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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之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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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晋江文学城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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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春亦早有此心,苦恼的揉揉额角:“大内宫禁森严,把个外人弄进来又谈何容易?”

    抱琴在侧提醒道:“娘娘,这外人进不来,咱们可以出去啊。您忘了,今早皇后娘娘不是说,下个月皇上要去西山狩猎,不是点了娘娘伴驾吗?咱们只要早作安排,想来能成。”

    她一语点醒梦中人,元春拍拍她手笑道:“这些年多亏有你在我身边提醒着。你且放心吧,等你到了年纪,我定给许个好人家。也不枉你帮了我这许多。”说着,又命抱琴拿了纸笔来,给家里去信。

    八月十五中秋过后,皇上便带着几位妃嫔及皇子宗亲和王公大臣们浩浩荡荡去了西山围场。

    西山围场范围极大,东西南北各相距约三百余里,总面积达万于平方公里。这里林木葱郁,水草茂盛,故群兽容易聚以繁殖。每年秋天皇帝都会带着来此狩猎。一路上旌旗飘荡,车马如织,热闹非常。

    到了西山围场等一切安顿妥当后,元春便以思念家人为由请了旨,要与随驾的大伯贾赦见面。皇上也没多说什么,挥挥手准了。

    虽然大房二房不睦已久,但大家都有一个共识,就是贾元春是他们家的骄傲。只有她在宫中安好,他们贾氏一族的荣华富贵才有保障。因此,从来对她的事都不敢不尽心。

    因这次行事机密,元春一早便寻了由头把身边人都打发了,只留抱琴一人伺候。一见贾赦进来,没等他行礼,便急急问道:“大伯,大夫可请来了吗?”

    “回娘娘的话,已经请来了。”贾赦行了礼,侧身指着身后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介绍道,“这位原是京都同安堂最有名的妇科圣手连大夫,他行医已有四十多年,对妇科疾病最是精专,治好过不少疑难杂症。”

    元春隔着屏风点头道:“那就请连大夫进来为本宫看诊吧。”

    这连大夫本已许久不曾出山给人看诊了,一般人轻易请不动他。只因当年欠了荣府老国公一个人情,今天方才跑了这趟。细细给元春把了脉,又问了诊,放开时,脸色便不大好了。

    元春看他这样,心里一紧,忙问道:“可是本宫有什么不妥吗?”

    连大夫叹口气,摇摇头道:“娘娘的心愿,怕是难以达成了!”

    元春脸色一白:“连大夫此话怎讲?我怎么就心愿难成了呢?”她这一情急,竟连该如何自称都顾不得了。

    连大夫如实答道:“娘娘身上早已经被人下了极厉害的药,想要成孕怕是不太可能了!”

    元春猛遭一记惊雷,劈得她摇摇欲坠。怎么会这样?她不能生了?骗人的吧?如恶鬼般紧抓住连大夫的腕子,死瞪着他,狠狠地道:“你说的话可是真的,若有半句虚言,本宫定叫你不得好死!”

    她的样子实在太过可怖,生像要吃人一般。连大夫被吓得一怔,忙跪下颤巍巍回道:“娘娘息怒,老夫行医数十载,若不是有十足把握,是断断不敢在娘娘面前乱说的。”

    他这一句话,犹如抽气桶般,抽掉了元春最后一股生气,只见她面色惨白,摊软在榻上,喃喃道:“本宫不能生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一朝进宫,在里面挣扎这多年,为了上位不惜踩着别人的尸骨往上爬。她做这一切,不就是为了有天能够坐上上面那个位子,成为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吗?怎么会这样呢?她不能生了!一个不能为皇上诞下子嗣的妃嫔,这意味着什么?她似乎看到那个尊贵的宝座瞬间离自己远去,看到自己日后在宫中备受欺凌却再无指望的凄惨生活。不要,她不要过那样的日子。不要,不要……

    贾赦听了连大夫的话也是大吃一惊,元春可是他们贾家的依靠啊!她若不能生育,他们贾家日后要靠谁去?慌张的结巴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抱琴看元春神色迷离似有癫狂之状,脸上大骇,赶忙上前摇晃她道:“娘娘,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千万别吓奴婢呀!连大夫,您快瞧瞧我们娘娘这是怎么了?”

    连大夫上前看过道:“娘娘这是气迷心窍之症,烦姑娘扶起娘娘,让老夫为其施针。”说着便取出银针,朝元春头顶穴道扎去。

    不多时,元春恍惚转醒,只是眼中如个死人一般,暗暗的了无生气。

    抱琴心中大急,若是元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也别想活了。遂哭求道:“娘娘,您可千万要保重啊!”

    元春一声惨笑:“保重,我还保重这身子做什么?不如早早死了的好,也免得日后受苦。”

    见劝她不动,抱琴又急忙转头看向连大夫道:“连大夫,你刚说我们娘娘不太可能受孕?但也是有可能的,对不对?”

    “这……”连大夫瞧瞧死气沉沉的元春,她中的毒确实有药可解,只是这解药药性太过凶猛,一个用不好,不仅毒解不了,反倒还会赔了性命。他遂不敢多言。

    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子,抱琴瞪眼道:“你有法子的对不对?快快说来,不得隐瞒。不然娘娘可要治你的罪了!”

    一听还有办法,元春犹如一个溺水之人,见到浮木一般。瞪着锃亮的眼睛,狠看向连大夫,咬牙道:“快说!”

    元春的眼神太过骇人,仿佛他不说,就要当场宰了他一般。连大夫无法,只得道:“娘娘身上的毒确有法可解,只是却用的是以毒攻毒的法子,一个不好,怕是连性命也要不保啊!”

    元春不听他劝告,破釜沉舟道:“若不能生下皇嗣,本宫死了又有什么可惜。你只管开方子便是!”

    只见那连大夫还在犹豫:“娘娘,老夫这药虽能解毒,但对您的身子却大有损害,即便日后成孕,生下来的孩子怕是也难养活!您真的想好了吗?”

    家里什么情况元春心里很清楚,她家虽有爵位,但也只不过是个空有头衔,没有实权的一品将军而已。他的父亲当了这些年官,至今还只是个小小的五品工部员外郎,他年纪又大了,又不善于钻营,想来以后也无走得更远的可能了。而下一辈的子侄兄弟当中,亦未出个能顶立门楣的人。这荣国府的牌子虽看着光鲜,可细看内里,却已无支撑大厦的坚实梁木了。

    她在宫外无所依靠,便只有靠自己了。这剂药是她最后的生路,她没得选择。

    元春闭上眼,复又睁开,坚定的道:“你去开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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