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说:“不错,妓院的背后一般是有势力的人撑腰,所以平常不会有什么大乱子发生,而且,他们也绝不会想到我们四人去那里。”
他说的这个“绝不会想到”,自然也是因为黑玉了,谁能想到一个大姑娘去妓院呢。黑玉心里明知,脸只红了一瞬,旋即就正常了,说道:“去就去。”
宜春院,一个叫春的院子。
这是山阳城有名的妓院,也是镇山国有名的妓院,因为宜春院是一个全国大型的连锁妓院,几乎每一座城市都有分店,宜春院的生意也是非常红火。宜春院的名气到了什么程度?每一个在那里上过班的姑娘,就相当于有了一个雄厚的从业资历,如果她想到别的妓院上班,那些老板会为了争她抢破头。
他们现在就到了宜春院。
黑铁要了二楼一个房间,四人一进去,老鸨就满脸堆笑上前,就要招来一大批姑娘给他们选。
荆刚招过老鸨,说道:“姑娘先不要,叫伙计上了酒菜,我们歇息一阵,要是有需要,自然会招呼你。”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了那老鸨。
老鸨接过来一看,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当下赶紧答应下来,笑嘻嘻出去了。
韩白看着女扮男装的黑玉,不由想笑,不过话说回来,黑玉装扮地实在也像一个儒雅的白面后生,原来黑铁父女从前经常流离漂泊,有时候为了方便,黑铁就将黑玉打扮成半大小伙子。所以,黑玉女扮男装起来,也甚是得心应手。
黑铁却是有些埋怨,对荆刚说道:“干嘛给老鸨那么多钱。”
荆刚倒是没有太多心疼,只是说:“这些人都是见钱眼开,我们如果只吃酒菜休息,不叫姑娘,他们难免会觉得吃亏不满,就会担心我们只不过来穷开心的。这样,他们就会时不时派个人来探视我们。我给了老鸨一张银票,就是告诉她我们的确是来玩的,只不过我们不忙着叫姑娘罢了。”
黑铁听闻,埋怨的心情就烟消云散了,心里不由对荆刚的行事有了几分佩服。
韩白也暗暗记下心来,学习荆刚的缜密心思。只是心里还是奇怪,荆刚只不过是一个士兵,哪来的这么多银子。
不多一会,伙计敲门,端着一个精美的托盘,里面有热菜和酒,态度果然很好。
几人吃了热菜,黑铁和荆刚对饮了几杯,都觉得心里舒爽踏实了许多。吃饱之后,黑铁和荆刚找了椅子睡下,床上留给了黑玉。但韩白和黑玉两人在车中已是睡了大半夜。尤其是韩白,忍不住想出外看看。
见两人睡着,黑玉也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韩白打开门,就来到了二楼的回廊里。
这妓院果然宏大,韩白站在二楼的回廊里,这回廊三面贯穿连接,房间也有五六十之多,中间是一个大厅堂,此时厅堂里人群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韩白顺着回廊,信步走了一会,不时有客人搂着姑娘从韩白身边走过,那些妓女有的虽然嘴贴着嘴跟嫖客说悄悄话,但眼神还和韩白对接,风情无限,看得韩白心痒痒。
这时候,外面又走进两个人。韩白眼角看他们姿态步伐觉得好面熟,待到正眼远远一看,立刻认出这两人是谁了。
正是山中畅谈国家大事,评议儿女私情的袁兄和曾兄。这两人看起来都换上了专门为来青楼找乐子的服装,那衣服顺滑光亮,甚为华贵。
韩白不知道他们来此目的,矮下身体,遮挡在二楼的栏杆后面,偷看他们动静。他耳力极好,只需集中精神,即使楼下嘈杂,也能听清楚曾兄袁兄二人谈话。
袁兄看着这处处满眼露肉的各种美女:“曾兄,我没说错吧,你看这一个个的,都这么水灵,就如同二月的桃花一样。”
曾兄也笑意盎然道:“其实相比二月的桃花,我更喜欢九月的葡萄。”
袁兄伸头盯着姑娘看个不停,嘴里说道:“不解。”
“二月的桃花,虽然清秀芬香,但只能看,摸起来尝起来不免有些无味。九月的葡萄紫黑透亮,汁水饱满,软滑香甜,无论摸在手里含在嘴里,品尝起来都是让人爱不释手。”
说道这里,袁兄放下美女不看,两人相视一笑。
过了一会,袁兄心觉郁闷道:“我俩连过年的衣服都穿来了 ,站了半天,怎么也不见有人过来招呼呢?”
曾兄一笑,道:“是不是我们两人穿得太漂亮,这里的人把我们当成应聘的男妓了吧。”
袁兄心情舒畅了许多,道:“我们兄弟二人容貌俊丽,身骨颀长站直了像玉树一般迎风不倒,这些俗人凡眼认为我们是应聘男妓,也是难免的了。”
说完,两人心领会神,相视一笑。
正好这时候,大厅内有一桌客人离席,都带着姑娘去客房办事了,袁兄和曾兄赶紧提着衣服的边跑过去,看着满桌狼藉汁水肆流的红木大圆桌,一齐大声宣布道:“这个位置是我们的了!”
他们话音刚落,一个刺耳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对不起,这张桌子是我们少爷的了。”
两人回头一看,一个满身肥肉颤颤的胖子,看起来年纪也不大,正被一群人簇拥着,一双小眼睛贼亮地看着他俩。刚才说话的是一个四十上下,留着山羊胡子的道士打扮的人。那个胖子,应该就是他口中的少爷了。
袁兄低声问曾兄道:“你认识这人不?”
曾兄是小野镇镇守,山阳城内的名门望族即使不认识他,他肯定是认识人家的,不过他大脑里滤了一遍,还真对这个胖子没什么印象。摇了摇头。
袁兄脸上又舒展开来,低声道:“你都不认识,看来应该是外地来的蠢货了,不如吓他们一下。”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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