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靠之下,才知道这世间事多是以讹传讹,喜堔一袭锦袍之下掩着的,不是什么被酒色掏空淘虚了的身子,而是实打实一副劲健躯体,顿时便动了心思。
这楼家公子虽然眼带媚色,骨子里却十足是个强势惯了的人,就连床上,都放不得那一等以色侍人,只知媚意悦主的小倌儿。他喜欢的,便是将气势昂扬的男子硬生生摧折了傲骨强压在身下,迫其承欢。
于是一眼便看中了瀛长川,眼下,又不知死的打起了喜堔的主意。
此刻眼见着喜堔拿他当个姐儿戏弄,心里即便是恼了,也无可奈何,只将手里果子抛起,一仰头便准准的衔住,略眯了眼睛便向喜堔唇边凑去。
“楼公子真是没伺候过人的,这果子应该先去了皮也不知道。”喜堔只是嗤笑,却不肯张口。
楼宇卿微微变了脸色,没一会却依旧笑的温和:“那我再试试。”
说着,取了个果子细细剔了皮,汁水淋漓的却沾了一手,自己看着都觉得不适,更别提喂给喜堔。
两人这边一个存心折辱,一个曲意逢迎,正是热闹的时候。那边瀛长川却看着自己手里的纸张看直了眼。
初时小童气喘喘爬上来,话也说不出,只是将一张纸递过来,瀛长川见不是自家备下的桃花笺子,也只觉得是喜堔自恃是个王爷,不屑于跟旁的人用同样的纸张,自备了笺纸。
当下也不甚在意的便接了过来,只是看那纸张大小,心里稍有些疑惑,只想着写了什么需要用这样大的一张纸?
等到打开看清了,瀛长川浑身都是一震,一双眼不由自主的就看向了喜堔那间玲珑阁子,却好死不死正看见喜堔把楼宇卿搂在身上揉捏,顿时就只觉得伤眼。
调回来再看那纸,还是怔愣,于是去看那童儿,小童只坐在角落里,额头上全是涔涔的汗,正抓着袖子在小脸上擦。
底下的人却已经不耐烦了,一声接一声的催起来,说的是让他赶紧念出来看看是什么样的大手笔能盖过先前楼公子的天价去。
“你发什么呆?”就连碧水瑶也诧异的传音入密过来问。
瀛长川脸上肌肉跳了几下,碧水瑶这身价,只怕是三十年内,长安城中再无人能比了。
他吸一口气,清一清嗓子,方朗声说道:“此一张单子,却是喜王爷,喜堔所送。上边所写,并非金银之数,而是……荷花别院的地契一张!”
满厅哗然!
碧水瑶也惊的忽然将眼睛抬起来盯着瀛长川手里那张纸。
瀛长川冲她苦笑一下,手一侧,示意她自己看。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是喜堔那用来办群芳会的荷花别院的地契!
楼宇卿张着嘴巴愣了半响,终于叹口气,拱一拱手:“王爷果然大手笔,宇卿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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