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他的挚爱,他们之间也是君臣,唯一可行的就是让两者相互依存,助他完成统一的蓝图!“末将参见陛下!”他单膝跪在地上,脸颊上还沾染了不知是谁的血迹。他说,正色看向夏潜,却不起身,将身上的包袱卸下,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他将人头放在手心上,呈现在夏潜的面前,他坚定的看着他,狂风扬起黑色的长发,不大的声音并没有被狂风吹散,夏潜听见青涩的声音,“我愿为你奉上一切,只要你明白这功勋无关浮名。”
夏潜听了,优雅的勾起嘴角,但青涩能看见那双干净眼睛的灼热,足以灼伤他的皮肤,他听见夏潜柔和的声音,眼中是令他沉溺的温柔。“我知道,一直知道。”
那一日,城头上的对方永远的印记在心中,飞扬的发,温柔的眼,永不能抹去。
那一时,青涩才明白,曾经将夏潜的名字纹在胸口是多么无关痛痒的表达。
那一刻,夏潜才明白,即使手捧这万里江山,徒然回首,才发现真情才是一生牵系。
自那以后,属离节节败退,即使颜王登基也未能改变大的局势。那颗头颅被多日悬挂在城墙之上,大大激励的众位将士。只是无人想到,在这一帆风顺的时候,才是最大问题的来临。
越是临近都城,进攻的道路便更加的迂回难测,这一段时间,牵累属离无辜百姓的性命,也在夏潜的预料之外。但他并没有退缩,自古以来,战争与权势就是无数人的性命堆积而成,不论这些人是何种身份。
只是进攻不得不暂时搁浅,属离的军队开始采用偷袭的战术。无论己方军队出现在何处,他们都是私下分散各处埋伏,攻击之后便趁着熟悉地形消失的一干二净。
将士们有劲没处使,憋了一身的气,士气化作怒气,怒气眼看又要转为丧气,此时,他们需要一个绝佳的对策,处理眼前的一切,改变局势。这样长时间的拖下去,对他们来讲没有一点好处。
自上次之后,二人都忙于军中事务,并未有太多的柔情旖旎。虽如此,却也甘愿,只要在劳累疲乏时能看见对方关切的眼神,就足以说明一切。
夏潜此时与周颐正在仔细商议对于这一失态的解决方法,青涩则依旧安静的坐在一边,虽不说话心里也十分着急。
“陛下,如此看来,属离是打定主意不会与我军正面交锋了。”
夏潜则安静的点点头,纵使眉间稍有褶皱,也不能掩饰他身上的那分沉稳与淡定,“我们要想办法引出属离最后的意志精锐部队,必须要快。”
周颐听了露出一分狡诈的神色,“陛下,您可听说过上屋抽梯之计?”
青涩有些诧异的看了周颐一眼,终于有点相信此番出征带着他不是为了一己私欲了,“诱之以利,设之陷阱,断其后路。”他说,夏潜眼中闪过一丝赞同的神色。
“上屋抽梯之际最讲究的莫过于在第一层上,诱之以利。”他说,略微勾起嘴角,蹙眉露出了神色的表情,“军师认为,这个‘利’要诱人到何种程,属离才会聚集大批的精锐部队?”
在桌案上轻轻敲打的白皙手指加快了有些悠然的节奏,夏潜眯起眼轻笑道,“你们以为朕值不值得让属离出动最后一支精锐部队?”
“不行!”青涩听了立刻否定。他知道夏潜在想些什么,只是他不愿让夏潜身处险境。
对此,周颐反倒十分冷静,“陛下,虽然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未免也太冒险了些。”
“这件事,朕心里自有打算,你们都不必多说。”夏潜却十分坚持,不是他不在意自身危机,而是相信精密的部署。
见状青涩也没有办法去反驳,他十分清楚夏潜的性格,看似淡然,却在决定之际有十分的坚持。只是,他心里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周颐离开后,夏潜看着他一脸严肃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这幅样子到底是为何?”他勾起嘴角淡笑。
“为何?”眉毛一扬,青涩没好气的说,“属离真的值得你以身犯险?”——明知故问!他在心里愤愤不平的想。
夏潜听了面色不变,微眯起眼的样子十分狡黠,“朕又真的值得让你做到如此程度?”他坐在青涩身边说。这本来就是一句玩笑话罢了,却不知怎的,心里一阵剧烈的疼痛,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模糊,一个个暧昧又明晰的画面从脑子里闪过!
“夏潜?”他敏感的意识到有些不对,转过头看夏潜脸色十分苍白,“你、你怎么了?”他小心翼翼的扳过夏潜的身子,却见后者只是沉默着摇头。青涩在心里咒骂一句,起身欲走,他需要陆若,那个无趣又有眼色的御医!
“别走。”青涩转过头,看着自己被拉住的手,再转看向那双干净的眼,眼中是痛楚和迷惘,“我没事。”夏潜固执的说,他有一种预感,这一切都与青涩有关,更准确的说,与另一个世界有关!
他听了略作思量,最终只是轻轻的将夏潜拥入怀中,“没事就好。”指尖划过柔顺的长发,心中叹气。
当鼻息强烈的摄取另一个的气息时,夏潜觉得感觉好多了,与此同时,这种变化也带给他强烈的不安。他喜欢青涩不假,但他开始发现,这种喜欢甚至开始形成一种不能或缺的依赖,这种依赖不会左右他的决策性吗?
弱势不光指精神上或者身体上,一旦你开始付出无法估量的情感时,就会感觉到弱势。害怕不能回收,害怕失去。
第二天,夏潜便开始部署这一次的战略细节,为了保密,此次行动只有五个人知晓全部细节。除了他本人与国师,便是青涩、徐源与王猛,也是他十分信任的人。
几位军中将领,非别带队埋伏在要路,只待属离军队走入埋伏的范围便可。
转眼间,这次出征已经长达三个月之久,乍暖还寒之际总是摇摆不定,承载了万千变故。
按照计划,夏寰的军队全部呈现出一种散漫非常的局势,夏潜则亲自出营,去了附近凌珏山观景作诗,好不悠闲。身边只是松散的跟了二十人余人,虽如此,这二十人中也都是精英,青涩当然是其中的一员。
“陛下,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他警觉的看了一圈,在外人面前,他还是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很恭敬。
夏潜看他草木皆兵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一切都部署的很妥当。”说完,还真的悠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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