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青枫大智若愚的点点头,举杯示意言道,“我懂了,你对琢玉有好感,想让我睁眼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跟陛下汇报!”
“……你、你就他妈的不会想些其他的!”青涩咬牙切齿的说,终于理解了真正色胚的含义!“我心里只有夏潜一个人,你少胡说!”他自鸣得意的扬眉,无形中褒奖自己的专情,说着一脸惆怅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我这次来,就想听一句实话,你是否真心喜欢琉璃。”
琢玉干脆自己独饮,对兄弟两个没有什么意义的对话实在不想听下去,若谁说青涩和青枫不是兄弟,那可真就是大大的冤枉!单凭这两个人分别都自我感觉良好,就知道他们准时一家人。
青枫听了,也不禁认真起来,“怎能做假?我一直想要取琉璃过门许久,无奈她一直不答应,说要留在你身边。”
“屁话!”青涩听了呵呵低笑着骂,“什么叫留在我身边?她年纪也不小了,总要找个合适的人嫁出去。”他垂着眼,摇头感叹,“琉璃照顾了我很多年,我总不能继续耽误她以后的路。”一向大大咧咧的人突然正经起来,总是容易引起他人惆怅。
见青枫一脸深思的表情,青涩支着下巴慢悠悠的说,“我看得出,琉璃对你并非没有一点好感,总之你不负她便好。”
青枫听了不禁释然而笑,“这些年,外面的莺莺燕燕我自是阅历不少,家里也有三位妾侍,只是正妻之位一直没有人选,不就是为了等一个值得我真心喜欢的人出现?”他笑着说,看不出这样一个风流的人也是个痴情种子。
“不过,你不会嫌弃琉璃多年在外奔波?”在这个封建的年代,大家闺秀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在家里做针线活。
“我虽不是什么高雅之人,但也不至庸俗至极。”
青涩听了孩子气的笑了起来,用一个不太贴切的比喻形容了现在的心情,“终于算弄清了琉璃的事儿,我现在都能想象到什么叫‘为人父母’的辛酸,成家立业果然是大事!”说完,兴致一来,举起杯子将杯中的酒喝了个一干二净,甚至潇洒。
“……”——什么叫为人父母?青枫在心里腹诽,但也无暇顾及太多,举起酒壶再次将青涩面前的酒杯斟满。
琢玉在一旁看了看二话不说只顾着喝酒的青涩,心里奇怪:刚刚不是说自己不喝酒的吗?想要出言提醒,最后也只是沉默的转过头,他觉得,青涩的心情并不算好,借酒消愁也未必不是一个解决的方式。
一时间,三个人都没有说,随着酒液飘散的芳香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青涩虽然不说,但还是不禁怀疑夏潜已经完全将心思放在朝务与后宫之中,哪里还记得自己?竟然书信都不曾来过一封!虽然自己也没写过……!
不知不觉间,也不知几杯酒下了肚,人也开始分不清东南西北。“给我倒酒!”他将酒杯摔在青枫面前,颐指气使的说。
“……”另外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酒量不济!”
青涩先是坐在椅子上傻笑,笑够了,就拍案大骂,“夏潜是混蛋!这么久了,他竟然没给我写一封书信!亏老子以为他对我很好,我要走!吓死他!”说着,眯起眼睛开始得意的笑,像是计划已经成功了一样。
青枫一听这还了得?夏潜回朝之前怎么交代的?对青涩的事儿上心啊!他赶紧抢回酒杯劝道,“你、不可不能走!你走了,我就活不成了!”
“……放心,他不会走。”琢玉轻蔑的看了青涩一眼,十分了解道。
青涩听了大笑着拍着琢玉的肩膀,差点把琢玉拍到桌子下面去,“你说得对,我也就是说着吓他,哪里舍得走!”说着,嘴里又嘟囔着抱怨两个人谁也听不懂的话。青涩自顾自的支着下巴开始回忆自己的心酸历程。
“回头看看,现在发生的一切真的不可思议,你们谁能想到……”他一脸惆怅的吸了吸鼻子,正当所有人以为他会嚎啕大哭的时候,青涩激动的站起身大声说,“当年我出宫的时候才这么矮,现在都长这么高了!哈哈哈,天常道沧桑变幻不是常人可以揣测!”
“……这都是什么?”琢玉一脸茫然,跟不上青涩的思维,青枫却准确无误的找到了问题的所在,面露兴奋的拿起一边的纸和笔,问道,
“为何要长高?”
青涩冷笑,“废话,夏潜比我高啊!所以我也要长高,不然怎么巩固我在床上的地位!”
“……”琢玉先是一脸麻木的表情看了一眼青涩,眼珠一转,也站在一直记个不停的青枫身边看热闹,却不禁被青枫脸上狡猾的笑意煞的一身寒战。
——这是什么啊?这是‘罪证’!以后青涩要是再敢在自己面前放肆,就把这张纸在陛下面前一放……
“我也有问题要问!”琢玉抢先说,勾起嘴角,大大的眼睛里闪动着纯粹的光线,“为什么这么喜欢陛下!”
“废话!”青涩一挥手,对着墙壁说,“拖出去斩了!”然后继续回过头对着青枫回答问题,“我上辈子就认准这么一个人,下辈子当然也不能改变!”
“死心眼!”琢玉转过头淡淡评价,青枫赞同的点头。
青枫蹙眉思考,问出了一个自己疑惑许久的问题,“据我所知,骨头应该已经九岁了,不可能像现在一样健壮啊!”
“这个是骨头的孩子。”青涩站在原地晃来晃去,却没摔倒,“当然也叫骨头!”
青枫被青涩混乱的思维彻底打败,扶额拉过青涩,让他坐在椅子上,想了半天,才敢问出口,“陛下他……怎么样?”他问的很暧昧,青涩却愤怒的瞪着眼睛,再次拍桌而起,
“这些是你能问的吗?”青涩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不过我可以了解你的心情,美色当前怎不思量?”他说,凑近青枫,神神秘秘的说,“我不能说,但我可以画!”
“色胚!”站在一边的琢玉不禁出口骂道,“两个色胚!”说着,也站在了青涩身边。
正当四双眼睛都直直的盯着眼前的纸张时,青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画了一个长方形,“就是它了!”说着还拿起纸张亲了一下。
“这是什么?”这回,即使是青枫也不能理解其中深意了。
“床啊!”青涩皱眉,认真的回答,指着空荡荡的白纸说,“夏潜就躺在床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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