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近深秋,这么一桶凉水冲下来,饶是青年早已经习惯了洗冷水澡,还是被冰凉的水花给激的打了个寒颤:“还真冷!”青年嘟哝了一句,拿起麻布巾,就着冷水开始搓起澡来,一边搓,他还哼起了歌:“我上冲冲下洗洗,左搓搓右揉揉……”他一边唱,还一边随着调子扭来扭去。
就这么边扭边洗,洗了七八分钟后,青年又是一桶冷水从头淋到脚,方才把麻布巾拧干了搽去身上的水分,然后,他双手撑着水缸,往前一探,看着水缸中的倒影,看了一会儿后,他突然双手上举,摆了一个健美先生的姿势,十分满意的盯着水缸中的倒影,自言自语的说:“总算不是那么一副瘦鸡崽儿似的了,不过……”叶朔看了看了下手臂上的肌肉,然后和当年全盛时期的自己对比了一下,摇头叹道:“叶朔啊叶朔,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为了多长一些肌肉,明天出门再多增加两斤负重,今天中午再多吃两碗饭!”
给自己鼓励打气后,叶朔冲回屋子,快速的收拾好自己,然后钻进厨房,洗菜做饭。
午饭是一个酸菜炒肉丝,一个黄瓜炒腌肉,两个煎鸡蛋,还有一大碗白菜汤。
叶朔做好午饭后,先用碗盛了一碗高粱饭,又把菜装进碟子里,端到堂屋他额娘的供桌前,把饭菜放好,倒了酒,又燃了一炷香,像往常一样,跟他额娘唠起嗑来。
“额娘,我现在很好。”
“今天我又打了一只鹿,换了不少钱,这些钱我还是预备和从前一样,只取一些来用,下剩的我都攒着,等再过几年,要是有合意的姑娘,我就把她娶回来给您当媳妇儿,再生个大胖孙子……”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一阵,叶朔才把拿起酒杯,往地上微微一洒,又对着他额娘的牌位拜了几拜,方回到厨房,把自己的饭菜拿出来放到炕桌上,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当年究竟是不是那个家伙派人来追杀他的,都已经不重要了。对那人,无论前世今生,叶朔都没啥好印象,加之这么些年下来,他早就想开了,自己有叶朔和永璂两人共同的记忆,无论自己是谁,也不重要了,既然已经来到了这个时代,那么他能做的,就是好好的活下去。
从现在起,他既是叶朔,也是永璂。
正因为想开了,对于额娘,叶朔再也不像先前那般纠结,反而觉得无比亲切,觉得额娘就像是自己从未谋面的母亲一般,每天中午都要同她上柱香,说说话儿,出门了要说一声,回家的时候也要说一声。可以说,额娘虽然不在了,但在叶朔心中,她好像还活着一般,叶朔想通过这种方式,让她知道,自己一直都好好儿的活着,过得很开心,也过得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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