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黄不冷不热的驳回去,手里一紧,一个漂亮的道髻就挽在班夏头顶。
“你不也是变成个人样子。”班夏嗤笑,却很适应的让戴黄摆弄着他的头发。
“所以我入乡随俗了啊。”戴黄挑挑眉。将道冠戴在班夏头上,扶扶正。
“明明是个妖精,做人倒做的起劲了。”班夏夹一筷熏肉入口。嘲笑了一句。
戴黄正取下头上那根多余的簪子,在道冠底部只一挑就轻轻松松将簪子送了进去,没一会儿就从道冠的另一面穿出。却是牢牢的把发髻和道冠别在了一起。
“干嘛这么大力气。”班夏不满。
戴黄挑簪子的时候是先挑,中途忽然压下簪子尖儿狠狠扎了班夏一下,才重又扬了簪子挑过去的。
“给你绾髻还这么多话,赶紧吃你的得了。”戴黄冷哼。
“不怎么好吃,”班夏塞着一嘴的东西嘀嘀咕咕,“我们去千华姐家里蹭饭吧。”
“随便你。”说着话的时候,戴黄手指上轻轻绕着的一根发丝。顺着簪子的势子别进了班夏的发髻里,然后才取过来那根两头坠了小小两仪图坠子的白缎发带给他轻轻搭在道簪上。
班夏抬头向他一笑。眉梢眼角气质高华,神色之间温润如玉,端的是个出尘脱俗的年轻道家弟子模样。
戴黄看着他,目光温和。
与此同时,万花谷里的箜篌却难得的起了个早,却不是着衣净面,而是趁着翎沧尚未睡醒,一指点了他睡穴,然后就单手支着头,呆呆的看了一早上。
修长的手指一遍遍描画着翎沧眉眼,流连不去。
最后是从枕边悄悄摸出一柄锋利的小刀,捡着隐蔽的地方削了翎沧一小绺头发,贴着自己发底混着发丝细细的编了根指头粗细的辫子,抚了又抚,才终于深深叹口气,像是安下心来。
箜篌结好辫子,觉得有些翘,又用手轻轻按按,编进去的断发支棱出细细的茬儿刺着他脖颈,微微的带着些痒。
床脚边,坠着两只鸽子,均是被一根银针插入头顶,一击毙命。
而箜篌支着头的那只手的手心里,攥着两根细细的竹管,上边鲜红的龙纹火漆已经被搓散了去。
两个竹管里,各有一卷薄薄的绢丝,一卷,是翎沧的。
另一卷,是箜篌的。
翎沧被点了穴道,睡得极熟,于是他没听见箜篌在他耳边低声道歉说:“对不起,我不能陪你去南诏国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他也没听见箜篌抿着他耳边说:“唯此一生,但愿与君结发共终老。”
当他醒来的时候,张开眼就只看见箜篌笑嘻嘻的坐在桌边对他说:“不管出不出征,这猪头肉却是要吃的。”
桌上,除了一盘切得薄薄的肉片以外,还放着一根细长竹管,和一碗鸽子汤。
“又有鸽子汤?”翎沧过去,拿一个馒头。
“嗯,谁让你那皇上总送来这种肥的流油的鸽子。”箜篌笑眯眯的盛一碗汤给他。
“怎么今天这汤里这么多肉。”翎沧看一眼,诧异,这都顶上两只鸽子了。
“这一只长得太肥了。”箜篌面不改色的笑着说,脚底下,悄悄把几块残骨踢进了架子的缝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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