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打死也不会想到这一次回璎园会如此混乱不堪,她只知道楚女士的急诏就像是太后的懿旨,而她却沒有小燕子的好命,可以遇难成祥、逢凶化吉。
这一天的故事由一场闹剧开始,却无情地结束在一场满是血泪的悲情大戏上,如果她可以预见这一切,她想她会想尽一切办法规避??????
“你就不能不动手动脚吗?”初夏不满地低声斥责着欧瑾瑜。
“不能。”男人说的理直气壮,“别人会以为我们夫妻不睦。”
别人?这里沒有别人好不好?而且他们本就貌合神离,初夏心里鄙视着欧瑾瑜的虚伪,他可以许多天不露一面,却也可以在他家人面前装出一副爱她爱到死的样子。
人们都说女人爱演戏,初夏想,其实男人若是进入了角色,比女人更驾轻就熟,因为他们骨子里本就懂得利用一切的情绪,而且可以轻松地进去,又自若地出來,一身了无牵挂。
正兀自走神的初夏沒留意到男人是那样专注地看着她,眼神不可不称之为细腻,就好像她是他心头上永远缠绕的那句叮咛,深刻心底,无须铭记,每一次血流涌过都是一次爱的复习。
他的指尖來來回回地婆娑着她的脸,他的手指一直很柔软,只有一个指头上有一个细小的茧,每次它滑过的时候,初夏就觉得一阵一阵的痒,可是痒的背后却又隐藏着某种她不清楚的情绪。
她还在晃神,他却突然贴近她的脸,仔细地看了好久才说:“怎么有黑眼圈了?我不在是不是睡不好?”
她脱口而出:“别自恋了,我不知道睡的有多好,好的都快沉醉不醒了!”
有时候谎话竟然比吐真言还要容易,其实她真的睡不好,每一天都有无数只绵羊陪伴她度过那样的漫漫长夜,心里默念着一只羊,两只羊,三只??????
当几百只羊同时出现在她的脑海里的时候,她才觉出她竟然那样孤独,被子是柔软的,可是却暖不了一颗冰冷的心。
欧瑾瑜对她的顶嘴似乎并不以为然,他嘴角微微一抖动,那一个久别的笑便重逢在这一张俊朗非凡的脸上,他沒有刻意拧着,反而是无比温柔地说:“可惜可惜,沒你我却睡的不好,我发现我竟然有点想你。”
想你个头,初夏沒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如果有人会相信面色红润、神清气爽的他是饱受相思之苦,那人不是瞎子就是傻子。
随后,男人大概也觉出她的怀疑,沒在言语,却用行动在宣誓着他的想念。
初夏忍不住叫着:“拿开你的手??????”
“你扎到我了。”
“欧瑾瑜,住手。”
“你想干什么?怎么能在这??????”
男人的回话很有效率,他问:“欧太太你说咱们可以在哪?”
他并沒有放过她的意思,那双手不安分地贴在她腰间的肌肤上,随着手上的动作,她腹部的皮肤便突然暴露在空气里,其实并不很凉,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在这样的环境里便显得无比的暧昧。
她推着他,可这无疑是一种另类的欲拒还迎,他坏笑着从背后钳住她的手臂,任她在自己的面前挣扎,任那张脸慢慢沉淀出醉人的红晕。
她不知脸上火烧一般的灼热是从何时开始的,或许是他那个绵长无比的吻,又或者是他烙印在她胸口上的一朵情花。
他把那种嫣红如花的吻痕叫做情花,他说那是人悸动的颤抖,可她只知道,饶是自己那样拒绝,那样抵触,她终究逃不出他的掌控,又或许这一次次的沉沦都是她心甘情愿的。
她的身子再一次变得温润如水,整个人都软绵绵的,沒有了抵抗与争斗的能力,这一刻她沒有原则地丢盔卸甲,意识模糊得像是飘在云端,脚下白花花的云团就好像大号的棉花糖,她就是那踩在棉花堆里的娃娃,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欧瑾瑜一把抱起她,趁着楚云霓指挥厨房准备茶点的功夫,径直向楼上走去。
这座三层的别墅,他很少來,不只是因为他对这里温暖的记忆太过稀少,更因为这里好大,大的连空气都沒有温度,冷冰冰的。
小时候他就觉得这里是一座迷宫,年幼时候的他常常光着脚來來回回地寻找着父母,他们太忙了,忙的忘记了这里还有一个孩子在盼着他们回來,盼着他们给他一个真实的拥抱,而不是那些硬梆梆的玩具。
可是他总会在沒找到想要寻找的人的时刻便睡着了,每一次醒來,都是一间陌生的房间,或大或小,或富丽,或堂皇,它们的确很美,却美的沒有生命,以至于他越來越讨厌璎园,讨厌那里的一切。
等长大了,他说不清是因为欧瑞祥夫妻他才少來璎园,还是因为璎园而不愿常常见到他们,他承认璎园这什么都有,就是沒有一样东西,家的味道,那种味道他从小就忘记了,又或许他从未尝到过。
打开二楼的一间卧室,它的样子还保留着十年前的样子,就连床上用品也依然选择了他喜爱的纯白色,即使他不來,还是有人会定期为他换掉,他知道,欧瑞祥的关爱仅限于此,他不会爱,楚云霓更不会,就是这样一对智商颇高情商却低下的父母造就了欧瑾瑜冷漠的性格,他不会对一个人好,不是不想,而是不会。
他眉心处的深锁却在对上一个茫然无助的眼神后舒展开來,全身都是暖的,不仅仅是他勃发的激情,更因为心头流淌着一种异常温暖的情绪,他是这样贪恋这种感觉,所以才会紧紧地搂住这所有情绪的根源,不忍放手,他发誓如果可以他就想像现在这样一辈子把她搂在怀里,即使什么都不做,就这样把温情持续下去,直到老,直到死。
好不容易镇定下來的心,却被女人一下子打破了,初夏不老实地动着,男人低吼:“别乱动。”
她这根本就是在考验他,他的手托着她的腿,她却像是兔子一样乱踢乱蹬,好死不死男人的手恰好滑落至她的臀间,一片的温润让两个人同时惊住了。
好久男人才哑着嗓子问:“这算不算一种邀请?”
初夏用手挡着脸,她想说不算,可是他信吗?她自己信吗?
后面的一切都变得理所应当,当他沉入她时,她颤抖地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只觉得天地都在旋转,而男人的声音遥远地像是山里的回音,他问她:“是不是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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