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相隔千里,家人不见,良人远离,身如一叶浮萍,凋零,飘零,注定孤零零。
那段时间,我很沉默。
我常常对着镜子发愣,镜子里是一个胡装少女,麻花长辫垂至腰际,一双大眼毫无生气。她是谁?是我吗?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是…谁又会在乎我在哪里?
谁也不会在乎。
所以,我也应该学着放下一切,学着——什么也不在乎。
世事风起云涌,与我有何干系?任他翻天覆地,我自波澜不惊。
直到有一天,布尔汉宫里洋溢着喜庆的气息¬;;——到处张灯结彩,仆佣忙忙碌碌,似乎有什么大喜之事。塔纳带着大妃采莞尔的贴身侍女来到我的住处。
“紫苏,大妃听闻你来自中原,想问问你可否懂得裁剪刺绣?咱们宫里的师傅,不太会做中原的嫁衣。”塔纳说道。
“宝婵公主要入嫁中原的镇远大将军,听说这位姑爷可不得了,一表人才且文武双全,协助当今皇上破泗水,闯平川,挺进燕山所向披靡,宝婵公主对他是一见钟情,你说这婚事不定怎么风光呢。”
那时已是秋季,我正在临摹《秋词》,闻听此言,握笔的手僵住,墨汁滴落,竟不自知。
何处秋风吹夜雨?滴滴如残泪,点点似心碎。
“紫苏,你怎么了?”塔纳吃惊地问。
“紫苏可不会做这个。”有人推门而入,语气有些生硬。
“殿下…”塔纳与那位侍女一起施礼。
“她不会女红,就这么回大妃。”他有些不耐烦。
“是。”二人面面相觑,识相的退下。
室内就剩我俩,气氛有些怪异。
他走到书桌前,拾起那张字帖。
“滴滴如残泪,点点似心碎?”他轻声念道,“原来我以为——你什么都不在意呢!”
我清晰记得,那天与此刻一样——夕阳如血,映红天边,窗外远远的嬉笑声似有若无,空气中弥漫着孔雀兰的香味,清幽入骨,令人倦怠。
那是绝望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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