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因为不能骑马入宫。他在入宫之前就把龙骧放了去随便跑跑,不知此时是不是在这附近。
正想着,就有轻快的马蹄声在清晨的寒气里由远及近的传过来。然后就是龙骧烈火一样的身影,翎沧顿时就展了眉眼笑开,紧跑几步扳住龙骧马鞍。借势就翻身上去,随即双腿一夹马腹,喝一声“驾!”,龙骧嘶鸣一声,四蹄发力,箭一般就直冲了出去。
“去万花谷!”
等那客栈的掌柜回过神的时候,翎沧早就没了影。就剩下他手心里那个沉甸甸的小金锞子黄澄澄的发着光。
“爹,爹?”摔在桌椅堆里的小二挣扎出来。带着一身的木屑灰土凑过来问,“今儿还开张吗?”
“开,开什么开!昨个儿就该打烊了!”掌柜的颤巍巍把金锞子塞进嘴里咬一下,又看看上边的牙印儿,笑眯了眼。
行,这大年夜被硬砸开门迎客也值了,昨个半夜走的那客人给一份房钱,今儿早上,又收一份儿!还都是金锞子,这笔买卖可是赚大了!开门红啊!
小二看看他爹的脸色,知道老爷子掉金锞子上那俩眼珠子一时半会拔不下来,只得自己“唉哟唉哟”的按着后腰去把客栈大门关了,上好门板,唉声叹气的转回来收拾那两张被他砸烂的桌子和条凳。
而此时,飞霜殿里,悠悠转醒的弦卿一眼就对上正杀气腾腾瞪着他的卿月。
“谁准你睡在这!”弦卿顿时就冷了脸,“翎沧呢!”
“早就被人带走了!”卿月恨恨的看着弦卿,“你养的那些废物!连个人都抓不住,还让他带着个吃了胭脂的人跑了!”
说起来,翎沧倒是一直都错会了一件事。
就是卿月跟弦卿的关系。
也不止是他,只怕当时所有看见卿月跟着弦卿走的人,都以为弦卿是要在这个长的几乎跟翎沧一模一样的万花弟子身上去找自己旧爱的影子,而当时急痛攻心的弦卿,也确实就是这么想的。
可惜,有一句老话,叫“一样米养百样人”。
孙思邈孙爷爷恐怕做梦都想不到,他悬壶济世一辈子,到老了老了,手底下出来这么一个专攻下五门的徒儿。
迷香,幻药,催情药,毒。卿月把这些玩的比裴元救人还熟,只不过在万花谷里,若是专攻毒药迷药还显得像是门正途,毕竟离经弟子行走江湖,不求害人,也至少要能自保。没有花间弟子那一身高超的功夫,就只能借助于这些药物了。
但是,若是明目张胆的制作幻药和催情药,就难免被人所不齿,所以即便是裴元,也只就做了那一小盒药膏去捉弄箜篌,想让这只活猴吃点不大不小的苦头。
而卿月,那胭脂就是从他手中流出去的,不知在青楼里害了多少女子的清白。一瓶胭脂一两金,若不是那一等色艺双绝又宁死不从的,老鸨们却也还舍不得用,于是,那些损在胭脂下的女子就更加可惜。
在万花谷里,多少还收敛着点,可是当他被弦卿跟过几天之后,忽然就开了窍。
与其在谷里藏着掖着的折腾,倒不如跟着这人进了宫,到时候,自己做什么,怎么做,又有谁知道?
所以卿月最后跟着弦卿走了,看起来像是为了保全箜篌,和箜篌带回来的那个活死人。
而他跟弦卿之间,也从最开始弦卿以为的替代,变成了交易——
我给你你要的人,而你,让我权倾天下,一世荣华。(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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