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忽然间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梆子声,有兵丁在大声的嚷嚷着:“禁严,全城三日内俱不可外出!违令者斩!”
两人互视一眼,如今既无战事,又无紧急的事件,为何要禁严?
“我去截住他。你马上回去,守着山,若是实在不成,硬拼也要把他们拖在山下。”
闵子昭点头,侧目扫到小韶居住的阁楼,眼神飘忽了一下。
“行了,你快点走,我去和她说。”思暖抬手一掌朝他击了过去。
闵子昭也没怠慢,身形不过一闪,已然隐没于暗夜中,彻底没了踪迹。
思暖深吸了一口气,瞄了一眼远处,也腾身跃起,在屋脊上轻巧的疾行。
她翻身到了天香阁的后院,打探了一下动向,小心的跳下,打算自平日走习惯的后窗进入。
出乎意料,窗子推不开,屋内也是一片黑漆漆的,她稍微有些诧异,莫非今日睡得早了。
动手揭开了半片瓦,她屏息,小心的查探着屋内的动向。
黑暗中有东西落地的细微声响,布帛磨蹭的悉索声,还似乎有……压抑在阴沉中化不开的低微呻吟。
思暖一愣,本能的想要避开,想了想却又抿唇揭开了半片瓦。
这下子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尽入耳畔,她皱眉,不过须臾果然听见小韶低低的嘲笑:“呵呵,原来堂堂一个……将军,也要靠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出来上女人,恩,你府里那几个喂不饱你还是怎么,唔……”
“闭嘴……”男人低声说了一句什么,似乎动手捂住小韶不许她发声。
这个声音,思暖隐隐的觉得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见过。
“呸!就这点本事,呵呵,还不许人说了。”声音忽然转化为一声小小的痛叫,“啊!”
思暖可以清晰的听见小韶在骂人,不停地骂,她从来不知道那样一个娇美如花,总是娇俏笑着的人,有这么恶毒的字眼可以去攻击另一个人。
“狗日的王八蛋……恩,放开我!”似乎是被逼得有点急躁,挣扎的响动越来越大。
“你够了!”那男人似乎也开始不耐烦。
“呵呵,哪敢骂大人您啊,贱妾这骂的是自己。”小韶的声调忽然变得尖刻,“只不过贱妾是个狗@日的,大人您岂不就是只狗,哈哈哈哈哈。”
屋内忽然有了片刻的停滞,空气流动的似乎也凝重,隔了半响,思暖听见那个男人困惑的自言自语:“你……哭了?”
那语气是复杂的,掺着说不出的苦涩,思暖则是闭眼,面无表情的开始在心中倒数。
屋内再没有了声响,一切似乎都结束了,然而短暂的沉寂后“啪”的一下,如同割破最后一丝敏感的刃。
思暖豁然睁眼,深吸了一口气,自房上猛的破瓦而入,动作敏捷的似一只豹。
她的目标只有一个,一切旁的东西似乎都无所谓,动作倏忽间已然冲至了床侧。
床榻上那人反应也不弱,动作迅速的向外侧一翻,然而奇怪的是,他随手一扯,竟将思暖直冲着去的小韶也搂在怀里,死死地护在一旁。
思暖手腕一翻,手中锋利的刀锋割裂皮肉的嘶鸣已然传来,她牙关锁紧,反身跃起,冲着那两人所在的方向毫不留情的砍了过去。
这一下不管不顾,那人一惊,再硬拼已经来不及,他向后一错,揽着小韶的手臂上割破的伤口还在淌血,不自觉地一松。
思暖要的就是这个机会,屋内本就狭小,这人身手很高,即使一时半刻取不到武器,也是难缠的很,她没工夫在这里瞎耗。
她伸臂一拖一拉,整个将小韶夹在臂弯中,左手成爪,牢牢的扣在她咽喉要扼,右手的剑执起,紧逼在那细嫩的脖颈上。
“退后,否则我就宰了这个女人。”她压着嗓子,声音嘶哑的辨别不清。
窗外的月光顺着她跳入破坏的洞中射入,一时间屋内漫起了一层薄薄的纱雾。
那男人上身还□在外面,胸口兀自起伏不定,然而手中早已经多了一把佩剑。
“呵呵。”他冷笑,眼中倏忽闪过一丝残忍的光,“你觉得我会为了这个婊……女人束手待毙。”
“不,但是她死了你会伤心。”思暖毫不犹如的抬臂,剑刃在小韶脖颈上割裂了一道细细的血痕。
那男人抿紧了唇,死死的盯着她不放。
思暖并没有将左手放松,仍是紧紧的扣着:“有人花钱雇我抢这个女人罢了,本来事情简单,但是我劝你,别轻举妄动,大不了鱼死网破。”
“谁找你来的。”那男人倒是冷静的很。
“不知道。”思暖又用了三分手劲,这使得原本就呼吸不畅的小韶开始低声的咳嗽,脸色开始惨白。“那人不想杀这女人,他要活的。”
她故意带着一点轻佻的语调,冰冷的面具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呵呵,这女人长的还真漂亮呢。”
男人眸光一黯,“谁也别想把她带走。”
“呵呵,那可不一定。”思暖冷笑着,“你有本事,就抢回一具尸体。”
那男人沉默,似乎是在思索,隔了好久他低声道:“你马上滚,要是敢伤她一根寒毛,我必叫你生不如死。”
“你管好你自己才是真的,南宫将军。”思暖这时候差不多已经分辨出这人是谁,恶意的戏弄着,“劝你还是别费心跟着我,否则这女人,我先奸后杀!”
南宫仁周身一震,怒喝了一声:“你敢!”
“呵,刚才还说不在乎,看来我这是捡了个宝贝。”思暖开始向后退却,“亡命之人,我早就不再惜命,你可想的好了,我身上挂着三条人命,如今只想出城去,将你的令牌给我,没准儿大爷高兴了,放这女人一把,否则你就等着收尸。”
南宫仁附身,没有片刻犹豫,将手中的令牌扔给她:“我给你,但是你不许伤她。”
“好啊,出城走得远了,我就放她回来。”思暖已经退到了窗侧,“大不了这单生意我不做了。”
“说好了,你若是食言,天涯海角,南宫仁此生不会放过你!”
“呵呵,好一个情深意重。”小韶脖颈上的血痕更深,思暖冷笑:“你若是真这般,岂会为难自己的女人孤身在这种地方?可笑可笑。”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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