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眼里,肆无忌惮的开始对着小韶的脸意@淫。
“没有,没有。”山匪们一种哄笑迎合。
思暖冷漠的扫了这些人一眼,大概有四十个人左右,也算不上特别多。
只不过看这个架势,身后似乎还有一些,这倒是棘手了。
“小娘子,跟老子上山去,吃香的,喝辣的,怎么样?”匪首伸臂要去抓,小韶将身一闪已经躲在思暖身后,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放心。
那匪首这才注意到还有个带着银面具阴阳怪气的人,一见是男装打扮,以为是小韶的兄长或者夫婿之类的,挥着手威胁道:“小子,还不赶紧滚蛋,大爷今天高兴,饶你一命。”
思暖不说话,手中的剑已经快要出鞘,她不易察觉的带着小韶退到一个比较有利的位置,想着如何才能一招杀掉更多的人。
正在这时,忽然有一个人从山侧滚下,跑到那已经不耐烦的匪首耳边,大声禀告:“老大,不好了,身后有一队官兵。”
“官兵?多少人?”
“有十几个。”
“才十几个,怕他做个鸟。”匪首大手一挥,手中的钢刀已经朝着思暖的面门砍了下来:“死小子,让你不滚,吃爷爷一刀。”
他话音刚落,思暖剑已经出鞘,寒光一闪,周围一起扑上来的几个山匪瞬间倒地。
那匪首多少还算有些本事,竟然还能反应过来向后躲,然后低头一瞧,一只手已经断了,还在地上微微动弹着。
众匪皆惊,那匪首捂着断腕发出一声惨嚎,“给老子宰了他!”
思暖仗剑而立,正要发作,却见山匪身后开始出现骚动,有几人躲闪不及,被长枪自后穿入,当场毙命。
她心知这路兵没准儿就是南宫仁的先遣,乐的瞧着他们厮杀,到不费事儿。
那一众山匪见如今已然被人自后断了后路,索性都豁了出去,一堆亡命之徒开始上前拼命。
这还不算,半山腰果然还有二三十个接应的山匪也冲下了山,一时间场面混乱无比。
思暖劈剑将一个冲着她扑过来的山匪砍到在地,不提防微微动了身形,背后的小韶一下子就被置于人前。
小韶也不慌,自腰上抽出一条洁白的绸带,动作干净的缠住一人的脖颈,一闪身用力,已将那人勒毕在地。
思暖暗自放心,熟料这时候忽然有一人自斜处刺了过来,招数老练,她侧目一瞧,不是别人,正是如今甲胄在身,早已一脸杀气的南宫仁。
他这一出现不要紧,小韶为了怕他看出倪端,手上的动作立时慢了,只能在不断扑过来的人群里左右闪躲。
有病啊,思暖嘴角抽搐,这厮不去杀那群强盗,反而追着自己砍来砍去的算什么。
那边传来一小声低叫,思暖偏头去看,小韶已经明显有点躲不过,那个断了腕的匪首正冲着她扑过去。
思暖暗道一声糟糕,决定还是扔下眼前这个疯子,哪怕被他砍两下也罢,只要能先确保小韶没事儿。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身侧的人骤然飞出,已然抢在她跟前,结结实实的挡下了匪首胡乱砍动的刀,反手一剑,削断了眼前那人的首级。
小韶吓了一跳,惨白着脸色接下他往后便倒的身体,那匪首的刀顺着他心口处插进了三寸,拔出来立刻血流不止。
思暖一愣,回身一瞧,眼前的山匪已经被消灭的差不多,而南宫仁带来的那十几个士兵也都要死伤殆尽。
她心一横,咬牙仗剑,直冲着小韶身前那个人砍了过去。
这人留下必然会是祸端,若是不杀,将来会有大麻烦。
“别。”小韶一把攥住她的剑锋,柔嫩的掌心被割破,鲜血滴滴的淌在火红的裙上:“阿暖,不要。”
思暖不说话,怒目瞪着她,半分不肯退却。
小韶却忽然敛了眉目,用手遮着身后昏迷的那人胸口处不断流下的血,似乎凭一己之力就能将血洞堵住。
思暖狠狠的跺了一下脚,转过身去。
“阿暖,他伤成这样,也未必活的下来。”小韶苦笑,“把他给我吧,好不好?”
“我会和阿梓她们说。”思暖甩下这么一句,忽然觉得实在是不可理喻。
“你说吧,无所谓了。”
思暖回头,怒其不争的瞪了她一眼,心情忽然变得暴躁至极:“你不恨他了?”
小韶没有回话,她低着头,不肯吭声,只是过了许久才低低的说:“阿暖,走吧。”
“傻瓜!”思暖听了她这话,再没有犹豫,从怀里掏出了几瓶金疮药甩给她:“给你包手的,别浪费了。”
扔下这东西,她飞身离去,这个地方她不想多呆,因为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到处都是染了血的腥气,脏兮兮的要命。
然而走到山下,她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
南宫仁已经被拖住了,计划很顺利,阿梓她们有足够的时间能赶回灰雾山。
她在山下的镇子里游荡了许久,中途为了防止逍遥散发作,提前回了一趟祈蒙山庄,心情烦躁的在酒窖里泡了三天,直到冷千秋面对这个醉醺醺的醉鬼想要把她直接扔酒缸里淹死,方才起身回到了涪陵。
她收拾了自己在城外平日里栖身的山洞,打算进城去看看那个傻瓜。
“雪姑娘?她可是早就不在了,不过我们这楼里还有其他的姑娘,客官您要不要看看?”那老鸨子见她面上银白的面具,以为是哪一家微服出来的贵人,怕被人识破才如此,故而格外殷勤。
思暖没理她,转身离去,她刚才已经查探过了,小韶的屋子被另一个姑娘住着。
她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还要去管那个傻子的事儿,明明知道那种犯傻的行为叫做飞蛾扑火。
一切似乎变得不那么重要,思暖只是一个人,找了一间小小的酒馆,酩酊大醉。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