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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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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看谁熬得过谁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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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翎沧颈背上的纹刺果然因为泡了水而有点发炎了,整个纹过的图案全部红肿起来,针孔边缘却因为泡水的关系泛一点白,看起来就像是一片红肿的肌肤上翻着密密麻麻的白色皮屑,让人看一眼就本能性的作呕。

    箜篌这时候就特别羡慕翎沧自己看不见后颈上的惨状,正一边搓着手臂上一层层给寒起来的鸡皮疙瘩,一边小声的埋怨着翎沧没事不好好走正路,非要从崖那头游过来,现在好了,泡的这个恶心劲儿。

    对,还不管不顾的蹦进水里非要看他的鲛尾。

    翎沧死活不让箜篌化回人形跟他走回来,硬是用衣服裹了箜篌下半身把半人半鲛的他给抱回来的,害的箜篌一路上心惊胆战,就怕被哪个不睡觉喜欢看夜景的同门给撞上,鲛尾全化出来,足足有两人长,翎沧裹的那两件衣服根本挡不住,垂纱一样的尾鳍愣是飘在衣服外边吹了一路的风,吹干了水分的尾鳍并没有干硬,而是像真正的鲛绡一样柔软的在风中拂动,如果有粗心大意的人一眼看上去,多半会当成是衣物下边装饰用的绉纱。

    进了房箜篌就立刻一挣挣下地来,在落地的一瞬间就化回双腿,转身从柜里取了一套干净中衣穿了,就赶紧把翎沧按在桌前剔亮了油灯去看他颈背上的纹身,此刻正拿着柔软的棉纸一点点吸干上边的水份,并且试图把渗进伤口的水弄出来。

    来回换过几次棉纸,直到干爽的棉纸按上去半天,拿下来依旧连点潮气都没有的时候,箜篌才不太满意的停了手,去柜里翻了一个葫芦出来。拔开盖子,特殊的药香混在浓浓的酒香里冲了满屋!

    翎沧趴在桌上枕着自己的手臂,鼻尖动了两下,嗅出是裴元给他用过的那种烈性药酒,不由得迅速回忆起那一股子撕心裂肺的疼,于是暗暗咬紧了牙关。

    箜篌拿着酒葫芦。摇了两下。嗅嗅,有点迟疑的又放回去,转手从柜里取出一包净盐,踱过来又细细看一遍那伤。取了个瓷碗把盐用水化了,拿棉纸蘸着一点点擦洗过去。

    那酒……太疼……

    浸了盐水而变的温凉的棉纸带着湿意挨在翎沧身上的时候,他因为过度紧张而结结实实的抖了一下。然后就马上敏锐的发现并没有预想中那么剧烈的疼痛从后颈传来,仅仅是有些刺激样的疼随着棉纸的移动一丝丝渗过来,他疑惑的支起身子把那个小碗拿过来放在鼻子下边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半点酒味?

    “这是什么?”他把碗推回去。问。

    “淡盐水。”箜篌奇怪的看他一眼,换一张棉纸重新一遍遍把他颈背上的盐水吸干,全吸净了,又开始擦洗第二遍。

    翎沧安静的伏下身,心里泛一点暖。

    箜篌的手劲不大,温凉的盐水和干爽的棉纸交替覆在他颈背轻轻揉擦,温柔而舒适。本就乏得很,还只睡了半宿觉的翎沧终于挨不住睡意。伏在桌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匀细的呼吸声有节奏的传进箜篌耳里,他好奇的探头去看了一眼,随即就有一层淡淡的宠溺在眉眼间浮出来。

    伸手轻轻翻过翎沧身子,手臂微微较力就把他抱进怀里托住。

    “真是……”他无奈的嘀咕。

    让翎沧俯卧在榻上继续睡,箜篌取来伤药在手心揉热了以后薄薄的敷在那一片巴掌大的纹刺图案上。

    清凉凉的伤药有效的舒缓了炎症所带来的灼热,翎沧舒服的哼了几声,面颊在被褥上蹭蹭,继续睡得香甜。

    另用了干净棉纸覆上去,潮润的伤药贴服的把棉纸粘附在翎沧后颈,箜篌看看,又略略固定包扎了一下才在上边轻轻一吻。

    “你是我的……”

    然后就是被细链勒伤的手脚,所有的伤口都要重新包扎过,一律都因为泡了水而轻微的泛白,发炎。

    用棉纸一处处吸干水份,用淡盐水一点点清洗过,箜篌皱着眉捧着翎沧的手看,看过了又端近了油灯去看他脚腕。

    伤口不能说处理的不好,先是自己敷药包扎,然后想必是裴师兄又给他包扎过一次,所以怎么看,这个情况都已经是比预期的状况理想太多,但是……这人到底是怎么折腾的?怎么就能把包扎的这么齐整的带子给全弄散了还混进去细沙?

    箜篌叹着气把油灯端端近,随手抖开被单盖在翎沧身上,摸出银针在盐水里略泡一泡,就认命的捧着他的手掌从伤口里往外挑沙子。

    皮开肉绽的伤口里,星星点点的嵌着绝情瀑底下细细碎碎的沙子,冷眼看上去只是一些浅浅的黑点,如果不是这一次被水把血肉给泡的泛了白,还真不容易发现。

    油灯的火苗静静的跳了跳,细微的火星儿爆出来,“噼啪”一声。

    有清凉的风从窗口进来,拨弄过箜篌垂下的长发,又贴着翎沧的面颊转过去,像一个软软的吻。

    此时月已偏西,万籁俱寂,就连头半夜叫的欢畅的夜虫儿都敛了自己薄纱一样的鸣膜钻回去做着香甜的美梦,窗外有不知名的花儿迎着夜色展开洁白硕大的花冠,颤颤的把馥郁的香气穿堂入室的送进来,沁人心脾的香。

    晶莹的药膏又一次被修长的手指剜出,抿在手心里,渐渐揉散,温热,然后一点点被蘸着,小心翼翼的敷在狰狞的伤口上,那里边星星点点散落的浅黑色痕迹已经被挑的干干净净。

    一层棉纸轻轻覆上去,然后是干干净净的细布带子一层层缠裹了,打个结。

    一个吻轻轻落上去。

    箜篌捻熄了油灯,顺好自己长发钻进被里,小心翼翼的把熟睡的翎沧搂进怀中抱好,抵着他额头渐渐睡去……

    这两个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被吴岱用一根草叶拨弄起来。

    “师兄……你你,阿嚏!”箜篌被吴岱用草叶搔了鼻子,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正一脸不爽的坐在床边揉鼻尖,一手却用被单把翎沧掩了个严实。

    翎沧倒也乖觉的缩在被单里不动,实在也是不敢动,昨个夜里箜篌光给自己换了一身中衣,却没给翎沧换,只是把他那身被水泡湿了的衣服剥了,擦净了身上的水就给塞被里去了,于是……翎沧现在——根本不能出来……

    除非他打算当着吴岱的面裸奔一下,那这个就另当别论……

    “师兄,你是来干什么的啊……”箜篌瞪着眼睛愣愣的看着吴岱打开自己带来的提篮,手脚麻利的把里边冒着热气的馒头和小菜一一摆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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