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乖乖的呆在将军府没名没分的……”有人越说越得意,全然忘了体统。
“碰”的一声脆响,说话那人不经意瞥见南宫仁的脸色,话音戛然而止,其他人也都停下来,错愕的盯着南宫仁手中涅破的杯子碎片。
他也不说话,只定定的看着自己割破的掌心出神。
似乎是被血液的颜色吸引,连眼神也变得冷硬。
众人正忐忑,却见南宫仁一把抓起了一旁的酒壶,沉声道:“卑贱女子,难登大堂!”
小韶周身一震,若不是思暖紧紧地扯着她,几乎站立不稳。
只这八个字,却叫人情何以堪?
她有些迷惘的看着屋内正唤来下人随意扎住伤口的那个人,那个继续喝着酒如同什么也没发生的人。
她有些怔然的看啊看,一直到被思暖强迫式的架起来,依然忍不住一般的执拗的瞪大了眼睛。
过往始终是一道深深地鸿沟,画在两人面前,□裸,血淋淋。
两情相悦,生死与共,原也不过如此。
可又是为什么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呢?她不懂,也不愿意懂。
思暖解开了她的哑穴,“我现在就带你离开。”
小韶如同一块僵硬的木头一般任由她搬动,在快要走到回廊的栏杆处时方才低低的笑出声来:“阿暖,我都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早在思暖来之前,他那位高贵的未婚妻就早已遣了下人来过,当着她的面赐下种种礼物,耀武扬威的让人好笑。
她懒得去争,总想着但凡他有一点牵挂,便是舍不得。
可他从一开始,又何尝有过半点真心?
他对她的仇恨,对慕容氏的仇恨,早已经根植在心底,拔不掉,剜不去。
当年他将她骗入勾栏后曾说,慕容氏始乱终弃,害得我娘亲不得善终,你便来赎这罪孽吧。
罪?她们的血本就是相连的,谁也没比谁干净多少。
小韶笑得几乎压不住颤抖的身体,她捂着肚子紧紧地靠着思暖,仿佛这样才有力气撑下去。
“你知道吗?我怀孕了。”
一句话,如平地里万顷惊雷,思暖转头死死地盯着她,这就是不走的理由?
“我不想让孩子流离失所,所以总觉得自己还有那么一点价值,甚至……甚至背弃了阿梓。”小韶松开她的手,乌黑的眸子似乎望不到底:“你猜的对,是我告诉了南宫仁全部,害的阿梓险些功亏一篑,如今算是遭了报应。”
“只是那时,我以为他快要死了……以为再也见不着了,心里空的难受……”小韶苦笑:“我做错了,你杀了我吧。”
思暖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拐角处正有取了酒赶来的下人,眼见眼前陌生的身影,惊吓中立刻喝道:“谁?”
小韶没有反应,思暖却早已掠出,将人打晕后,抓住小韶的胳膊背在身后。
“我带你走。”她承诺道:“我们都会好好的。”
那个下人的叫声早已经惹得府中大乱,自然也惊动了楼中喝酒的人,小韶自思暖背后转过头去,于人群中遥遥一望,却再也分不清那人脸上的表情,是释然,或是痛惜。
作者有话要说:半夜打完的,估计有虫,亲们见谅,争取10月完结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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