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师父一生的遗憾吧。”
他微微一拨,琴弦忽断。
“紫苏姑娘,我说这些,并非自怨自艾,而是姑娘心境,
明晦感同身受。今夜了了,明日朝朝,日子总会继续,故而也不必太过伤心。”
“多谢大师点拨。”我点点头。
那天夜里,我做了个梦。梦里有一个清瘦孤单的影子,我拼命地呼喊,希望他转过身来,可是他却渐行渐远,远得我越发看不真切。
三日后的清晨。
张将军已然整顿好车马,静静肃立在寺外。
清扬牵着一匹皮毛光亮的黑驹,神采奕奕地走了过来。
“黑丫老远的瞅见你,一甩蹶子就跑过来了,差点没把我踢翻了。爷,照我说你才刚好呢,还是和紫苏姑娘坐车吧。”
“废话!都多久没骑马了,丫头片子才坐车呢!”李定陶一把牵过“黑丫”,任它左蹭右磨的,看得我暗暗好笑。
我忽然看见他身后的明晦,长身玉立,白袍飘逸,虽然在笑,但是眼神依旧寂寥。
我略一犹豫,便上前说道:“大师,可否借一步说话?”
李定陶一脸不屑:“这就恋恋不舍了?”
明晦随我来到一处树荫下,“紫苏姑娘,有什么事?不妨直言。”
“敢问大师,可否对当日衍琛师父择选弟子一事耿耿于怀?”自己是师父的“退而求其次”,谁又会毫不介意?
他不语。
“再问大师,昔年王爷入寺,可曾有过剃度?”
“师兄千金之体,怎会轻易剃度?”他皱眉说道。
“然。王爷的身份,自然不会久留寺中,而衍琛师父之后,必应有德行双修,文武双全之人担任住持,不是吗?”
“这个自然。”他的疑惑愈重。
“那么衍琛师父的嫡传弟子,应该也是住持的不二人选,既传功夫,又得提携,顺理成章,水到渠成。”我道。
他定定看着我:“姑娘到底想说什么?”
我暗自叹气:旁观者清,此言非虚。
“请问大师:衍琛师父对王爷指点功夫,教习医术之时,一定需要一个侍奉茶水之人吗?紫苏愚钝,若独家绝学密不可传,那么衍琛师父也太过大意了,何必留下资质甚佳且聪颖好学的大师您呢?”
他忽然间脸色煞白。
“师兄亲荐…”他喃喃。
“是王爷亲荐,抑或令师假托,紫苏不得而知。但以王爷身份之尊,人缘之好,理所当然之辞,他人难有异议。”
“明晦,若是不舍红尘,可要早些言明,大昭寺也好另择方丈。”李定陶走了过来,一脸的不耐烦。
“喂,你怎么了?不是误食了砒霜吧?脸色这么难看!”他猛然呼道。
“师兄,我只是有些伤风,没有大碍的…快走吧,别耽搁你们上路。”
“大师珍重。”我合十说道,转身对李定涛:“王爷,咱们走吧,别延误行程。”
马蹄声起,轻尘飞扬,大昭寺的青砖碧瓦渐渐远去,我撩开窗帘,那抹白色的身影已经遥不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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