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他站起身子,慢慢向后退了几步,坐进桌子后的转椅里,自得地架起腿,一派的随意。
两人都不再说话,空间里布下了寂静的因子,可潜藏在暗地里的火花却时不时地跳跃着,终于,他再次开口:“如果你愿意吻吻我,我可以考虑带你去见一个人。”
初夏漠然地望着他,许久才冷哼一声,“楚天, 你太可怕了!”
“是吗? 谢谢夸奖!”楚天不以为然地回复,笑容依旧地说:“ 看來你是不想见到初文卿了?”
“你,你把我爸爸怎么了? ”初夏极为警觉地问。
“我能把他怎么样,我只是消息灵通而已,你想见见吗?”
楚天故意问着这个答案早已在他心中的问題,他歪头看着对面的女人,得意地等待着那个沒有悬念的点头。
圣荷医院里,初夏在监护病房大大的玻璃窗外见到了身上满是监测仪器的初文卿,她沒有想到只是这短暂的一段时间,他的病情竟会恶化得这么快,她的头无力地抵在玻璃上。
江雨默安慰地拍着她的肩,他手上暖暖的温度暖着初夏的心,她别过头看向他,他恬淡的笑容像是严冬里和煦的阳光一缕缕地照过來。
“我已经联系了国外的朋友,马上会有世界上最好的医生过來为叔叔做手术,而且肝源的事情你也不必担心,我会托黑道上的朋友高价从器官黑市购买,那样会快很多,叔叔不能等太久。”
江雨默有条不紊地叙述着,态度平静而镇定,就像这些事情容易得他可以信手拈來一般,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日子以來他所做的一切有多么难。
初夏敏感地追问:“江雨默,你哪來的钱为我爸爸转院?还请了国外的医生?我给的那些钱根本就不够。”
江雨默淡淡笑着,嘴角翘得那样好看,“我有钱,我刚刚卖了一把琴,价钱很是不错!”
他说得极为淡然,可是初夏却知道这对他意味着什么,那些琴是他的宝贝,可他却卖了一把琴,“你卖琴? 卖了哪一把?”
“邦茹。”
他的声音很轻,可初夏却是心头一震,她紧紧抓住他的衣襟,“你竟然卖了邦茹?卖了多少钱?”
“因为沒有合适的拍卖会,又急着用钱,就托香港的一个朋友卖了出去,卖了七十万美金,初夏,你放心,叔叔后续的费用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沒有问題了。”
初夏一下子失去了力气,本來抓在他衣襟上的手慢慢地滑下來,她喃喃地说:“江雨默,你疯了,它的价值保守估计也要在百万美元之上,这还只是它的商业价值,作为艺术,它是无价的,唯一的,可你居然为了我,把它卖了!你要我······”
江雨默沉沉地不再说话,他只是轻轻揽着怀里的女人,重复着那一句,“只要你好。”
角落里,楚天远望着走廊那头的一男一女,许久才对后面的助理说:“是时候通知欧瑾瑜了,他的女人丢了那么久,我想他也该着急了!何况这么精彩的一幕他若是错过了多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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