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如果你死之前还告诉我你信任的依旧是我第(1/2)页
顾城瞳，如果能让我最后一次听到你的声音，哪怕是死也甘愿了。
街边，迟天桀站在红绿灯前面玩手机，白色的运动衫贴在他健康的肌肤上，黯淡的眸子时不时抬头看一看眼前的马路，直到绿灯亮起。
抬脚，却又缩了回去。自己在心底默念了无数遍的顾城瞳的号码，在手机上拨出去了无数遍，最后却还是按下删除全部删掉。
抬头，闭眼，好懦弱。
“再拨一遍，过了马路就打出去。”迟天桀喃喃自语着。
指示灯变红了，迟天桀这才揉了揉干涩的眼睛，一步一步的走了回去。
晶莹的眸子凝望着漆黑的柏油马路，没有任何光线，迟天桀甚至没有任何感觉，脸忽然凉了一下，人却飞向了行道树。
发生什么，来不及疼痛也来不及回忆。
模糊的视线里只有一条略长的鲜艳的痕迹，从自己的身下延伸开一片妖冶绽放的鲜红，在他的视野里旋转盛开着，里面几乎满是顾城瞳的笑貌。
耳边嗡嗡的响着四周的嘈杂。
马路过了，打电话。
迟天桀笑着，不管不顾身边围拢来的人群，只是趁着还未疼痛按下了接通键。
我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哪怕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
……
我了个去，这什么号码……怎么没见过……
听到手机铃声的顾城瞳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把床头柜上的手机拿下来看了看。
“喂？”按下接听键，翻身看着天花板。
“……呼……”诡异的喘息声，还有周围很嘈杂。
“……你是谁啊……”心里有些不安，猛烈的一跳。
我了个去啊，别吓呼我好不好啊……最近刚刚看完几部恐怖漫画……
“我……咳……”
“快打120啊，司机去哪里了？”
“他还在打电话！还没死呢！”
“……迟天桀……么……”我的语气是我意料之外的平静，大脑空白的有些迟钝。
第一想法只是，这是个梦么。
“嗯，咳咳……”电话那头的声音好像尽力的保持着平静，一个嗯字出口以后，就开始猛烈的咳嗽起来，直到我认为他会把肺都吐出来以后他终于说出了后面的话来，“对不起，我说好过马路就打电话给你的……”
还对不起什么呢。
“留着最后一口气打120好不好？！”顾城瞳的胸口觉得湿冷一片，可是依旧凶巴巴的在凶他，只是，两个人的脑海深处都明白，这声斥责完完全全的填着担心和无奈。
第二天早上，班里传开了一件事，迟天桀再也不会回来了。
那时候说迟天桀去了外地的事情顾城瞳云里雾里，可是也没有不信，确实是半信半疑，却依然选择了相信。
希望那是真的，真的只是希望罢了。
……
“方悦。”
“怎么了？”
韩晨楠坐在方悦的身边，看着旁边的两个化妆师在她的脸上刷粉涂腮红的样子，忍不住严肃的说出了一句话。
“勉强的幸福也是幸福么？”
“……什么？”方悦脸上的表情一僵，垂下了眼眸似乎都不敢直视着镜子里的自己。
“我问你，霸占我有意思么？”韩晨楠眼眸里的不解加上一些飘忽不定几乎就要将他温柔忍耐的语气给吞没了。
“我……”方悦最终还是没有解释，只是静静的等待着自己的妆化完，之后还是沉默了。
头顶的灯映着洁白的光，将化妆完成的她的侧面美化的无以复加。
“哎呀哎呀，新郎官您怎么这么问新娘子啊，要占有您当然是出于爱您啦，对不对？”化妆师故作油腔滑调的想要软化气氛，没想到这句话一出口反而是化妆室的气氛更加凝固了起来。
“晨楠，你可以质疑，什么都可以，只是可不可以，不要质疑我的真心……”
韩晨楠的眼神微怔。
化妆师把化妆品放回柜子上，退开了两步。
这似乎不该是一对新婚燕尔该有的情绪。
我无论多么真心的对待你你都是看不到对不对。
我无论是多么用力的，声嘶力竭的要你忘掉她都是不可以的对不对。
我无论是怎样努力的改变，给你足够的自由你都是不可能多喜欢我一点的对不对？
“为什么你不能试着爱我看看？是不是我给你的关心不够多？你认为是我捆着你了吗？”方悦没有和韩晨楠对视，她惧怕那种眼神，惧怕韩晨楠温柔的面具下的严肃。
可是温柔早已变成了他，面具戴久了，也就会合成一体，扯下来照样和真脸一样，血肉模糊。
“可是我也没有离开你不是吗？”韩晨楠安静的开口，锐利的眼神终于柔和了下来，却还是掩盖不了眼底的难以承受。
我不想祈求，祈求你放过我，所以就只好承受。
“……”方悦抬头，看着韩晨楠柔和的五官，温柔的手覆盖了上去，摸着他的脸庞，“晨楠，忘了她好不好。”
因为我不希望错过你……
韩晨楠扬手抹住了方悦的手腕，将它放回方悦的腿上：“如果你还是那么执意的话，我怕我办不到继续留下来……”
站起身，韩晨楠站在窗帘的旁边，看着窗外晴朗的天气，与自己的心情极为不相符的天气。
因为他现在很心慌。
此刻的她几乎可以感受到他离开的决心越来越坚决，他沉默的可怕，让她比现在的他更加心慌。
“晨楠！”方悦几乎是哭着抱住了韩晨楠的腰，韩晨楠的身高就这样讲方悦完完全全的掩在了身后，“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可是你给不了她给我的感觉。
……
“喔，比我小四岁，那你好小诶……”
原本那时并不是他在掌握这个客户，没想到最后竟然成了他在服务她，稀里糊涂，不过这个过程，是难以忘怀的旅程。
韩晨楠笑嘻嘻的说道，看着她的眼镜不安分的乱转着，最后还是没有敢看他的眼睛。
“啊啊，因为我跟外人都是这么说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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