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暖这一次足足昏迷了三天,清醒过来时发觉自己还在冷千秋练功的屋内。
她身上的伤似乎被人处理过,上的虽不是最好的药,却也足够的了。
冷千秋并未出现扰她,又隔了三天后方才现身。
“阿暖,我们来玩个好玩点的东西,你看怎么样?”冷千秋钳住她的手腕,探了一下脉搏,深知她体内的逍遥散已经深入骨髓,只怕毒发身亡的日子也快要不远了。
只是他现在不想让她这么轻易就死掉,那样着实是没意思。
思暖权当他又想出什么变态的主意来折腾她,不言不语的别过脸去。
“别不当一回事儿,这个主意也许对你来说不亏。”他的手指在她脸上慢慢的滑动着,俯身到她耳侧低声道:“我教你使剑如何?”
思暖猛的睁开眼,只见冷千秋手中正握着那把玄铁剑,玩笑一般的瞧着她,眼里面是很明显的不怀好意。
“这剑不错,可惜了柏无朝应该从来没教过你怎么使。”他用手掂了掂那把剑的重量,叹了口气又道:“普天之下只怕能将这剑使得极好的,不多了吧。”
他话音未落,挥手一甩,那剑脱手而出,直冲着西南角墙面上的那枚夜明珠而去,速度极快如飞,不过一瞬间又回至手中。
思暖侧目望去,几乎在冷千秋接到剑的那一刻,那枚夜明珠“啪”的一声爆裂开来,落于地上团成了一小堆粉末。
位于它周围的两颗夜明珠似乎是被那道强烈的剑气一冲,也随着双双粉碎,然而嵌着这三枚珠子的墙壁却是毫发无伤,依旧是平整光洁。
那把剑在他手里用起来收放自如,比一枚银针还要轻巧。
室内顿时暗了下来,唯见两人的双眼,于夜色中熠熠生辉。
她动了动嘴唇,隔了半响开口,嗓音有些沙哑:“你有什么条件?”
“很简单,我要你呆在我身边五年,听我的话。我会把我一身的武艺全教给你,当然能学成多少,要看你自己的能耐。”冷千秋闲闲的看着她,“五年之后你若是不想走,那我会继续教你,你看如何?”
“谁知道你是不是教真的?会不会留下一手?”思暖几乎是一针见血。
“呵呵,阿暖,这个世上本就没有公平可言。”他卡住她细长的脖颈,强迫她抬头与他对视,“我给你三次机会杀了我,如果你杀我不死,那么我自然会废了你的武功和手脚,这样你这一辈子也就只能躺在这张床上了。”
“我若是不答应呢?”
“那我现在就会废了你的武功和手脚,你可以自己选。”他想看到了什么稀罕的东西一样盯着她,“阿暖,你快要死了。难道就不想临死前博一次?”
思暖垂下眼,教她武功?这是个不小的诱惑。
然而于冷千秋而言,的的确确只是个游戏,不过是猫吃掉老鼠前固有的余兴节目,他给她一点自由,冷眼瞧着她拼命挣扎,最后延续那个早已既定好了的结局。
他就算疯了,也要拖着她一起疯。这世上越是立于高处的人就越是寂寞,如何能找到一个合适的打发时间的消遣,着实不易。
他会尽他所能的去教她,直到让她能够和他比肩,这样子征服起来才会有一种强者的乐趣。
人的意志都是薄弱的,他会一点一点的让她像他一样,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最终在疯狂中挣扎而不得解脱。
凭什么他总是要一个人站在那里?多拉一个人下来岂不是更好的选择?而没有什么事情,比把一个讨厌你的人逼至疯狂的绝境来的更加痛快。
等她变成了和他一样的人,浑身上下都洗脱不掉他的气息,那样,她就会彻底的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不,也许她和他本来就是同一种人,冷心冷肺,没有一丝人味儿。
思暖考虑了良久,抬眼平视他,很郑重的点了点头。
“这么快就决定了?”冷千秋笑的阴冷,“我还以为你比较喜欢整天躺在这床上等着我呢。”
思暖低头不语,现在就算是说再多废话也没用,就像冷千秋告诉她的那样,她活不了多久了,早晚都是个死,况且他也压根没有给她选择的余地。
“乖孩子,识时务才最好。”他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自己果然没有看错。
思暖有点想吐,但是硬生生的忍了下来,闷声闷气的问道:“能不能放祁渊离开?”
“你说那个骂人的小子?早被我剁了喂狼了。”
“求你。”她把头压低,双手有些无力的垂在身体的两侧,这使得整个人都显得恭顺起来。
冷千秋是很喜欢看见她服软的,“他走不走,与我无关,阿暖你该知道怎样做的。”
知道,她当然知道,那一刻思暖的眼中似有一道奇异的光划过,然而当冷千秋掐起她的脸时,却再度归于沉寂。
祁渊一个人很是焦躁的呆在那个黑咕隆咚的地方,从远远的照过来的火把光,还有周边冰冷的墙壁和大铁门可以判断的出这应该是个类似地牢的地方。
自醒来时便发觉似乎是被人灌了什么东西,丹田内空荡荡的,一丝内力也无。身上带着的东西全被搜走了,还受了极重的伤,下半身几乎完全失了知觉,变得不像是自己的一样。
身上被马拖了一路造成的擦伤还在流血,这会儿一起叫嚣着便痛的厉害。
他用了几日养了养外伤,勉强能动了,就到处摸来摸去打算找个像样的东西砸开脚上的铁镣,然而周围干干净净,除了稻草什么都没有。
这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声,仅仅能从一天两次出现在铁门下方小口处的石盘来推断模糊的时间。
他很想发疯,又不知道思暖怎么样了,只能咬着牙强忍着,还得时不时的尝试逆行经脉来刺激内力复元。
这日他坐在地牢内努力的屏气凝神,点戳了自己的三十六处大穴,想看看是否能冲的开那药的禁锢。
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铁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道有些刺目的亮光射进来。
祁渊本能的抬手挡住眼睛,适应了好一阵,方才习惯过来。
进来了几个庄户打扮的人,直接将他锁在地上的脚镣打开,拖到了外面。
经过了一个长长的走廊,下来就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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