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去做就行了,小心摔着。”新按摩师也吓坏了,哪里想到这长得比大姑娘还好看的少总,要么默不作声的就是摆弄手里的电脑,要么就病歪歪的半躺半卧着睡觉;可他真动起来却这么吓人,这在他眼前要是让人摔了,他这份新工作可就泡汤了。于是,两个人四只手全抓在了霁涵身上、手臂上。
“我要去北京,你能做什么?”霁涵奋力扒拉开身上的手,一边伸手按铃叫人,一边不屑的说道,“把爱叔叫来,你,出去。”按摩师悻悻的走出了房间。
爱世荣很快来到了房内,看着护工跪在地毯上在帮霁涵穿鞋。他的双脚已经完全下垂,脚背高高躬起,又细又软还偏偏脆弱的禁不起折腾,所以给他穿鞋,真的是一个技术加耐心的慢功夫。
“算了,别穿了,把我推出去。”口气很轻,但却不容拒绝。
看着病得都没力气直起腰来的霁涵,爱叔真是即心疼他的身体,又恨他的固执,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冷静问道:“霁涵,你要做什么?
“去北京。”
“出了什么事?”
“欧家老爷子去世了。”
“你去做什么?”这句话爱世荣是咬着牙问出来的,因为他自已也知道,这么问太残忍。可他必需这么问,只有这样才能点醒霁涵。
左手已经抓在了轮椅轮圈之上,右手却只是搭在轮椅轮子上的霁涵身子猛的一震,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慢慢抬起头来看着爱叔,那眼神,想来爱世荣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憎恨,埋怨,疑问,哀求……他眼睛里面的情绪太多太复杂,令人一时间无法全部体会,只是看过之后会让人觉得心里乱糟糟的,不舒服;偏偏他的眼睛生得奇美,让人要么是不敢直视,要么就是会定定的一直看下去,无法移开,会如坠深不见底的寒潭般一直往下掉,掉进那莫名的冰寒与冷酷之中。
霁涵就那么抬着头直直的看着爱世荣,抓在轮圈上的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紧到手指根根发白,手臂开始发抖,到后来整个人也止不住的微微发抖起来。
直到好久之后他才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重重的把自已扔到轮椅靠背上,动了动薄薄的没有血色的唇,半天才像费了很大劲儿似的说出了一句话,“你们,都出去。”声音很低,勉强够让这屋子里的人都听清而已。
秘书、护工、护士、保镖们像得了特赦令般,鱼贯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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