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二小姐会这么直白地问出如此尖锐的问题,只觉有些恼怒,但想到临行前母亲对自己的嘱咐,暗压下心火道“家里的姨娘和兄弟姐妹们都是极敬重母亲的。”
“哼”珍珠从祁二小姐的眼中看到了不屑“再敬重又如何,不过是表面文章罢了。”
珍珠忽然觉得这也许就是这个祁二小姐至今未嫁的原因吧,一时到有些理解她了,毕竟自己这个现代人也不能接受一夫多妻的观念,不过现在她不能顺着她说,否则就变成妖言了。她思量了一下道“‘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珍珠虽不太明白其中的意思,但曾见母亲练字时写过这一句。”
“无忧亦无怖,呵呵”祁二小姐的眼神从惊讶到平静到温柔,几经流转“她一向是懂得让自己快活的。”她的目光仔细地扫过珍珠“不过能有几个像你这样的孩子,你母亲也因该是幸福的吧。也许她是对的,也许她们都是对的,到是我进了死胡同了。”
此后两人都刻意避开了似乎有些沉重的话题,珍珠挑着西北的一些趣事儿给她讲着,尤其是骑马逛街时候的一些见闻,虽然多了些小儿女情态,但她知道大人们能从小孩子单纯的世界中获得快乐,因为他们能通过这些回忆起自己曾经无忧的童年。果然祁二小姐也起了些兴致,偶尔还插嘴讲讲她小时候的一些事儿,当然都是和韩氏有关的,还有她那个早逝的姐姐,她的脸上也第一次露出了称得上快乐的笑容,连旁边伺候着的端茶婆子也笑的一脸欣慰,殷勤地不停给她续茶。
到沈延英他们一行离府的时候,珍珠已经能从祁二小姐的眼中看到一丝不舍,不过她终究没有开口挽留他们,只是让她回去好好孝顺母亲。珍珠回去后把那方锦帕送到韩氏那里,韩氏看着锦帕沉思了很长时间,随即长叹一声,便将它仔细地收在了怀里,并没有多问她们谈了些什么,只是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珍珠都能看到韩氏偶尔会无意识地抚摸锦帕上的绣花。珍珠本想问问韩氏祁大小姐和她的儿子楚孜阳的事儿的,看到韩氏的样子,便也没有多问,不过有些人有些事儿不是不提不问就能避的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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