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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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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折腾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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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翎沧默默坐下,抱着膝头看着潭里,神色落寞,手掌上缠的细布乱七八糟的绞在一起。

    裴元皱眉,一把扯过他的手划开细布。

    “缠丝,是鲛人的思乡病,”裴元说,“你这伤是怎么弄的?”

    五灵好奇地注目过去,修长的手掌上,明显是被细链一样的东西勒磨到血肉模糊的伤口正皮肉翻卷的横陈在翎沧手上,望之狰狞。

    翎沧别过头去不肯说话,裴元又忽然想起宇晴说他脚上似乎也有伤,于是翻手按住他的腿,一把扯掉他脚上布靴——

    跟手上同样的伤口在翎沧脚腕上也勒了一圈!

    “进宫去赴年宴为什么会弄出这样的伤!”裴元的眼睛危险的眯起来,“你们到底是去做什么!”

    “没什么。”翎沧低低的说,抽回手脚掩在衣服下边。

    这伤痕提醒着他曾经那样不堪的被人制住,如果可以,他连让箜篌看见都不愿。

    裴元伸手去拽,翎沧执拗着往后缩。

    “小五!”裴元阴森森的说。

    “哦。”五灵顺手拿过一边的剑冲着翎沧直接一个七星拱瑞!

    “跑,你跑啊?”裴元没好气的抓过被道术定住的翎沧,一把把他的手拽过来。

    “七星……柳飞白!”翎沧瞪着五灵,他记得这招数,当年柳飞白就曾经用过,把道术融进自身气劲瞬间笼罩对方全身,从而强行剥夺对方所有的行动能力,跟箜篌的芙蓉并蒂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效果却比芙蓉好上太多。

    “师出同门。”五灵冲着翎沧露齿一笑,“别担心。我不会替他报仇,你好好呆着别给我们添乱就行了。”

    火光下,五灵的笑带着三分邪气,又赤着上身未着道袍,瞬间就把纯阳宫那种特有的清冷气质给消灭的一干二净,倒带了一股子危险的气息出来。

    裴元借着火光用清水冲净他手上残药。细细看一遍伤口。从身侧药囊里取一壶烈酒不由分说就倒上去,翎沧猛然之间疼得连七星拱瑞的气劲都挣脱了。

    “唉?”裴元诧异的看着他突然就蹦起来。

    “嗯?”五灵也诧异,这怎么会被万花药酒给激的跳起来?有箜篌在身边,不是早就应该习惯了吗?

    “这是什么?”翎沧只觉得手上的伤疼得跟被火灼了一样。还是灼着新生的嫩肉。

    “万花谷专门用来清洗伤口的药酒啊,”裴元奇怪的看着他,“箜篌没给你用过?他自己都是用这个的。疼是疼了点,但是效果很好,省不少麻烦。”

    “没。”翎沧咬着牙掐着自己手腕。重新坐下来。

    “那他用什么给你洗伤口?”五灵好奇的凑过来,“他次次给我裹伤都是直接把这玩意往上淋。”

    翎沧瞪了他半天,那边裴元神色自若的把药酒拿过来继续刚才没完成的动作——往伤口上淋。

    翎沧猛然吃痛,手臂一颤又差点从裴元手里抽回来,好在他自己反应极快的用另一手死死掐了,才没算蹦起来第二次。裴元挑挑眉,看他一眼。麻利的洗净了伤口敷上药粉,又捡了张绵纸垫上。用细布带子缠了。

    翎沧疼了一头的汗。

    “脚伸出来。”裴元给他处理过两只手,敲一下他膝盖。

    于是让人头皮发炸的疼痛又从脚腕上传上来,翎沧疼得脑袋里一片空白,只记得用牙齿死死咬住嘴唇,把所有的声音都硬咽回肚子里,坚硬的牙齿重又咬破了嘴上的伤,细细的血痕从嘴角边慢慢流下来。

    “你想在嘴巴上也淋点酒?”裴元抬头看见他嘴角血迹,随口问了一句。

    “不,不必。”翎沧长长透一口气,缓了缓神,才注意到手脚都已经被稳妥的包扎起来。

    而裴元和五灵正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怎,怎么了……”他条件反射的摸摸自己的脸,“箜篌……他到底怎么样……”

    “不知道,能做的,都做了。”裴元神色复杂的向着潭里看了一眼,“你们回来的太晚了。”

    “那现在要怎么办。”翎沧挣起身子问。

    “只能等,等他自己从水里出来。”裴元轻叹一口气,“我很讨厌你。”

    翎沧无语。

    “这个孩子,是我从万花谷外抱回来的,抱回来的时候,他全身都是血,只剩了一口溜溜气儿,手腕上八片鲛鳞倒丢了六片半……”裴元拨弄着火堆,慢慢的说。

    五灵笑笑,一把剑贴着翎沧颊边轻轻滑下来,剑锋冷凉:“燕将军,我以前一直以为,箜篌的歃血是要给千华的,所以从来也没敢动过他的心思,如果不是你活着才能保住他的命,我现在就一剑一剑活切了你。”

    “……”翎沧张张嘴,又闭上。

    “现在,你来告诉我,箜篌是用什么给你洗伤口?”五灵蹲下来看着翎沧,微笑。

    “淡盐水。”翎沧偏过脸推开他的剑锋,回答。

    裴元神色一动,跟着问了一句:“那他一日给你换药几次?”

    翎沧皱着眉,努力的回忆了一下为数不多的几次受伤情形,迟疑着回答:“五次?”

    “哈,哈哈哈!”五灵忽然大笑起来,猛一把摔了剑转身走进黑暗里。

    “他还真是舍不得你疼。”裴元似笑非笑的看着翎沧。

    “此话怎讲。”翎沧坐起来,执了根树枝去压火,没人管的火苗又蹿起来老高,堪堪要舔上五灵半干的袍子。

    “箜篌身上带的,是万花谷最好的伤药,而能让那些伤药发挥最大效果的,就是这个,”裴元举起药酒给他看,“去腐生肌,疼得很烈。但是绝对能保证伤口干净的不被任何东西影响。”

    “然后?”翎沧依稀记得箜篌给自己用过这个东西,但是当时看他神色自若,也就没往心里去。

    “然后三天之内不必换药。”裴元冷笑,“他究竟在你身上糟蹋了多少好药?只为了让你不吃这份疼。”

    “我想去看看他。”翎沧沉默了一会,神色疲倦的低声说。

    “现在不行,明日正午。你运足十重傲血心法。再下去吧。”裴元瞥他一眼。

    “为什么。”翎沧低低的问。

    “因为那个寒潭潭底的水越深就越至阴至寒,就算是昆仑山上的青莲花,都只能长在这寒潭边上。”不知从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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