算看明白了。他一向自命清高,又哪容得别人这样恶意揣测他。于是开口道:“你如何看我,我本不在意。可事到如今,为了不担这小肚鸡肠的坏名声,我也少不得要把话说清楚了。你说是吧,二十一先生?”说着,意味深长的看向他。
贾琮先还在想他会再说什么狡辩之词,现听他叫出二十一先生的名号,不由心下大惊:“这个你怎么知道?”他自认自己写书一事做得十分隐密,这人又是哪里得着的消息?
徒湛白他一眼,嘲讽道:“你把书卖到雅风斋,难道也不事先打听打听它的主人是谁吗?”
贾琮脸上表情一滞,他平时只管写书,与雅风斋的往来一直都是贾芸出面周旋的。
他脸色难看地问道:“难不成是你家的?”
“可不正是!”徒湛点下头,看他吃瘪,心气略顺了一些,挑眼道:“我原是看你小小年纪便能写出那样的书,这才对你另眼相看。把你诏进宫,也不过是看你在荣国府里过的艰难,怜惜你罢了。还有徒鸿欺负你的事儿,我也从来半点没参与过,你如何得罪了他我不知道,但你也别把错都赖到我头上。”
听了他的话,贾琮现在已经有点蒙了,只呐呐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自己这么久以来战战兢兢过的日子又算什么?在他眼里自己岂不是个笑话?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说的就是他吧!
徒湛肯定点头:“千真万确!”
贾琮好半晌没说话,而徒湛此时心里也不好过,想他什么时候对人这么好过呢?没想到到头来却被他当成别有用心,气瞪着他道:“贾琮你当真不是个好东西,白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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