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千秋。
“没有任何人逼我。”她抬头,说的很现实,“祁渊,这个世上每个人都要去依附强者,师父护了我两年又如何?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有你,你也许护得了我今天,那么明天,后天,以后一辈子呢?你能吗?”
被她这么一问,祁渊愣住了,他没去想过这些,只知道今天可以带着她离开,回到玉影山去,再也不出来。
对,玉影山,他直接吼了出来,“我们能回去,这个变态上不了山……”
“于是我们就应该在那里当一辈子的缩头乌龟?对不起,我做不到。”思暖有些无可奈何的牵了牵嘴角,“你护不了我,师父也不能。”
她替他说出了那个开不了口的答案,她自己的路只能靠着自己一步步摸索着走下去,不管是谁,哪怕是冷千秋,也不过是短暂的生命中一个小小的诱因。
祁渊整个人安静的近乎于一种呆滞,他转头盯着地面,那上面他的血还一滴滴的往上溅落,留下的也不过是一点猩红的痕迹,很快便会风干的彻底。
“对,我不能。”他颓败的接受了这个事实,一字一句说的清楚,尽管嘴里泛着苦,说出来的话也是苦进了心底,“我算是个什么?我他妈的,连你都护不住!”
他一言不发的盯着地板,扶着墙,一步一步的摸到了门边,退开,走了出去。
门外的守卫没有人拦着他,让他顺利的便走出了这个地方,走出了这个让他感觉到挫败,羞耻,想要逃离的远远地地方。
“他不会再回来找你了。”冷千秋始终冷眼旁观,“柏无朝这个徒弟倒也是个挺有意思的。”
思暖不说话,将手里的剑放回到桌上,也要转身离开。
她的心情不好,觉得自己很累,累的连路都快走不动了。
然而刚刚擦过冷千秋的旁边,便被他一把捉住,拖进了怀里。
“阿暖,你看,我们果然都是一样的。”他低低的说着,低低的笑着,声音阴冷的仿佛是黑夜里锐利的鹰隼的鸣叫。
果然都是一样,没有心,所以伤起来人来才会格外的锋利,能将人的心整个刨开,露出内力最最柔软,最最血肉模糊的那一部分。
他的手指划过思暖的胸口,微微的用力下压,在她细白如雪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清晰地掐痕。他亲了亲她的耳垂,含糊道:“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沉在那个池子底下,这样,我看你……还怎么能跑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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