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李弦卿接了通报慌忙赶过来的时候,房里已经没了声息,只有赵福全倚着门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如何!”弦卿两步跨过去,先看见赵福全披面的血流下来,心里就“咯噔”一下。
赵福全转转眼珠,爬起来跪爬在弦卿脚前,嘴巴蠕动了几下,涩涩吐出两个字来:
“……晚了……”
弦卿回头一脚就把门踹散了架。
“火气真大。”卿月凉凉的声音从屏风后边悠悠的传过来。
弦卿几步绕过去,正看见卿月一撩床帐,赤着身子走下地来。
“皇上,今天我这院里倒是热闹,您又过来干什么呢?”卿月自己走在桌边,伸手捞过药箱,他肩上,长长几道抓挠的红痕,道道见血。衬着略微苍白的肤色,简直红的刺眼。
最刺眼的,却是他胯下的血色,淋淋漓漓自双腿之间直沾到大腿上,弦卿细细看去……却不是卿月的血。
卿月拿着药酒浸湿棉纸,往自己手臂上一按,“咝”的吸一口冷气。
那里却还有个齿痕来着,小而圆,一望便知是被年岁尚幼的孩子咬的。
弦卿懒得跟他说话,恨恨过去一把扯掉床帐——
“你干的好事!”他蓦然回过头来冲着卿月大吼,随即旋风一样冲到卿月面前,手一抬便是狠狠一个耳光抽过去。
卿月猝不及防,被他连人带椅打翻在地上,手肘在地上一磨,顷刻间就又是一片血色。
卿月疼的一皱眉,忽然又笑了:“可不是好事呢。正好完事你便来了,若不然,岂不是被你搅了?”
帐子里,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小千金此时了无生气的仰躺在床上,赤身裸体,嘴唇煞白的咬出了血。而最吓人的。是她那一身青紫和身下染透了半张床的艳红鲜血,浓重的血腥味儿缓缓发散出来,倒把别的味道都盖了去。
此时卿月刚刚起身,尚有一丝丝的白浊混在鲜血里慢慢的从孩子身下往外淌。
“宣太医!”弦卿回身怒吼。旋即又转过来一把薅起卿月的头发将他拎在面前,“为什么!你知道她是谁!”
卿月抚一抚被打肿的脸,勾起嘴角向着弦卿一笑:“不为什么。我也是男人,你不能让我跟那帮阉人一样憋着,不找个女人。难道……你让我去上你的妃子?”
“你可以出去找!”弦卿吼过之后,一回头看到太医们已经惶惶然的来了,见到床上的孩子纷纷倒吸一口冷气,慌忙就开始探看伤势,于是憋了一下,恶狠狠的拖着卿月往外走,“出去说!”
卿月被他拽的踉跄。赤着脚踩在地上又不舒服,于是便蜷了脚趾。一手握住自己被拖住的长发努力跟着。
嘴里却不知死活的说:“那些女人哪有尚书大人家的千金娇嫩干净!”
弦卿骤然回头,想都没想就又是一个耳光摔在卿月脸上:“畜生!”
卿月闷哼一声,啐出一口血来,笑得开心。
“我是畜生?那不知道干别人屁眼的皇上又是什么。”
弦卿闻言,身子僵了一僵,瞬间急怒攻心,手上用力一甩就把卿月给狠狠甩进了院子摔在地上。
于是除了一早便被扶下去裹伤的赵福全以外,当时院子里所有的宫娥和黄门都看到那个平日里阴鸷俊美的万花先生浑身上下不着寸缕的被皇上从房里摔出来,雪白一个身子扎手扎脚,光溜溜的摔进了花丛里。
于是那一天在卿月院子伺候的人里,也只活了一个赵福全。
待到弦卿发过了火,卿月也阴着脸另寻了房间洗浴更衣之后,房里的太医们,也勉强折腾出了个结果,只不过这结果谁也不敢去跟余怒未消的皇上说。
推诿了半天,惹得弦卿火大,他“啪”的一掌拍在桌上,于是底下正互相使眼色拉袖角的太医们瞬间鸦雀无声,齐刷刷的趴在地上,见腚不见头的撅着。
卿月正喝着茶,扭头看见,“哧”的一声笑了:“你宫里这帮家伙,医术不见得如何的好,这下跪磕头练得倒是好把式啊。”
“闭上你的嘴。”弦卿一个眼刀扫过去,卿月笑一笑,低眉敛目继续去慢慢啜他的茶,颊上被弦卿打过的地方,一抽一抽的疼,嘴角也破了些,被略烫的茶水浸到,一样痛的尖锐。弦卿又扫他一眼,满意于他的安静,方随手在地上撅着的太医里一指:
“你。”
被点到名的太医一脸苦相,其余人都悄悄松一口气。
那太医迟疑着看看弦卿,看看卿月,卿月眼皮微微一掀,眼珠滚在眼角阴阴的向他一瞥,嘴角一勾笑了一笑,两人目光相对,那太医狠狠打一个哆嗦,整个人几乎平趴在地上死活不敢抬头。
弦卿看着趴在地上哆嗦的太医,再看看正瞅着自己笑的一脸讥讽的卿月,简直要被气死。
“不说你就等死吧。”弦卿指尖扣着桌子,语气森寒,“来人!”
“皇上息怒!我说我说我说!”太医又是一个激灵,挣命样的大喊起来。
弦卿吐一口气,冷冷道:“说!”
那太医迟疑一下,苦了脸,见弦卿又要发怒,才小声说道:“吕小姐……只怕是……不好了……”
“说清楚!”弦卿强忍住一把掐死他的冲动,狠狠瞪一眼卿月,卿月只是一笑,专心致志的喝他的茶。
太医很为难,又看了几眼卿月,见卿月没再看他,才鼓起勇气继续说:“吕小姐年岁尚幼……承之……尚早……”
弦卿忍了又忍,终于一把摔碎了茶盏,怒吼道:“你能不能一次给朕说清楚!”
太医年事已高,又吃这一吓,竟然就惊着了,顿时哆嗦成一团,连个囫囵话都说不出,只气得弦卿当时就要喊人拖出去,先打了板子再说。
“不然……草民来说个明白的?”卿月放下茶盏轻笑,随即就因为扯动嘴角的伤口皱了皱眉。
弦卿看他一眼,没说话。
卿月也不理他,嘴角含着一丝笑自顾自的说:“十二三岁的女子,年岁尚幼,牝户未开,又如何含得下成年男子的阳物?强行承欢的后果,自然便是——整个儿的,撕开了。”
说完,他看一眼已经脸色铁青的弦卿,轻佻笑道:“更何况,草民虽然长相较寻常男子纤弱,那一处,却也不算是小的。”
俊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