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不想去拥抱一个不存在的未来第(2/3)页
红红的眼眶，黑白分明的眼睛染上了一抹绝望的红，红着鼻子，颤抖着咬着嘴唇，手倔强的抹了一把眼泪然后抬头对他说——
“我怎么会想要伸手去拥抱一个根本不可能存在的未来！”
话一出口，顾城瞳立刻伸手捂住了双眼，然后擦干了眼泪，低头不去看韩晨楠震惊诧异的双眼。
等待不是白费。
那一刻韩晨楠知道他的等待不是白费。
“有空电话联系吧……”顾城瞳低头转身，径直走上了楼。
“嗯，好的。”韩晨楠一再犹豫，最后也还是笑着回应，却笑得眼底又是一阵模糊。
她是一时冲动么，她是一样的等着他么，她会在这么多个日日夜夜中想过他么……
虽然他们并没有彼此的电话，虽然怀疑这只是她习惯性的寒暄，可他还是愿意对自己说，至少他选择逃婚这不是错。
……
“等你爱我哪怕只有一次也就足够……”
坐在二楼的窗台上，吹着凉凉的风，缟素的白色衣襟在她的腿边荡漾，迷茫的双眼望着远方，耳机静静的播放着陈奕迅的，《等你爱我》。
等你爱我，爱我……
可是我等不下去了，我知道他的眼神不是悲伤是厌恶……
顾城瞳的泪腺忽然崩溃了，她捂住下巴，用力的呼吸着，希望将泪水从眼眶中逼回去。直到下巴生生的疼痛，直到眼睛看不清楚一切，她终于放声大哭起来，撕心裂肺。
为什么要哭，她怎么知道。
下午五点十分，顾城瞳从窗台上掉下来了，掉在地上碰翻了扫帚，却没有阻止她更加大声的哭泣。
最后她哭着咬住了自己的指关节，然后支撑着身体爬起来，摇摇欲坠，泪水却还在汩汩的向下流着。
不知道她会不会再振作起来。
他阳光的笑容在记忆中无邪的绽放，她熟悉的眉眼在现在朦胧的落泪。
哭够了，就该长大了。
他是个有妇之夫，她也不想伸开手去拥抱一个不会存在的未来。
……
韩晨楠趴在工作室的沙发上，抱着她曾经死死不肯撒手的毛毯，细细的嗅着上面残留的余味，温柔的眼眸泛上了一层淡淡的微红。
要怎么告诉我我在等你，要怎么告诉你其实我为了一个你逃避了婚礼。
要怎么告诉你我想要伸开手去拥抱一个不是不存在而是你不愿意拥抱的未来。
温柔的气息围绕着他的指尖，铅笔沙沙的滑落在白色的纸上。落笔以后却越画越痛心，最后却化成了一副层层错错的原罪。
橡皮轻轻的划过错开凌乱的线条，是一个破碎的容器。
它诠释了一个无瑕的少年，诠释了一个带伤的少女。
眼泪最终也落了下来，毫无理由，淡淡的滑落在的笔尖。
……
中午吃完午饭回到了教室，顾城瞳趴到了自己的课桌上，悄悄的拿出笔和本子，咬着笔尾细细的思索着。
尽收眼底，桀坐在顾城瞳的对面的课桌上，和她的鼻尖只有两厘米的差距，近的可以让他感觉到她的呼吸。
“那个男人，他究竟要纠缠你到什么时候？”桀看着她感触的眼底，只是觉得他是不是会在时光和这样干净的少年中渐渐的消失不见？
“那你呢？你预备纠缠她多久？”卫没有出现，只是声音萦绕在桀的耳边。
“你管我，我爱缠多久就缠多久。”桀用鼻音哼了一声，然后吐出一句话。
起身，桀站到了顾城瞳的身后，看着她沙沙的在纸上写下了一段话。桀好奇的凑近，等到顾城瞳写完，他才真真正正的看清楚她在写的东西——
我们太年轻。
以至于都不知道未来的时光居然会这么长。
长的足够让我忘记你。
长的足够让我重新去喜欢一个人。
就像当初喜欢你一样喜欢他。
说实话，我本以为我不会再像爱你一样去爱另一个人了。
桀愣住，眼睛久久的不愿意移开。
“晓冉，桀是什么？”顾城瞳悄悄的拿出手机，然后发了一条信息问着安晓冉。
安晓冉笑了笑，打下了几个字，好像当年她得意的捏着顾城瞳婴儿肥的脸颊一样：“他是孽缘，你的梦。”
“他是我的梦。”顾城瞳释怀的笑着，然后看着英语老师抱着课本走了进来。
低头，她将本子收进课桌。
没错，他的的确确是我的梦，可从来不是我的命。
……
“漂亮的青春年华被你紧握在手里。
既而手把手地教会我如何放开。
我想之后的我也会憧憬也会懂得。
其实你不仅教会我放手还有爱。”
晚上架着黑框眼镜依旧正在码字的顾城瞳静静的在Word中写下这样一段话，她悄悄的打开了一张桀的照片，仔细的回味着什么，然后心满意足的微笑着，关掉了它。
会不会其实放手才是拥有，会不会其实。
后半句什么意思？卡壳了写不出来了。
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顾城瞳转头，拿起手机按下了接通键。
不意外的，是安晓冉。
这一夜她在一起向我哭诉着她的男友，我除了刚开始的不快以外到现在那种不快的感觉只会日益累加。仔细的数一数的话，也已经数不清楚一共是多少次了，总之多的快让我都崩溃了。
而我，我作为一个男人一样的存在，却怎么也无法安慰我爱的晓冉。
“顾……小瞳……”安晓冉吸着鼻子，抽噎着，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我累了，我主动的太久了，我真的累了，我把我的什么都给他了，包括身体包括心包括所有的时间和思维……我……我真的撑不下去了……”
“那你们分手吧。”我捧着电话，说出了一句从他们在一起开始说了无数遍的一句话。
“我说不出口。”这也是安晓冉回答过我无数遍的话。
听了安晓冉这几年的爱情，这几段这其中每一段她的委屈和她的无助，我却只能听听而已。
人类的面具让你潦倒，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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