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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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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圣旨?真?假?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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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管一头封死,一头却是个小小的软塞死死的塞了进去,翎沧左右张望一下,顺手从床头扳了一根细细的竹篾插进去一挑,软塞瞬间就被灌注了内力的竹篾挑出弹飞。

    一张卷得细细的纸笺从竹筒里滑落出来。

    翎沧眉一挑,果然不是弦卿的信,弦卿从不爱用这种浅青色的薛涛笺。

    “他在宫里都已经受宠到可以擅用龙纹火漆来封自己的私信了吗?”翎沧拈着那张小小的浅青色薛涛笺,并不着急打开。

    而是一手轻轻的抚在箜篌发上,轻声问。

    “不是私信。”箜篌闷闷的答。

    “不是私信?这个不是给你的吗?”翎沧自问跟卿月已经没什么交集了,想必也不会收到他寄来的信。

    “不算是,”箜篌闷闷的把脸埋进翎沧怀里,“算是圣旨吧,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圣旨?什么时候轮到他来传圣旨了?!”翎沧的语气里薄薄的带着讥诮。

    “你吃醋?”箜篌忽然抬起脸问。

    翎沧愣了一下,反问:“我看起来像是在吃醋的样子吗?”

    “像。”箜篌回答,“你话里的酸味已经顶风飘十里了。”

    翎沧默然,是吗……?

    难道……自己还忘不了弦卿?忘不了,他当初的恩宠?

    “你干嘛!”箜篌忽然跳起来,一把抓住翎沧的手。

    却终究还是晚了一步,翎沧的脸颊上在“啪”的一声脆响之后,淡淡的浮出了五个浅红的指痕。

    “好好的你打自己干嘛?”箜篌心疼的压住翎沧的手,凑在他脸上轻轻的用嘴唇碰触那个掌印,“你不疼?”

    “我爱你。”翎沧忽然一把抱住箜篌。力气大的像是要把他嵌进怀里,“箜篌,我已经不爱弦卿了,我爱你。”

    “你这是想说服谁呢?”箜篌怔一下,静静的问。

    “我不知道,但是箜篌。我。我不知道我刚才那是什么感觉,但是,但是,我真的没有在吃醋。”那一瞬间。自己心里翻腾的,似乎并不是弦卿如何,卿月如何。而是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也许,也许是还不能彻底忘记弦卿。但是,绝对不是想重回他怀抱。

    翎沧难过的搂紧箜篌,他不要他误会。

    依着箜篌那个脾气,有什么事都只会往心里装,刚才那一瞬间,他明显感觉到一种像是被针刺了心口的痛楚从箜篌身上传过来,疼得他连自己的心都跟着缩了一下。

    如果以前……每一次。每一次,箜篌都是自己默默的把这种尖锐的痛楚咽下去。然后再在自己心头用血肉一点点把它磨圆磨钝的话,他……究竟一直都在对箜篌做什么啊?

    “真暖……”箜篌像呓语一样呢喃。

    “嗯?”翎沧稍稍松了力气。

    “你怀里真暖,”箜篌叹口气,反而往他怀里贴进去,“你还是看看吧,也许是卿月假传圣旨,也许是真的。”

    翎沧一手搂着箜篌,一手慢慢捻开那张已经被他捏的变形的纸卷儿。

    淡青色的薛涛笺上,写着几行秀丽的蝇头小楷。

    卿月的字却是写的极漂亮的,可惜却多了几分阴柔,少了几分男子的刚健。

    “还真是字如其人。”翎沧微叹。

    不知怎么,他看见卿月的字就想起那个长着跟他一般无二的面孔,却笑得阴寒的人,似乎无时无刻不在算计着什么,就像……当初后宫里,那些美丽却阴森的妃子。

    “嗯?”箜篌伸出头来看看,莫名所以的说,“他的字一直都是这样的啊,看着好看,却有点软。”

    翎沧安抚的拍拍他脊背,皱着眉细细去看小笺上写的字迹——

    ——燕将军,不知我万花谷的新年可还合将军的脾气?年前之赐,卿月铭记于心,不敢稍忘,是以亟盼与将军再度把酒言欢以叙旧事。

    旧事?翎沧冷笑一声,是旧恨吧?

    “怎么?”箜篌听见他冷笑,问了一句。

    “我怎么不记得我有什么旧事好跟他把酒言欢?”翎沧冷嗤。

    “嗯……估计旧仇不少,胭脂酒他还是愿意跟你把一下的。”箜篌煞有介事的点点头。

    “你又知道了?”翎沧好笑的在他额头上啄一口,“我怎么觉得现在某人在泛酸了?”

    于是确实在泛酸的“某人”哼哼唧唧的用抑扬顿挫的鼻音表达了一下他的不满。

    你都让人扒光了摸遍了还不让我吃吃醋了?有天理没。

    闹小脾气的箜篌跟一只被人抢了食的猫一样张牙舞爪起来,翎沧看着有趣,一时却忘了继续往下看那张小笺。

    “看重点。”箜篌闹一下,又趴回去,手臂勾了翎沧腰身不放,“他说让你去打仗呢。”

    打仗?又要打仗?

    翎沧将手轻轻抖一下,把已经自己卷起来的纸笺抖开,一行行清晰的墨迹渐渐化成了一个讨厌的信息——

    真的是,要打仗了。

    “这是真的?”翎沧碾碎了手中浅青色的小笺,沉吟。

    “不知道。”箜篌半坐起来。

    “你说他有没有胆子假传圣旨。”翎沧跟着坐起来,让箜篌靠在他胸口。

    “万花谷的人,眼里是没有你们那些尊卑恭敬的。”箜篌瞥他一眼,淡淡的回答。

    言下之意就是,也许你们认为假传圣旨是个大事,但是在我们眼里,不过是个逗孩子玩的玩笑。

    “那你说,这是假的?”翎沧懒洋洋的问。

    “不知道,不是说二月初二以后见分晓么?等等看吧。”箜篌把视线投在窗外,“可能,我们想去游山玩水的计划,要拖一拖了。”

    “要不就不要管这些,我们去玩我们的。”翎沧耸耸肩,他早在看见箜篌静静的睡在水底的时候,就已经不想再做弦卿的将军了。

    他可以马革裹尸,但是箜篌不行,他决不允许自己把箜篌的一条命也搭在这江山万里上。

    他燕翎沧,没有那么伟大。

    他不过是想要一个安安稳稳平平常常的日子,怎么就那么难?

    “大不了被他追杀,就凭我们两个,想躲过弦卿的通缉应该还不是很难。”翎沧笑着抚抚箜篌的头发,逗着他说,“怕不怕?以后要跟我一起亡命天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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