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皇子公主傍身,就算太后真的疑心她,也会看在她一双儿女的面子上放过她。那个贱人心思歹毒,若知道是我们告的状,她又岂会再容我们在她面前碍眼?到了最后,我们不但搬不倒她,反而还会将自己置身于险地。这只是其一。”她顿了顿又道,“再说太后,你当她是真心喜欢我吗?说穿了,我们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我帮她解了心头之忧,她便在这宫里充当我的保护伞,如此而已。天家情薄,她的人情是用一次少一次,我可不想这样白白浪费掉。”
说到元春与太后之间的牵绊,就不得不说到现任宁国府长孙贾蓉之妻秦可卿。这秦可卿原是犯事的义忠亲王之女。她原是小妾所生,因不得王妃喜欢,俯一出生便把她打发到了庄子上着人扶养。后来义忠亲王犯事抄家,她因在庄子上而逃过一劫。又因太后与义忠亲王的亡母年轻时是手帕之交,他虽犯案,但她终究不忍看着好友之子绝后,便暗中出手帮了她一把。把这女孩儿送到了养生堂,而暗中帮着太后作这些事的,便是贾家人。贾母因与秦邦业的妻子李氏相识,又见她无儿无女,便从中周旋让他们家收养了这个女孩儿,也就是秦可卿。这事本只有贾母及贾家几个老人知道,在元春进宫之前,贾母便把这事告诉了她,叫她见机行事。而元春也是借着这层关系,得了亲近太后的机会。后又因她撺掇着贾家让宁府长孙取了秦可卿为妻,这就更了了太后一桩心愿。见她如此会行事,太后也对她另眼相看几分。平时对她也颇有维护。她如今能得升嫔位,其中也多仰仗太后从旁协助。
抱琴不甘道:“难道咱们就干吞吃下这哑巴亏吗?”
自己被害成这样,元春又怎么能甘心,可是现在对付淑妃还不是时候,咬唇闭眼道:“且忍着吧!”
之后几日,元春日日服用连大夫的药,那药剂凶猛异常,每每用下便浑身剧痛无比,腹痛如刀绞一般。每痛一次,她便对淑妃更加记恨上一分,恨不能生啃其骨活吞其肉。
这药一连服了十数日,折磨得她几欲发疯。在服下最后一剂药后,忍着痛,赤红着眼恨声道:“淑妃,你害我辛苦至此,本宫绝不轻饶你!”眼中划过一道狠厉。你不就仗着有个儿子傍身才这般无所顾忌吗?那我便除了你的依仗,也叫你体会体会什么叫痛不欲生,什么叫心如死灰!
等疼痛稍缓,元春伸手唤道:“抱琴,你过来。”
抱琴走过去抚起她:“娘娘,有什么吩咐?”
元春把她拉近:“你附耳过来,我有事同你说。”
把耳朵凑到近前,听她如此这般吩咐了一通。等听完后,抱琴脸色大变,连连摇头道:“娘娘,这怎么成。谋害皇嗣可是大罪,若是被发现了,咱们都要死无葬身之地的啊!再说了,害您的是淑妃,和十皇子并不相干呀!”
元春瞪她:“你说的什么混话,本宫怎么会做谋害皇嗣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你当十皇子身边的随从侍卫都是吃干饭的吗?我这样做,不过是想吓吓淑妃那个贱人而已,叫她做事有个顾忌罢了!”
“可是……”抱琴还是犹豫不决,这事又怎会如元春说的那般轻巧,若有个万一可怎么办呢?
元春见她如此,偏头淡淡问道:“抱琴我问你,如果这辈子我没有子嗣,又或者顶不住药性一时死了。那你又当如何呢?”
只略想一下,抱琴脸色便白了,她的前程本就与元春是紧密相连的,她若不好,她的下场只会更加凄惨。十皇子虽无辜,但谁叫他有个作孽的娘呢!母债子偿,这本是天经地意的的事。十皇子,你若怪的话,就怪你自己那个狠毒的娘亲吧!握紧拳头,微眯双眼,下定决心点头道:“娘娘放心吧,奴婢定会小心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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